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39-圓桌會談下
“人老了就容易傷感,木蘭小兄弟這首曲子,讓我想到了死去的妻子,那麽多年過去了,她的音容笑貌還是那麽清晰,沒想到這麽哭一下,人也輕鬆了好多。”萬磁王總算收拾好情緒,不複之前的“蘿莉坐”垂淚模樣。
南次郎也抹去淚水,走到萬磁王身邊,哥倆好地攀住萬磁王的肩膀:“萬大哥能因想起死去的嫂子而落淚,可見萬大哥也是性情中人,對嫂子也必定一往情深。哎,果然是癡情的漢子。”
萬磁王倒不介意和人勾肩搭背,他看南次郎也挺順眼的,隻是對方話裏有兩點讓他過不去,需要解釋的是:“其實萬磁王是我的稱號,馬克思·艾森哈特才是我的姓名,你可以叫我馬克思。”沒法解釋的是:他萬磁王雖然用情炙熱,卻真不是一往情深的人。亡妻的容貌他早就忘了,剛剛說的隻是場麵話。
南次郎爽朗地道:“那是我的錯,重新認識一下,在下越前南次郎,馬克思大哥可以叫我南次郎。”
看到自家二叔和萬磁王稱兄道弟,木蘭最閑沒忍住問:“二叔,萬磁王是想起深愛的亡妻而落淚,可竹內嬸嬸活得好好的,你剛才哭得稀裏嘩啦為的是誰?”
此問一語道破某種玄機,不僅越前家的另外三人疑惑地看向南次郎,連剛剛差點和南次郎結拜的萬磁王也後退一步,眼神疑惑中帶著逼問,等待南次郎給個合理的答複。不然,南次郎剛剛那番話就不是安慰,而是赤裸裸的諷刺。
南次郎支支吾吾:“人年輕的時候,難免把愛情想的太過轟轟烈烈,男人忘記不了初戀很正常吧?”
夏木義憤填膺地唾棄:“渣男。”
木蘭斬釘截鐵地唾棄:“渣男。”
秋菊仗義執言地唾棄:“渣男。”
東太郎大義滅親地唾棄:“渣男。”
萬磁王沒有跟上隊形,同情地拍拍南次郎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對南次郎來說,毛線的一切盡在不言中中啊:“喂喂喂,別人說我就算了,木蘭你憑什麽說我是渣男?我可是聽麗美說過,你的前女友都湊齊十二星座了吧,我才一個初戀前女友而已。”
木蘭昂起頭,義正言辭:“我們不一樣。我是愛來了就勇敢愛,愛走了就勇敢分。我對當下的愛人保持如一,倆人不能走向未來隻能說性格不合,不會在上一段情感還沒結束前,帶著對前任的依戀開啟下一段愛情。但你這是腳踏兩條船,你這是心靈出軌,你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將竹內嬸嬸當成了什麽?為你生育後代的工具嗎?”
為了增加自己的氣勢,木蘭一邊說,還一邊向自己二叔逼近。
可旁人看到的效果卻是相反的。木蘭矮了南次郎差不多二十厘米,木來越是逼近南次郎,就越像是在仰視南次郎,並沒有任何增加氣勢的效果。
南次郎也在這樣的氣勢扭轉下回過神來:“狗屁,不愧是寫歌唱歌的,說的比唱的好聽,什麽狗屁的愛來了就勇敢愛,愛走了就勇敢分,不就是花心濫情加不負責任嘛。話歸原題,你倒是說說用了什麽損招,才和那個百合子分手後活得好好的。”
額,木蘭這才想起,剛剛為了懟自家二叔,完全忘了此來的目的,之前營造起來的故事氛圍也早崩塌個一幹二淨。
木蘭隻好先假裝收拾電子琴的架子,為自己爭取思考話術的時間。
萬磁王看到鬧劇到一段落,將之前斷裂的圓桌修複如初,從分子級地恢複如初。
木蘭坐回位子,先前的癡情男故事線斷了,他隻好換條路子走。
木蘭臉色露出尷尬的神色:“不是我提出的分手,準確來說,我們都沒有提出分手,理論上我們還是男女朋友。”
秋菊:“那你現在和有紀的關係是什麽情況。”
木蘭:“如果百合子算我的現女友的話,有紀算我的前前前女友。”
南次郎義正言辭地唾棄:“渣男。”
萬磁王配合演出地唾棄:“渣男。”
夏木和秋菊異口同聲地唾棄:“渣男。”
東太郎打破了隊形,拍拍木蘭的肩膀:“至少在換女朋友這件事上,你很男子氣概。”
秋菊不滿父親的偏心,輕喝道:“父親,你怎麽能這麽寵溺兄長。”
東太郎擺擺手:“在我看來,木蘭是渣男好過是娘炮。他若是渣得夠徹底,我說不定還有明天就做爺爺的可能。要不,換你讓我當外公也行。”
相當蠻狠的長輩邏輯,壓得秋菊喘不過氣來。
萬磁王看了場精彩的家庭倫理討論,追問木蘭:“那你總該知道你女朋友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吧?”
