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180-虛實
騎著輪椅的光頭走了，南次郎、暴風女、和鐳射眼跟著離開，留下了變成少女模樣的魔形女，似乎沒人察覺其中的詭異。
目送一架黑色噴氣式飛機消失在天際，木蘭揮手撐開鏡像空間，這才大大地舒了口氣。
剛才和類似黑化版的X教授談判，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將木蘭苟了十多年積蓄起來的勇氣、智慧，都差不多消耗到負值。
總的來說，木蘭將手中的三張實牌與三張虛牌的效果發揮到了極致，至少是木蘭能力範圍的極致，才有如今的收獲。
實牌一，當然是木蘭精心設計的夢境堵門。用接近惡心人的辦法，抵消了X教授心靈感應的能力優勢，為木蘭在談判中隱藏住最真實的目的。
實牌二，是那本X教授急需的精神修煉法門。逐漸步入老年的X教授必然會發現，年輕時宛如臂使的心靈感應能力，隨著年齡的增加在慢慢失控。
實牌三，是木蘭藏在暗處的魔能鐵甲。X教授和萬磁王和在一處，那就是無敵的存在。可他們若是分開，各自的弱點也暴露無遺。遠程操控的機械裝備就能對X教授造成致命的威脅。
虛牌一，自然是古一至尊法師。恰是木蘭主動向X教授暴露了卡瑪泰姬與古一的存在，才讓對方不敢輕動自己。這已經是不知多少次，木蘭拉古一的虎皮做大旗。可虎皮大旗終究是虛的，木蘭不知道古一是否會在這種事上罩著自己，X教授也同樣不知道。
虛牌二，是引發這次見麵的鳳凰女。依舊是木蘭主動向X教授展現了鳳凰女爆發能力的強大，讓對方默認自己無形中救其性命的事實。同時，木蘭也是想X教授傳遞一個信息，強大的鳳凰女同樣能查閱自己的記憶與思想。若是自己的想法前後差別太大，鳳凰女肯定能發現是X教授對自己動了手腳。
虛牌三，是木蘭對於X教授的了解。木蘭並非真如他表現的那樣了解X教授。許多結論性的判斷都是出自於瞎猜。當然，瞎猜的依據是木蘭對人性的理解。木蘭甚至不確定剛剛與他談判的人，究竟是X教授的黑暗人格，還是X教授雙胞胎兄弟的靈魂。
當然，如果非得用腐眼看人基的角度去解析X-萬之間的關係，那木蘭的實牌一則可看成是投其所好，吸引X教授的目光到虛假的夢境上，而非木蘭的真實記憶。那樣算來，木蘭或許虧，卻基本不會虧太大。
按照木蘭的理解，X教授為了維護表麵上的光明正大，用自己的能力壓製、封印、甚至刪除內心的邪惡思想，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就好像X教授對鳳凰女做的那樣，任何個人的行為模式大多是有跡可循的。
因刻意壓製、封印、刪除內心的黑暗與邪惡，從而創造出一個更加黑暗且邪惡的人格，也可理解成必然的結果。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在木蘭看來這是個謬論。能力越大隻會造孽越大，權利越大才是責任越大。
X教授的能力堪稱高端作弊，造孽的水準也必然不可自拔。木蘭因此推測：X教授創造出一個連他都意識不到存在的黑暗人格。才能解釋為什麽X教授在不同的事情上，其行為存在本質的衝突。
可X教授有個植物人雙胞胎的存在，讓木蘭聯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即雙魂一體。因為是雙胞胎，所以兩個相似的靈魂能夠共用一個身體，讓X教授得以擁有心靈感應與精神控製兩種相似的能力。
