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爭執

  木蘭同樣無所謂地說:“無論你認為自己是FARROKN BULSARA,還是FREDDIE MERCURY,這些都和我無關,我認識的人是唱《BOHEMIAN RHAPSODY》的弗雷迪。你可以繼續做你認為的自己,但在我認識兩者的區別前,我不會改對你的稱呼。”


  很唯心也很感性的說法,偏偏弗雷迪就吃這一套,相比玉置兄弟那種拿人情做買賣的方式,弗雷迪容易接受木蘭對自己的看法。而且弗雷迪也知道,真要和歌手FREDDIE MERCURY的身份一刀兩斷是不可能的,那不叫告別過去,那是否定過去。


  弗雷迪點點頭:“好吧,木蘭,你是個優秀的說客。我會參加一檔訪談節目,但要等到夜玫瑰出了唱片專輯之後,我打算帶著女孩子們去我的故鄉上節目。”


  木蘭有些意外:“都那麽久了,夜玫瑰的專輯還沒有錄好嗎?”


  玉置兄弟借機插話:“不,是連曲目都沒有選好。”


  木蘭更驚訝了:“為什麽?是我提供的詞庫不夠嗎?給我些時間,我可以做出更多。”要知道,木蘭的歌庫裏還包括不少木蘭清唱的錄音,算是歌曲小樣。


  弗雷迪急聲打住:“NO,NO,NO,不要再多了,就是因為歌詞太多了,我不知道該怎麽選?”


  木蘭笑了:“嗬嗬,隨便選十首不就好了。”


  弗雷迪拿出一大疊手稿,給木蘭比了個中指,說:“不一樣的,每一張專輯都需要一個主題,一首與主題不搭的歌曲,就會降低專輯的整體品質。你給了我太多的選擇,而夜玫瑰的六位女孩也各有各的風格,我希望她們的這張出道專輯,能作為人物個性簡介那樣,為每一位成員樹立起鮮明的形象。這是將是我為他們量身打造的專輯。”


  木蘭將蘋果核丟進垃圾桶,有些不理解:“雖然你的要求高了一些,但我給的歌詞都不差啊,湊十首歌不是難事吧?”


  弗雷迪幽怨地看著木蘭:“木蘭,我知道你是詞曲天才,你寫的那些歌詞都很精彩,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寫出來的嗎?”


  木蘭:“有必要嗎?有影響嗎?”


  弗雷迪連連點頭,毫不客氣地說:“當然有,本來很可愛的歌詞,但我一聯想到你的性格,我就下意識地感覺不對勁。能告訴我,你作為一個渣男,你是怎麽寫出那些小女生的想法的?”


  木蘭必須捍衛自己的形象:“弗雷迪,請你不要受那幫瘋丫頭的影響,渣男什麽的不要亂說好嗎。還有,別以為我沒打聽過你年輕時候的事,需要我將查到的資料交給瑪麗看看嗎?”


  提到瑪麗和自己年輕時的風流事跡,弗雷迪立馬投降:“好吧好吧,我們跳過渣男這塊,那你能告訴我,你作為一名男高中生,是怎麽寫出那些小女生的想法的?”


  木蘭這回反而大方承認:“正如你所說,我是渣男啊。如果我連那些小女生的想法都看不出來,我怎麽做一個渣男?”


  弗雷迪再給木蘭比了個中指:“認真的,比如這首《CALL ME MAYBE》,以你的小個子,應該不是歌詞的男主角,莫非你喜歡男人?寫的是自己的心聲?”


  木蘭回敬弗雷迪一個中指:“能想到同性戀的方向,恰好證明你有做GAY的傾向,我回頭要和瑪麗好好聊聊這事。《CALL ME MAYBE》的歌詞並非重點,前期的所有情緒都是為了最後的反轉做鋪墊,女生用這首歌向喜歡的男生示愛,結果卻是男生喜歡上女生的一位男性朋友。如果讓夜玫瑰來唱這首歌的話,就找一個歐美的陽光大男孩來做男主,需要有肌肉長得帥的那種。結局改成男主喜歡上女主的爸爸,女主在給男主留電話號碼時,男主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塞給了女主的爸爸,並說:CALL ME BAYBE。”


  弗雷迪被這段魔性情節給震了一下,對木蘭比了個中指並說:“F*K U。小木蘭。FFFFFF*K U。你毀了我對這首歌的美好印象。”


