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代號夜玫瑰
四月一號愚人節,TRIANGLE的頻道上置頂了一條征募廣告,一個名叫夜薔薇的女子樂團即將成立,五名現役成員帶著麵具一一亮相,各自演奏的一段器樂後,便向全櫻花國招募樂團主唱,年齡要求在十五歲至二十歲之間,需提供完整的清唱錄音以供甄選。
建立在TRIANGLE那所謂百萬常駐粉絲的基礎上,夜薔薇的這條征募廣告一經打出,立刻引來廣大年輕人的熱議。除了一個小時數十條的錄音個人簡曆投送外,更多的人在討論這新出的五位女孩是什麽身份。
木蘭這段時間完全沉醉在溫柔鄉裏,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三號了。
百合子明天就要離開東京回大阪,後天晚上的飛機前往燈塔國,勉強留出一天的時間整理行李。本來計劃中,百合子三天前就該返回大阪的,但熱戀男女即將分離,有太多的不依不舍,百合子三天前與同來東京的好友告別時,還被嘲笑了一波有異性沒人性什麽的。
臨行前,百合子也希望能和木蘭的小夥伴們再聚一次,最好能和那五個女孩留下通訊方式,讓她們幫自己看著點小男友,別讓小男友被別的狐狸精勾跑了。百合子至今沒有忘記那家霜枝貓餐廳的女服務員,她的第六感察覺出小男友與女服務員的關係非同尋常。
於是,木蘭不得不在這分別之際,擠出寶貴的魔法時間,帶著百合子再度光臨井古月琴行的時候,這才得知夜玫瑰女子樂團成立的消息。
木蘭和百合子一同看夜玫瑰的征募視頻,視頻裏五個女孩分別帶著麵具演奏,木蘭注意到麵具的風格是燈塔風,卻有明顯的修改痕跡,便問:“麵具是你們自製的?”
美咲:“當然,麻由美的畫工超強的,麻由美根據我們不同的喜好做了些修改,希望這樣能更加獨特一些。可惜沒辦法模仿你們的風格,不知道某人這些天躲哪去了。”
木蘭假裝沒聽到,繼續看視頻,等視頻播完,木蘭不解的問:“我記得蘭和茜的音色都很不錯啊,為什麽你們還要征募一名主唱?”
蘭:“我們組的是搖滾樂隊啊,我的聲音太清脆了,缺乏厚重與沙啞。”
茜:“我的音域不夠廣,高音上不去,相對而言,我和蘭更適合伴唱。”
木蘭摸著下巴不存在的胡子,道:“好吧,你們隨意,不過讓我猜猜,帶神奇女俠麵具的鼓手手是美咲,武士刀吉他手是茜,神力女孩鍵盤手是蘭,超級女孩貝斯手是麻由美,貓女吉他手是秋菊。”
秋菊用力的鼓掌,道:“不虧是老哥,除了蘭是神力女孩外,其他全錯。”
木蘭:“啊?不會吧!那誰是誰啊?”
百合子:“我猜,神奇女俠鼓手是秋菊,武士刀吉他手是美咲,神力女孩鍵盤手手蘭,這木蘭君猜中了,超級女孩貝斯手是茜,貓女吉他手是麻由美。對嗎?”
新成立的夜玫瑰全體成員鼓掌:“賓果,全中。”
木蘭適時地轉移話題,道:“新一和太郎他們呢?”
小蘭:“新一聽說有個有趣的案子,你懂的。”
麻由美:“新堂功太郎那家夥神出鬼沒的,誰知道他在哪?”