而X教授對不同事件的反應存在本質的衝突，也可以解釋成，兩個靈魂在更替操控身體所導致的。
雙魂一體的共存方式，木蘭個人傾向於：擁有精神控製的靈魂，不定期操控擁有心靈感應的靈魂。這種猜測傾向來自魔形女的存在。
一個擁有心靈感應和精神控製的能力者，在年輕的時候經常借用自己的能力撩妹，並實現完美的拔吊無情，任意刪除他人記憶。怎麽可能放任青梅竹馬的“妹妹”愛慕自己，卻又始終保持以禮相待？
不喜歡就早早用能力引導，喜歡就直接上，何必如此矛盾？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兩個靈魂中有一個喜歡魔形女，甚至與其發生了關係。另一個視魔形女為妹妹，希望能與魔形女保持兄妹的關係。於是喜歡魔形女的靈魂偷偷行事，不僅刪除了魔形女與自己啪啪啪的記憶，也刪除了另外一個靈魂的相關記憶。
腦中的記憶能消除，身體的記憶卻很難消除。隨著魔形女與X教授的朝夕相處，兩人勢必會察覺到什麽。為了避免自我暴露，那個喜歡魔形女的靈魂不得不換著法子，將魔形女驅逐遠離自己。甚至故意撮合萬磁王和魔形女來一段。
隻要接受：“X教授年輕時就是一個妥妥的渣男”，這個設定。那麽一切猜想能有了可信的基礎。而這個猜想也被木蘭借機驗證。那個能站起來的X教授，能駕輕就熟地做出割讓轉移魔形女的決定，並讓魔形女變成木蘭理想中的年紀，勢必有所前科。木蘭用事實證明：渣男才了解渣男。
木蘭猜測，魔形女的成長記憶，極有可能是X教授編造的。以此類推，萬磁王的記憶有多少是真實的？史崔克的記憶又有多少是真實的？木蘭將自己代入到X教授身上，若是自己擁有X教授的能力與資源，自己能夠做到什麽地步？僅僅是培養出鐳射眼與暴風女兩個忠實的走狗嗎？
如果自己能夠做到更多，那限製X教授的因素又是什麽？剝除了理念與道德之外，限製X教授不進一步使用能力的現實因素是什麽？是X教授的能力極限？或是X教授早就知曉了卡瑪泰姬的存在？
也不一定非得是卡瑪泰姬，其他超自然存在，比如各大宗教與神係，也足以限製X教授不能過度行事。由此可見，這個世界的社會結構，還是自上而下的。
拋開別的不談，木蘭看向身邊的少女模樣的魔形女，臉上露出蕩漾的笑容。
按照木蘭與X教授的交易，X教授徹底更改了魔形女的記憶。
在魔形女當下的認知中，她是個世代服務於越前家的女仆，她所侍奉的主人正是木蘭。魔形女的成長記憶與別的普通人類沒有太多差異，隻是因為侍奉的主人是個神秘的魔法師，最近拿她做了個魔法實驗，讓她獲得當下的能力。
給魔形女編織的成長記憶，是木蘭和X教授共同敲定的。即保證魔形女不會懷疑這段記憶，且記憶與現實不造成衝突，又促使魔形女會對木蘭忠心耿耿，乃至至死不渝。
等X教授回到澤維爾，還會利用腦波儀，讓世界所有人都漸漸淡忘魔形女的存在，尤其是針對萬磁王。若不是野獸真的掛了，想讓癡情於魔形女的野獸，“移情別戀”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對於X教授洗腦X戰警，甚至篡改鐳射眼記憶的做法，木蘭不希望成為被洗腦改記憶的人。但作為第三方，木蘭又認為X教授的行為有其必要性。想想那個鐳射眼的莽撞性格，若不洗腦若不篡改記憶，都不知道會造成多少起能力覺醒時的慘案。
最重要的是，木蘭到手了魔形女。既然是自己女仆，總要盡女仆該有的責任。木蘭拉著魔形女啟動了時空之門，這次的目的地是羅瓦涅米的山中基地。以魔形女的能力，木蘭表示這個周末不會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