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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4-木蘭的謬論

  七月一號,黨的生日,重生那麽多年,還是覺得這天很親切,木蘭少有的找了份報紙看,頭條是某位香江搖滾樂團的主唱嗝屁了。


  木蘭:“鋼鐵哥?鋼鐵俠的大表哥?還是鋼鐵鍋?為鋼鐵俠專業背鍋?”木蘭並非這位歌手的粉絲,聽過他最紅的兩首歌,卻沒有太多的觸動,準確說,是沒有和他的歌迷相同的觸動。


  趁著這次機會,木蘭打算將對方的歌都聽一遍,畢竟人在某些階段,很容易對特定的事情產生偏見。既然有那麽多人喜歡這歌手,總有一定的理由在裏邊。


  木蘭:“好二先生嗎?是我木蘭,弗雷迪有事找我,行,我給你的個地址,你帶他來吧,不過你可別和別人說。不二?不二當然可以說。哦對了,我希望你能幫我買幾張BEYONG的唱片,是的,就是最近那位歌手的樂隊。”


  掛了電話,木蘭取消今天的讀書計劃,正好有時間將一些物品打包,讓紀瑪過幾天帶回鳳凰山。借上次送禮物的事,木蘭和鳳凰山建立了一條交易線:木蘭為鳳凰山籌備手電筒、電池、羽絨被、羽絨衣、還有各種香皂;而鳳凰山拿一定量的以假亂親雞蛋做交換。


  木蘭把交換比交由鳳凰山來定,對方覺得自己提供的物資價值多少雞蛋,他完全同意。這反而使得鳳凰山不好意思占木蘭的便宜,交換的數量比木蘭預計高了些。


  打包著東西,木蘭沒想到,就因為那位歌手去世的事,弗雷迪竟然放下成見,借送錄音帶的理由主動跑來找木蘭。


  弗雷迪惋惜:“我雖然聽不懂華語,但這樣一位影響巨大的搖滾歌手,就因為小小的意外,就像,F*C, WHAT’S WRONG WITH THIS WORLD?”


  木蘭聽著收音機裏播放著的音樂,平靜:“THERE IS NOTHING WRONG BRO. PEOPLE DIED EVERY DAY.”


  弗雷迪詫異小木蘭的反應:“為什麽你能這麽冷靜,小木蘭,以你對華語的理解,你應該比我更能理解王啊。”


  木蘭糾正發言:“是黃,黃。就是因為聽得懂歌詞,我才不覺得正常啊。”


  弗雷迪叱責:“木蘭,你太冷酷了。”


  本來嘛,木蘭是沒想過要解釋自己的看法,但難得弗雷迪願意和自己交流,木蘭指了指收音機道:“就這句歌詞表達,他希望自己在意,同時也在意的人原諒他,原諒他放縱愛自由。這意味著他知道,那不叫自由,叫任性,因為他的任性,傷害了真正在意他的人,所以他請求對方的原諒。”


  “他對自己追求的目標和夢想一點都不堅定,在害怕會跌倒的自我質疑中橫衝直撞。果然,摔倒了就沒爬起來。”


  弗雷迪火大了,放下手中正擼著的貓,高聲嗬斥:“木蘭,你夠了,你怎麽能說這麽無情的,毫無人性的話。”


  木蘭很不舒服被弗雷迪這麽嗬斥,依然壓著火氣分析:“是我無情還是他自私?他固執地走屬於自己的理想道路,卻又要反過來抨擊曾經的同伴背叛他。自我的道路本就越走越孤獨,曲高和寡,好吧,我換個詞,堅持脫離現實的理想,本就是想擺脫世俗的約束,如果大多數人都能擺脫世俗約束,那還是個超現實的理想嗎?”


  弗雷迪怒火中燒卻無話可說,他對華語不了解,無法從詞義上反駁對方的觀點。況且,他這次來就是想從對方口中了解歌曲的詞義,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弗雷迪甩手而去,巨大的摔門聲震下了不少灰塵,連在院子裏曬太陽的貓咪大軍也被嚇了一跳。


  木蘭皺皺眉,好吧,剛有扭轉關係的機會,就被自己搞砸了。木蘭反思: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不知變通了?過去在單位裏,自己也算是個長袖善舞的角啊。何必為了堅持自己的觀點而惹朋友生氣呢?

  木蘭想了想,決定拋棄已有的成見,再將兩首歌多聽幾次。本以為事情會就這麽過去,又要好一段時間見不到弗雷迪。沒想到才隔了兩天,弗雷迪拿著一張稿紙再次找上門來。


  木蘭搶過弗雷迪手裏的稿紙,上邊剛好就是那兩首歌的翻譯。木蘭氣笑了,他認出了上邊的字跡,有他胞妹秋菊的,弗雷迪親傳弟子真由美的,還有美咲的。很明顯,薔薇王朝合力幫助弗雷迪圍剿自己。


  木蘭無奈:“所以,你想表達什麽?”