木蘭無奈地攤攤手:“問題就是我也不知道,是她不告而別,我試圖找過她,卻沒有找到。我今天和你們一樣,也是很久之後第一次和她重聚。”
萬磁王不解:“很久是多久?”
木蘭好像認真地想了想:“前年暑假吧。”
南次郎刨根問底:“那你豈不是轉頭就和你的前前前女友苟上了,我沒記錯的話,有紀參加了你們前年的跨年晚會吧。”
木蘭不服氣:“首先,暑假到過年整整半年的時間,怎麽就是轉頭了?而且,你是我叔叔,你說自己侄子和人苟,是不是太為老不尊了?”
萬磁王打住還想懟回去的南次郎,認真的問:“難道說,你對你的女友變成如今的模樣,絲毫不知情?”
木蘭認真思考的模樣,最後搖搖頭:“我們快兩年沒見了。中間這兩年她去哪裏,我真的不知道。”
萬磁王:“那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呢?她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麽?比如她的家人她的朋友,或者她未來的計劃?”
木蘭再度認真思考的木蘭,依舊搖搖頭:“真沒有。”
秋菊不解,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那你倆在一起都在幹嘛?”
木蘭鄭重其事地承認:“都在。”
秋菊以為兄長沒聽清問題,重複了一遍:“那你倆在一起都在幹嘛?”
木蘭歪過頭,語氣不耐煩:“說了,都在。”
秋菊還要再問,最有生活經驗的萬磁王趕緊攔住這個單純的小姑娘,加重音反問:“一直都在?”
木蘭露出些許害羞,好像很回味地抿抿嘴,語氣有些猥瑣地說:“百合子體質很特殊,對傷勢的修複特別特別的快。”說到這,掃了眼屋裏的三位中年男性,給了個你們懂的眼神。
南次郎不敢置信地試探:“她傷勢恢複得快,你還能一直都在?”
木蘭自豪地昂起頭:“九次起步。”
夏木臉色微紅,“嘁”了木蘭一下。
東太郎摸摸兒子的頭,總算知道兒子長不高的原因了。
秋菊也非一無所知,總算理解“都在”是什麽意思。
萬磁王不甘地盤問:“你還能九次一直都在?”
木蘭:“那倒不至於。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會和我講她做過的夢。”言下之意就是,除了吃飯一直都在。
萬磁王屏蔽掉木蘭的自我誇耀,追問:“什麽夢?”
木蘭:“一個很長卻又連續的夢,百合子說她在夢裏邊是另外一個人,就好像在過兩段人生,每次進入夢鄉就是一次切換。這個夢陪伴了她十幾年,她在夢裏學會的用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裏學會的也能在那個世界使用。”
萬磁王認真地聽著,仔細地推敲著,發現木蘭突然不說了,追問:“就這樣?她沒說什麽細節嗎?”
木蘭不耐煩:“全是細節,說的都是她在夢裏的點點滴滴,但我哪會記得。”
秋菊突然皺眉,雖然這種渣男特性很符合兄長的風格,但秋菊卻知道兄長是個很善於聆聽的人,不可能會有這種反應。而且回想起來,兄長走進會議室開始,諸多反應都異於平常。
萬磁王不相信:“真的什麽都不記得?”
木蘭認真地想了想:“也不是,記得百合子說,她夢裏在一座堿湖底下實驗室工作。”
萬磁王:“哪裏的堿湖?”
木蘭:“具體的我也不記得,好像說是在加拿大境內。百合子還說過,有機會去那看看,看那裏會不會也有一個深入大壩底下的實驗室。”一個深水炸彈,被木蘭風輕雲淡地送給了萬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