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166-又說又唱
X教授的辦公室裏，賓主落座。
木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屋裏的裝潢。
鳳凰女用隔空控物的能力給木蘭泡了杯茶，借口要照顧傷患就走了。
鐳射眼雙手抱胸，擺出一副高冷的模樣，默不作聲。
暴風女隱約猜到其中緣由，主動暖場開口問：“越前木蘭先生此番前來，不知有什麽需要我們X戰警的？”
木蘭注意到書架上的書名，愣了一下，借端起熱茶吹了口氣做掩飾後道：“奧蘿洛女士稱呼我木蘭就好，我身旁這位是在下的表妹，麗美，神崎麗美。”
又是一番簡單寒暄後，木蘭才道：“聽說查爾斯教授是一位世間罕見的智者，在下最近碰上些許難題，想來請教授指點迷津。”
暴風女和鐳射眼稍微眼神交流，就由鐳射眼解釋：“教授不久前，出遠門拜訪好友，近幾日恐怕都不在學校。”
暴風女補充：“木蘭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將你的疑惑說出來，我們或許能幫上忙。對吧斯科特。”不得不說，東方人臉嫩的特質，讓沒有查過木蘭資料的暴風女，預估木蘭的年歲在十四歲以下，木蘭那張臉比鳳凰女都顯得稚嫩。當然，木蘭是不會承認，別人認為他年幼是因為他太矮。
鐳射眼有些不耐煩地點點頭。他也同樣把木蘭看成十三四歲的小娃子，若不是奧蘿洛將人請了進來，他都懶得在這裏作陪。學校被襲擊了，X教授又失蹤，學生大量走勢，政府部門無賴扯皮，一堆事等著他去處理。
木蘭語氣平淡地道：“也沒什麽，就是一個女友被史崔克綁架走，最近卻跑回來了十個。就想問問教授，該怎樣對對待這份感情？”
鐳射眼突然想到了什麽：“等等，你說你的女友被史崔克綁架了，然後變成了十個？而你還曾說過，打傷我們的女孩中，有一個是你的女友？”
木蘭糾正：“是或許有一個是我的女友。”於是將史崔克綁架百合子，然後製作複製體，再往骨骼裏灌注艾德曼金屬，後用特殊藥劑加以控製，這些前因後果簡述了一遍。隻是隱去了自己早已知曉實情的事實，言語誤導倆人以為自己是事後從百合子那知曉的情況。同時也隱瞞了堿湖大戰，X教授可能葬身大壩之下的情節。
“所以，連我認識的百合子是否還活著都是未知數，這要我怎麽同時麵對十個百合子？”說完，木蘭深深歎了口氣。
鐳射眼的重點放在了十個死亡女身上，這才明白自己被偷襲的真正原因。
暴風女卻把注意力集中在製造出死亡女的記憶上，幻想著是多麽刻苦銘心的情感，才能讓百合子在那樣的至死實驗中存活下來，還成功了十次。
於是，暴風女有些跑偏的問：“木蘭，能聽一聽你唱的那首歌嗎？就是你給百合子創作的那首歌。”
鐳射眼不解：“奧蘿洛？”
暴風女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實在不好意思。”由衷地為自己的冒失而表示歉意。
木蘭沒多說什麽，簡單地問：“這裏有鋼琴嗎？”
暴風女詫異地點點頭，鐳射眼卻越發覺得麻煩。
一曲肝腸斷。依舊如第一次那樣自彈自唱這首歌，木蘭不僅在琴技與歌喉上都遠勝當初幾條街，情緒與心境上更是比當初更加複雜糾結。而這些情緒與心境，在琴音與歌聲的烘托下，在《幻靈音》的催動與增幅下，連已經很不耐煩的斯科特都有所觸動，更別說早就抱有期待與幻想的奧蘿洛。
但真正對木蘭情緒與心境感受最深的，則是躲在一旁偷聽的鳳凰女琴·格蕾。
《君與仆的挽歌》是屬於普通人，甚至卑微的人，對於過去些許美好的懷念，對於當下生活艱辛的無奈，對於未來失去方向的茫然，匯聚成向不知身處何處的，向希望依舊熟悉但早已陌生的“君”，致上“仆”的問候：最近過得怎樣？
聽眾中，鐳射眼與暴風女都不是普通人，應該說都是高高在上的能力者。木蘭的盡情演唱，打動的不過是他們的同理心與同情感，遠做不到讓這倆人感同身受。
而旁聽的琴·格蕾，卻是憑借心靈感應的能力，放開了心扉去聆聽木蘭在歌聲中的情緒。等於將木蘭用《幻靈音》放大後的情緒與心境，全盤接收了去，這感觸怎能不深。
木蘭沒想要此時招惹鳳凰女，甚至之前還利用小手段，激起鳳凰女的厭惡。誰知道鳳凰女會偷聽他的演唱，還是放開心扉的去接納歌聲中的情緒。這讓鳳凰女對木蘭的印象發生了接近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對木蘭人設也變得更加衝突且神秘。
故事聽過了，歌也聽完了，斯科特與奧蘿洛卻都對木蘭的問題表示愛莫能助，這讓倆人都覺得如鯁在喉。
木蘭則表示不比介懷，情感的事情終究需要當事人親自麵對。木蘭來請教查爾斯教授的，是如何幫助十位百合子正視自己的存在。
木蘭的原話是：“沒有人會真的想成為另一個人的代替品。就連複製人都會渴望擁有完整的自己。可當十位百合子都擁有幾乎一樣的記憶時，連自己真正是誰都分不清，她們又如何能成為一個完整的個體呢？”
對於木蘭的感歎，依舊是當麵的聽眾不知所措，偷聽的那個人頗有感觸。
在木蘭表示想要告辭的時候，斯科特和奧蘿洛差點表現出如釋重負。
奧蘿洛負責將木蘭送離學校大門的時候，與正要離開的木蘭“巧遇了”在城堡門口看風景的鳳凰女。
琴·格蕾不顧奧蘿洛奇異的目光，衝破木蘭預設在心靈通道口的羞羞畫麵，紅著臉用心靈感應向木蘭提出一個問題：“你認為，擁有完整的自己真的那麽重要嗎？”
木蘭也不確定自己在心裏的回答對方能否聽到，一邊心裏說：是。一邊表情肯定的點點頭。
奧蘿洛心裏升起幾種猜想，卻不僅沒點破，反而助攻道：“琴，正好你沒事，幫我把木蘭送到學校門口吧。”說完又對木蘭道：“木蘭，恕不遠送。希望今後能更常聽到你的演唱。再見。”
木蘭：“就此別過，再見。”
琴假裝公事公辦且不情不願地領路，稍微遠離城堡就迫不及待地問：“如果心中有個黑暗的，邪惡的自己，是不是清除掉那個黑暗與邪惡的部分，就能擁有完整的自己？”
這是一道要命題，鳳凰女會向木蘭這麽問，說明鳳凰女有偷聽自己說話。而鳳凰女如此急迫地向他這個討厭的陌生人谘詢，要麽是黑鳳凰變得愈發強大，要麽是脫離的X教授的束縛，靠鳳凰女本身很難抑製黑鳳凰的成長。更或許是兩者兼之。
木蘭自然還忽略了一個因素，鳳凰女也偷偷他唱歌了，並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