第204章 203-周五

  加州理工分秋、冬、夏三個學期,本科生畢業前需要修滿四百八十六小時的課程,也就是每學期起碼要修五門課。大部分新生在完全跟上這種喘不過氣的節奏前,有一年的適應時間。


  這個所謂的一年適應時間,其中意義包含三個方麵:第一、大一的課程設計相對簡單,學校不給予字母成績,隻需通過就算完成。第二、大一的部分課程可延後至後三年追趕,比如某學生大一隻修了十三門課,那在之後的三學年裏就有兩門課需要追趕。第三、在加州理工學院念書,想靠一個人完成所有課是根本不可能的,集體做題成了常見且必然的趨勢。所以大一留給普通學生一個重要的使命,即交寫作業的夥伴,最好能和學霸成為朋友。


  在這樣的精英學校裏,亞洲麵孔是極其罕見,也無形中被孤立的。木蘭和麗美成了本年級唯三的兩位亞裔,另外一位則是來自與高句麗的小姑娘,比麗美還要小一歲的天才少女,趙海倫。


  在這樣的孤立環境裏,報團取暖也成了必然。除了一塊寫作業,木蘭主要負責某些體力活外,兩個年歲相差不大的天才少女也很有共同話題。坦白來說,就是有兩個學霸少女帶著木蘭飛。


  哪怕身懷智慧與智力這樣的外掛,木蘭隻需集中注意力閱讀,就能學會任何記錄在案的知識,他的觀察力、記憶力、計算力、注意力、和想象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可木蘭這款複讀機的性能,與兩個十、十一歲的小姑娘比較,依舊相形見絀。


  對此,木蘭也沒有什麽心裏不平的,自家妹子比自己聰明,有啥好不平的?自家妹子遇上了一個有共同語言的朋友,又有啥好不平的?這個自家妹子的好朋友還是個小美女,還能有啥好不平的?

  課後多了兩個小小輔導老師,木蘭樂在其中地聽倆個小姑娘給自己補課,還能學到許多課外知識。作業滿分,期中考滿分,付出的代價隻是幫忙背書包,何樂而不為呢?


  又是一個周五,小海倫跑來和麗美同住一個周末。櫻桃與萬年竹依舊留在霓虹處理集團事宜;琴拉著瑞雯去跑任務,這一周都沒來上課;韋德不知道去哪瘋去了,好幾天都不住家。偌大的四合院,隻有木蘭和兩個小女娃,隻能木蘭下廚。


  小海倫:“哇,麗美,你們家養的動物真多啊。這是拉布拉多嗎?他好高好高,啊哈哈,別舔我,別舔我,嗯,聽話,給我坐下。還有這麽多貓咪,都是你們家的嗎?哇哇哇,居然還有雕鴞,他們的個頭也好大,晚上他們會在樹上過夜嗎?”


  麗美踢了一腳龍圖,示意其坐下後介紹道:“這是龍圖,可以說是世上最大的拉布拉多。那八隻雕鴞都有名字:蕭峰、段譽、虛竹、阿朱、慕容複、鳩摩智、阿紫、和遊坦之。全部來自一本歐尼醬很喜歡的小說。這些貓咪不僅都是我們家的,他們爹也是同一隻。除了他們外,還會有一隻橘貓時不時會來這逛逛,或許將來你能碰上。”


  木蘭留兩個小姑娘在院子裏聊,自個鑽進廚房裏忙活。他剛把四菜一湯端上桌,大門開了,韋德拉著兩個人走進院子。


  木蘭走到中庭一看,這不是斯科特和愛德華嘛。雙方幾乎同時道:“是你。”“是你們。”


  說完,木蘭戲謔地笑著看向斯科特和愛德華。


  斯科特與愛德華臉色連變,對視一眼後,轉頭就走。


  韋德趕緊攔住:“別啊,別走,別走啊。斯科特,還有愛德華,你們怎麽了?你們和木蘭認識?哦~哦,我懂了,木蘭就是你們口中,讓你們在飯店大堂丟臉的死娘炮。對不對?快說我猜中了。對吧,木蘭,我沒才錯吧。你就是那個死娘炮。”


  木蘭臉帶微笑地看向韋德,這貨的嘴炮果然是從小練成的,開口就把雙方都得罪個透。“說吧,你把他們領來,今晚想去做什麽?”


