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94-個人的道路
有些時候，需要花錢買的東西，比免費贈送的東西更加吸引人。
截止今年五月中，木蘭免費送出的竹鞭不過七十六萬餘，薔薇王朝的第二張專輯僅在霓虹境內就已經賣出千萬，世界銷量正往三千萬攀升。
如此效益，對於霓虹當下的低消費經濟來說，簡直可以說是救市的專輯。大街小巷都看聽到薔薇王朝的歌曲，一條商業街上能把每位薔薇少女的廣告牌湊出最少一打。
太郎有些眼紅薔薇王朝的風光，本來說無路如何也要在近期出一張專輯的。可惜木蘭會的霓虹語歌曲真的被榨幹了，在床上躺了一整個禮拜，也就能再擠出一首歌，哪挪用給有紀準備的那幾首，也湊不齊一張完整的專輯。偏偏太郎不屑出一張隻有五六首歌的小唱片，事情拖到五月中，這個計劃隻能作罷。
昆侖虛對外開放的時間在六月，太郎和亂馬這次前往諸夏就不能再玩偷渡了。再怎麽說TRIANGLE也是全國頂級樂隊之一，身為隊長的太郎不能做太丟份的事。
於是，正常的辦理旅遊簽證，正常的買機票坐飛機，正常的徒步跋山涉水，亂馬、太郎、新一、珊瑚、沐絲、和韋德六人組，總算趕在六月初抵達傳說中的昆侖虛的大門。
新一已經踏上陰陽師的道路，不會中途改道留在昆侖進修武學。這次和亂馬等人一起過來，是幫忙找路的，畢竟當初就是新一提出，希望亂馬和功太郎到昆侖虛提升武道。況且，新一也考上了DJ大學，入讀法學係，畢業後準備做一名法官。
死神小學生轉職陰陽大法官，白天審人，夜裏審鬼，就差額頭頂個露娜的紋身，就問那些罪犯怕不怕？
這一年來經曆的許多事情讓新一明白：當偵探查案子的小打小鬧，並不能改變國家當下的困局。但要讓新一去經商或從政，他更了解自己沒有那份能力。那麽加入國家的司法體係，通過製定與完善適合國家現狀的法律，從而優化國民的基本權利，是新一自認為最適合自己的事業與理想。
薔薇王朝的少女們如願以償地集體考入DJ大學。而且因為經曆過那次大地震，以秋菊為首的幾女都有意識地選擇了建築學科、材料工學科、和都市工學科為專業。園子自然選擇經濟學科，主唱真由美選了語言文化學科。
麗美醉心於為一個人工智能製作機械身體，亂馬和太郎為了追求更廣博的武學道路前往昆侖虛，新一為自己定下做一名大法官的目標。身邊的親友都在為自己的理想奮鬥著，唯獨木蘭差點因為不受控的身心狀態完全失去理智。
這事還得從木蘭幫助鳳凰女練習掌握能力這事說起。
琴·格蕾是變種人，鳳凰女是琴的外號，但琴的變種人能力與鳳凰之力是兩碼事。先後順序是，琴先覺醒了變種人能力，再被鳳凰之力看上，成為鳳凰之力的宿主。
換句話說，木蘭幫助琴掌握自身能力的過程，就需要劃分成兩個部分：掌握變種人的能力和掌握鳳凰之力。
根據卡瑪泰姬的書籍記載，鳳凰之力是宇宙法則中，代表毀滅與重生法則的具象化。
為了讓琴掌握這兩種法則，木蘭提出的辦法是讓琴在鏡像空間裏，不斷地嚐試毀滅各種物質，以及嚐試複活因各種意外死亡的小動物。
木蘭最開始的提議是：讓琴毀滅一個小動物後，再試圖複活它。簡單直接一條龍反複利用原材料。
琴表示，除非是拿木蘭來做這樣的練習，不然就不要再提這個辦法。
當琴逐漸適應毀滅與重生法則的運用之後，幫助琴掌握變種能力就被搬上日程。