  弗雷迪搶會稿紙,認真:“我想表達,這首《BOUNDLESS OS, VAST SKIES》的詞義,根本不是你上次翻譯的那樣。追求理想的道路上,害怕失敗是再正常不過的。黃恰恰是找了屬於他的理想,縱使內心再害怕、現實再冰冷、身體再傷痛,哪怕他人背叛理想,他都會堅持走下去。”這次把黃的發音念得很標準。


  弗雷迪根本不停頓:“你唯一或許說對的是,他的內心有些脆弱,堅持自己的同時,害怕傷害親愛的人。但請求原諒,是對愛的一種渴望,不應該像你解讀的那樣,是任性傷害愛人後的自我辯解。”


  木蘭心裏苦笑,他也是事後才察覺,那天的話中,有為天蠍座女孩報不平的潛意識:一個追求自我的男人,很容易傷害到那些為愛付出自我的女人。木蘭抱著隻許州官放火的想法,明明自己就是個渣男,卻搶先罵別人是渣男。


  弗雷迪收起手中的翻譯:“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的,木蘭。你十六歲就寫下超過百首不錯的歌曲,你無法想象那些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是如何期待光明卻又害怕摔倒。很多時候,我們都隻能把自己武裝起來,隱藏起來,才能迸發出足夠的勇氣,去挑戰去實現自己的理想。像你這樣視音樂如遊戲的人,怎麽可能知道普通人創作一首歌曲的艱辛。”


  木蘭依舊苦笑,誤解太深有無從解釋,他根本不是什麽天才,那些所謂的原創都是抄襲。所以,木蘭確實不可能知道原創歌手的艱辛,他也不準備去知道。木蘭不具備原創歌曲的能力,自然沒有拋棄抄襲歌曲去原創的想法。千金散盡還複來,那是天之驕子的心態。木蘭最多做個守財奴,手頭的資源都是一次性的,最多能稍微奢侈地揮霍,分一部分歌曲給薔薇王朝。


  木蘭越是不說話,弗雷迪說的越是起勁。


  弗雷迪重新拿出那幾張翻譯:“還有這首《GLORIOUS YEARS》的詞義,相當勵誌,為了種族膚色的鬥爭風險一生,在風雨中擁抱自由,經過彷徨的掙紮還能保持自信改變未來,尤其是這個反問,問誰能做到?既是對世界地斥責,也是對自己的考問。”


  木蘭強忍住自己的表達欲,不去反駁弗雷迪的這種理解。


  木蘭點頭:“是啊,是啊,我還是太小了,沒有經曆人生的掙紮,沒有受過風雨的洗禮,不懂得在經曆考驗後的堅持,是多麽的寶貴。”


  弗雷迪和木蘭接觸多了,也慢慢能讀懂木蘭某些潛台詞,吐出口濁氣問:“說吧,你又有什麽不同看法。”


  木蘭:“我真那麽想,我太小,沒吃過苦,不懂事。”


  弗雷迪:“木蘭,最後一次,你不說我就走了。”


  木蘭才不受威脅,站起來就準備送客。


  弗雷迪不依不饒,攔住木蘭的去路。


  木蘭知道不說些什麽,弗雷迪今天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好吧,既然你堅持。你有沒有想過,《GLORIOUS YEARS》的歌詞太軟了,不斷強調自己付出了什麽、失去了什麽、經曆了什麽,說是自信能改變未來,但改變的態度卻是哀求。”


  弗雷迪看著稿紙:“哪有?”


  木蘭指著“可否不分膚色的界限”說:“就這一句。”


  弗雷迪:“我不覺得啊。”


  木蘭:“弗雷迪,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印度波斯人吧。在白人的世界裏,你有受過種族上的歧視嗎?”


  弗雷迪:“我是Y國公民。”


  木蘭:“你看,這就是區別。你因為是Y國公民,在膚色歧視的關係鏈上,天然處於頂尖的位置。所以你在對待其他膚色人種訴求平等時,會認為這樣的語氣沒什麽。可如果膚色真的天生平等,有色人種又何必用哀求的語氣來爭取呢?如果平等,這就該是一句陳述句,而不需要用疑問句。”


  弗雷迪皺眉:“所以,你想表達什麽?”


  木蘭:“用退讓和哀求換來的平等,隻是表麵上被贈予的平等,用退讓和哀求換來的自由,也隻是籠子裏被粉飾的自由。香江如此,霓虹也是如此。”


  弗雷迪退後一步:“木蘭,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


  木蘭也知道自己一時口快,趕緊挽回:“我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才能寫出WE-WE來啊。”這句話有兩種解釋:其一,我的想法最多是用《WE WILL ROCK YOU》的自信,以及以《WE ARE THE CHAPIONS》的心態,去和對手公平競技;其二,是解釋自己能寫出WE-WE的原動力。


  這樣的解釋越短越好,因為越長就越像是掩飾。


  果然,弗雷迪的戒心大減,同時因為偶然知曉WE-WE,是木蘭在和中心態下寫出來的,而感到有些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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