  韋德一手一個拉住斯科特和愛德華,回頭對木蘭笑嘻嘻地說:“這不是見你夜夜獨守空房嘛,就想拉你出去找找樂子。”說著還給木蘭擠眉弄眼:“男人嘛,偶爾出去玩玩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是周末,不會影響你下周上課。”


  木蘭嗬嗬一笑,不置可否,他雖好色,但也越來越挑。韋德所謂的出去玩,指的多半是某些廉價酒吧或迪吧。於是問:“吃了嗎?”言下之意是送客。


  韋德卻打蛇上棍:“沒呢。”嗅了兩口。“太好了,居然碰上木蘭下廚,剛好吃飽了再行動。”邊說著,邊將斯科特和愛德華往屋子裏拽。再怎麽說,韋德也是在昆侖上練過幾個月的,手上的力量不容兩人拒絕。


  晚餐多加了三個大男人,四道菜是不夠吃的,木蘭不得不再鑽進廚房鼓弄了三道葷菜。


  韋德在霓虹生活了三年,用筷子的手法賊溜,還能和兩個小女孩搶菜吃。相較而言,斯科特和愛德華就好比拿著兩根木棍當叉子使。看著被兩人撒滿桌的飯粒,木蘭歎了口氣去幫他們拿了刀叉勺。


  飯後,麗美拉著海拉回了自己房間,韋德倒是識相地攬過刷碗的活計,斯科特和愛德華有點尷尬地陪木蘭坐了會。吃人嘴軟這道理放之天下都差不多,再說木蘭的廚藝還很不錯,兩人起初對木蘭的怨念被一頓飯化解了不少。


  木蘭推了兩杯茶過去,隨口問一句:“你們怎麽認識的?”


  斯科特總算找到了緩解尷尬的途徑,當即說道:“韋德用你的名字,假扮成新生去參加迎新會···於是我們就認識了。”


  木蘭忽略掉中間大段喝酒集體犯傻地大學聚會內容,往廚房看了一眼。韋德這人有時是嘴臭了些,可畢竟有在某服務行業混了一年多的經曆,有眼力見兒,會來事兒,懂找話題,混進大學生聚會什麽的簡直輕而易舉。


  這時洗完碗的韋德湊了過來,拉著木就是一通忽悠。不得不說,韋德在唆使他人去尋歡作樂這件事上,有著與生俱來的煽動性。


  每個周末,木蘭一般都會回黃金屋過,滿屋子溫香軟玉好不快。對跟韋德、斯科特、愛德華出去找樂子的事,木蘭本來抱著挑剔拿捏的心態。沒曾想到他居然被韋德給說動了,給黃金屋那邊打了個電話,跟著三人的車子出門溜達。


  斯科特不愧是玩賽車的,開了輛敞篷跑車出來,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不少女孩看到車上三個大帥哥,發出放浪地尖叫邀請。而長發女相的木蘭,則成了不少女孩嫉妒的對象。


  韋德回頭對木蘭說道:“我說木蘭,你要是不把頭發剪了,真有可能被當成女孩遭到色老頭的騷擾。”


  木蘭懶得理會,將腳搭在前座之間,享受著刮過臉頰的夜風。


  這時,斯科特換了錄音帶,弗雷迪的聲音壓著伴奏響起:“LATELY I’VE BEEN. I’VE BEEN LOSING SLEEP. DREAMING’S ABOUT THE THINGS THAT WE COULD BE···”是弗雷迪版本的《TING STARS》。


  斯科特似乎很喜歡這首歌,幾乎完全重合地跟著弗雷迪輕唱了起來。


  隨著第一記鼓聲響起,激昂的音樂帶動下,連韋德和愛德華也跟著放聲高歌:“I SEE THIS LIFE. LIKE A SWINGING VINE. SWING MY HEART ACROSS THE LINE···”


  “啊~啊啊啊啊,I, FEEL SOMETHING SNT. BUT DOING THE WRONG THING.”


  “啊~啊啊啊啊,I, FEEL SOMETHING S. BUT DOING THE RINGT THING.”


  三人本來唱得挺好的,可兩段“啊~啊啊啊啊”的飆高音著實把木蘭嚇了一跳,中氣十足的破音加上交相輝映地走音,居然混出一種淒慘詭異的美感,惹來無數路人的調侃與笑罵。


  而當第二次重複到“啊~啊啊啊啊”的時候,周圍幾輛車的司機與乘客,居然都跟著一起鬼哭狼嚎,就好像是故意跟著開,就等著這一段一起嚎的,可見那種淒慘詭異的美感和何等的打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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