琴的變種能力是心靈感應與念力控物。
木蘭身為魔法師，自然知道學習使用魔法，就是練習念力控物的最佳渠道。也就有了木蘭借助卡西利亞斯的推薦，促成琴加入卡瑪泰姬這件事。
難題卡在練習心靈感應上。大量閱讀普通人的記憶沒有意義，如同掌控傀儡般操縱幾百個人有違道德。在現實困境與鳳凰女的自我困境的局限下，木蘭也是苦思了好幾天，才想起可以利用自己夢境領主的身份。
夢境維度大致分為五大部分：噩夢、美夢、故事夢、信仰夢、與啟示夢。對琴的心靈感應最有益處的是故事夢。
故事夢裏囊括了億萬年間無數種族、各式英雄偉人、奇人異事、三教九流的故事傳說。去那些故事中，感受生命的千姿百態，經曆生命的蜿蜒崎嶇，領悟生命的緣起緣滅，是幫助琴提升心靈感應能力的寶地。
放到修仙流小說中，這叫做輪回百世，閱盡世間人情冷暖，頓悟人生真諦的秘法。木蘭認為自己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幫鳳凰女躲過噩夢之王的幹擾。
可顯然，貧窮與弱小限製了木蘭的想象力，讓木蘭誤判了事情的發展可能。一向苟且慣了的木蘭很自然地認為，帶著鳳凰女如偷渡般去故事夢裏體驗生活，是最直接也最省力的操作。
然而，身負鳳凰女的外號，近來愈發體會了鳳凰之力的偉大，還將魔法當做玩具的琴·格蕾，實力激增之下，心態也高傲了許多。在得知夢境維度有個大魔頭的存在後，琴的反應就跟綠巨人碰上了火焰惡魔那樣，一心想著打怪獸推BOSS。表麵答應木蘭會悄悄行動，剛進入夢境維度就直接向噩夢之王邀戰。
初戰的幾場，因非主場戰鬥與不熟悉夢境的戰鬥模式兩個劣勢下，鳳凰女表現得像是孩童耍大刀，空負強大的力量卻被噩夢之王耍得團團轉。
隻是吧，世上許多事情就怕較真，尤其是當一個很有潛力的人較真的時候，任何實際的困難與強大的敵人，都會成為較真的人學以致用的實踐材料。以大魔王形象登場的噩夢之王，就成了琴·格蕾最理想的磨刀石。
琴都不用去故事夢裏體驗生活，在與噩夢之王對抗的過程中，噩夢之王就很貼心地為琴準備了各種恐懼套餐。在海量危機意識與恐懼情緒的刺激壓迫下，琴的心靈感應能力仿佛坐火箭般攀升，很快就達到與噩夢之王正麵抗衡的高度。
許多遊戲設定來源於現實，就好像打贏大魔王後，必然會升級掉裝備收寶物一樣。打贏噩夢之王當然不是隻拿到去故事夢的通行權那麽簡單。琴雖不能消滅噩夢之王的存在，卻能將其打到半殘後，逼迫噩夢之王簽訂城下之盟。
噩夢之王為了不被鳳凰女繼續血虐，交出了藏在手中的食夢、睡夢、表達夢、和感知夢的法則權柄，跑到遠離地球入口的地方舔傷口去了。木蘭這才知道，噩夢之王早生出野心，試圖同時掌握噩夢與美夢兩大神權。是古一從噩夢之王手中撬開了一個口子，讓木蘭率先偷來“春夢”的法則權限。
琴與木蘭坐地分贓，二一添作五各拿兩種美夢法則權限。木蘭選擇了食夢與睡夢，琴入手表達夢與感知夢。琴的增益先不論，木蘭的收獲就有點麻煩。
究其緣由，有三：噩夢之王賊心不死，琴有鳳凰之力護體，木蘭之前過得太順。
噩夢之王看似迫於無奈交出了四項美夢的法則權限，卻又賊心不死地在權限外包裹了一層駁雜的夢境能量。那些能量源自偌大宇宙中，諸多奇異物種在相應夢境中留下的詭譎欲望。普通生靈被這些駁雜的欲望衝擊，將毫無意外地淪為法則的傀儡。噩夢之王沒想著靠這些能量對鳳凰女造成什麽影響，卻期待木蘭一次性融合四大法則權限，進而受不住那些欲望衝擊，淪為傀儡。