  木蘭點點頭:“對,女主就是怎麽對男主說的。而且為了霓虹和米國存在觀念差異,女主最好是說:F*K U AMEIRCA。你看這MTV拍出來會很不錯吧。”


  弗雷迪作為英國人,很快就接受了這種設定,低頭品味著MTV裏對性別、年紀、和種族的濃烈諷刺,竟然越來越欣賞這樣的作品。


  玉置兄弟在旁聽得有些懵了,什麽鬼?可愛女主向陽光大男孩示愛,結果年輕男主喜歡上了女主的中年父親,還給女主父親塞電話號碼?這倫理比本國的什麽繼母義子啊,繼父義女啊,義兄妹表姐弟啊要來得更加鬼畜。


  弗雷迪沒理會玉置兄弟,好奇地繼續問:“那這首《A THOUSAND MILES》呢?你心裏也準備的特殊的MTV嗎?”


  木蘭心想:《A THOUSAND MILES》這首歌當年紅爆了。於是說:“你等我一下。”


  說完,木蘭當場閉眼進入回想狀態。約莫半個小時候後,木蘭睜開眼睛,走到弗雷迪家的鋼琴前,調整一下情緒後,邊彈邊唱起來。


  木蘭對這首歌本身沒什麽感情,熟悉歌曲純屬他當初YY過歌手,莫名地被歌手那種甜中帶野,純裏顯騷的氣質打動,對著MV衝過好幾次。但當他看過這位歌手的其他歌曲MV後,哪怕再回去看《A THOUSAND MILES》的MV,之前的那種衝動變得索然無味。


  木蘭回憶著旋律,雙手在琴鍵上敲動,模仿著歌手的神態,唱起這首《A THOUSAND MILES》,他不時矯揉造作地扭動身體,不時媚眼如絲地看向聽眾,不時清純可人地朝空氣微笑。


  然而,木蘭根本沒想到,以他如今這般女相的模樣,如此神情姿態去演唱這首歌,差點沒把現場三位老爺們掰彎了。


  玉置兄弟還好些,也就某根心弦被撩撥了一下,便將木蘭看做一位美少女,以純欣賞的眼光去看這場演出。


  弗雷迪就有些狼狽了,心髒狂跳控製不住不說,木蘭剛剛那句有做GAY的傾向在他腦海裏回響,現場質疑其終極的取向。


  彈唱完後,木蘭說:“摁,歌曲差不多是這個意思。MTV就從一個車庫開始,女孩在一輛皮卡的後車廂上自彈自唱,MTV全程就是:這輛皮卡拉著女孩和鋼琴在城市之間行駛。但結局同樣有反轉,當皮卡將女孩和鋼琴拉回家的時候,夜色降臨,一架飛機墜落,剛好砸在女孩頭上。”


  額,這個結局轉得太生硬。玉置兄弟感覺不算太難受,就當做是木蘭在瞎鬧。弗雷迪就慘烈多了,剛剛在心裏構建出來的純美畫麵,就被木蘭一個飛機墜落,炸了個幹淨,什麽漣漪綺麗都沒了蹤影。


  玉置好二看弗雷迪一時沒能緩過神,拿過弗雷迪手中的手稿,翻到第三頁問:“說說這首《ALL YOU WANTED》吧,這次是違背道德呢?還是天降災禍?”


  木蘭想了想當初的MV,用自己理解回道:“並非如此,雖然歌詞裏女主在訴說要拯救男友,希望帶著男友逃離寂寞與忙碌,實質卻是女主想占有男友的所有時間。不斷地強調自己才是在乎男友的那個人,用我愛你的名義,將男友從整個世界裏隔離出來。說是會在男友需要的時候出現,實則是拿自己和男友的一切做比較,比不過就會逃離。這裏邊還有個時間暫停的概念,用暫停的畫麵來刻畫女主的內心,但男主的手表還是在走動的。用這樣的動靜對比,來表達女主是在浪費男主的時間。”


  “夠了。”弗雷迪有些生氣的問:“所以,這就是你寫歌的靈感?先預設一個反向的結局,再正向的去鋪墊劇情。正向劇情越是美好,反向的結局就越荒誕?”


  木蘭也不知道弗雷迪哪來的火氣,歌都是他抄來的,雖然做了些魔改,但也不至於生氣啊。木蘭還記得,皇Q樂隊後期的幾首歌,其暗諷程度可不比自己魔改的要低。


  木蘭和弗雷迪都有自己的驕傲,雙方在這件事上均沒有選擇解釋。玉置兄弟隻能兩頭安慰,完全不敢再提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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