琴身為鳳凰宿主，鳳凰之力麵對噩夢之王留下的後手，在能量層次上占據絕對的優勢。以至於琴拿到感知與表達夢法則權限的瞬間，鳳凰之力自主護體驅除了那些駁雜的能量，琴都沒有感覺到異常。沒有感覺到異常，琴也就沒想過提醒或者幫助木蘭。
木蘭有過一次盜取春夢法則權限的經曆，身具某後天外掛在身，自以為融合外維法則權限不過如此。卻不想，上一次融合外維度法則權限，是在當代至尊法師的看護下完成的。琴雖然在某些方麵更強於古一，但明顯經驗不足。於是乎，木蘭大咧咧地連同權限與那些駁雜的能量一同“吞”了下去。
木蘭“吞下”食夢與睡夢法則權限的瞬間，包裹在權限外的駁雜欲望，便朝木蘭的神誌發起衝擊。木蘭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那些欲望的衝擊下一觸即潰，看到眼前的鳳凰女，居然生出想吃紅燒雞翅膀的衝動，毫無畏懼地朝鳳凰女撲去。
魔法不決問古一。琴雖然能舉手一記鏡像牢籠就將木蘭製服，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石樂誌，敢朝自己呲牙的木蘭，隻好拎著木蘭去找古一。
古一一眼就看出木蘭的症結，無非夢境能量“食物中毒”。好在噩夢之王也害怕被鳳凰女察覺，包裹在權限外的駁雜夢境欲望並不多，木蘭中毒不算太深。
解決普通食物中毒最原始快捷的辦法是催吐。古一就讓琴拎著木蘭在十幾個人類大城市裏逛了一圈，用統一相似的人類夢境欲望，去稀釋、衝刷那些來自其他物種的駁雜夢境欲望，以達到“催吐”的效果。
全世界十幾個人類城市所匯集的人類夢境欲望，使得“催吐”的效果極佳，大部分毒素能量得以被提出，僅有少量毒素能量已經被木蘭吸收，靠木蘭自身“免疫力”就能夠抵消、排泄。
可“催吐”後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木蘭“吃太飽了”，那畢竟是全世界十幾個大城市所匯集的夢境欲望。所以，古一又讓琴將木蘭丟回黃金屋，把那裏當成木蘭的“健胃消食片”。
琴將木蘭交給“二後十二妃”，並向她們簡單地介紹了木蘭的情況，照顧木蘭的方法無非是吃飽、啪爽、睡足，這些諸女足以勝任。但琴還不能就此撒手不管。殘留未去的毒素能量依舊影響著木蘭的甚至。現在的木蘭宛如一隻隻想著吃、啪、睡的野獸，將木蘭放在黃金屋，若是沒有外力加以限製，木蘭很有可能將啪啪啪的對象給吃了。
所以，明麵上琴已經將木蘭完全交給“二後十二妃”照顧，可暗地裏她卻不得不躲在鏡像空間裏隨時限製木蘭的潛在暴行。盡管這樣的工作隻持續了三天多，木蘭在琴的心目中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過去是個可靠但蔫壞的朋友，之後變成蔫壞但麻煩的寵物。
因為，琴想到了農場裏，那些需要飼主幫忙配種的豬、羊、牛、雞。若自己不是木蘭飼主，為什麽要做現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