木蘭看到一條留言,道:“你確定太郎他還活著,他在這段告示之後留言:夜玫瑰團是本大爺的後宮妃子。嗬嗬,太郎胃口挺大的嘛。”
“什麽?”“說笑話的吧?”“是誰敢說這種話?”幾個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把木蘭扒開,搶過屏幕。隻見,一個身份經過認證,頭像是京劇蝙蝠俠的家夥,在夜玫瑰征募廣告下發言:“夜玫瑰團是本大爺的後宮妃子。你們就別癡心妄想了。哈哈哈哈哈哈。”
在座的誰不知道,帶京劇蝙蝠俠麵具的人就是新堂功太郎,夜玫瑰全體成員立馬對其口誅筆伐。百合子打算與女孩子們交好,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保持與夜玫瑰相同的態度抨擊起新堂功太郎
木蘭被女孩們扒開了也不惱,笑嘻嘻地聽著女孩們鼓搗著報複太郎的計劃,自顧自拿了紙筆走到鋼琴邊上,寫寫畫畫起來。
等到木蘭抄起吉他試音的時候,幾個女孩很默契地停下不再說話,夜玫瑰五女習以為常地搬來小椅子旁聽,百合子也跟著坐到女孩們之間。
木蘭把吉他伴奏練習五遍,感覺頗為熟悉之後才拿來錄音器,又是重複錄音五遍後,方才滿意最後一次的效果。
這段吉他伴奏並不出彩,旋律一般,演奏技巧也簡單,一般人聽幾遍估計就煩了,在座的六位女孩卻不見絲毫不耐。
百合子是因為在聽小男友演奏,十分享受這樣簡單普通的時光,哪會覺得不耐。
夜玫瑰五女則是基於樂理常識,她們一開始聽出來這是為鋼琴準備的吉他伴奏,其旋律最好普通,其技巧最好簡略,不然很容易造成觀眾聽覺疲勞。越是普通的伴奏,往往越能襯托主旋律的不凡。況且,十次反複就能完成的伴奏錄音,也屬於高效率的了。
吉他之後是爵士鼓,木蘭這回隻花了兩遍就完成了鼓聲伴奏的錄音。
一切準備就緒,木蘭坐在鋼琴前,雙手敲響悠緩的鋼琴聲,用清透空靈地聲音唱道:“在未來的日子裏,孤獨也會延續下去吧。”強力的踩鼓聲在最後的唱詞突然闖入,似乎是一記強心劑,又似乎是為柔弱的心靈帶上一麵堅強的麵具。
“回憶沒有增加,但卻閃耀光芒。”歌聲有些悲涼。
“如今變成了什麽樣子,我大概看到了吧。”語氣又有些無所謂。
“在風中消逝的,純真無邪的夢。”鋼琴與鼓聲的搭配,讓人在脆弱與堅強間徘徊。
“我獨自一人將其實現了哦。呐,就這樣好了吧?如果是你又會怎麽做呢?”這兩句話乍一聽,有些不知所謂。
“HOW’S IT GOING? HOW’S IT GOING?你過得怎麽樣?”木蘭心裏莫名想起另外一個女孩,那個天蠍座的女孩。
“我雖然也遇到過難過的事,總覺得能夠傳達給你,所以我就這麽歌唱著。”
“為什麽呢?道別的瞬間,比起傷心,更想表達的是謝謝你。”百合子突然想到剛剛離別的閨蜜,還有即將離別的小男友,心裏有些微堵。
“想傳達給你,能夠跟你相遇真的太好。”這句話,讓本來憂傷的歌曲,點綴了幾分溫暖的陽光
“HOW’S IT GOING? HOW’S IT GOING?你過得怎麽樣?”蘭與茜已經低聲跟著唱起來。
琴聲失落,鼓聲息止,歌手獨自清唱:“如果在寂靜之中,閉上眼。懷念的聲音就會開始回蕩,超越時空,在真正的意義上,你我接觸契合,一起生活下去。”聲音空靈清脆更顯得孤獨虛幻,歌詞中的在一起,僅僅是無數夜孤枕時的黃粱一夢,美好得不願醒來。
“HOW’S IT GOING? HOW’S IT GOING?你過得怎麽樣?”在坐的六位女孩都忍不住跟唱。
“想起了你溫柔的苦笑著,我那不服輸的個性,也始終沒有改變。”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一首告別的歌曲。
“HOW’S IT GOING? HOW’S IT GOING?你過得怎麽樣?”六位女孩不再壓低聲音,百合子更是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想要再次一起,歡笑,交談, YOU HEAR ME?因為能夠這樣傳達給你,所以我就這麽唱著。今天也會,明天也會,或許就會一直,這麽唱下去。”歌聲落下,播放錄音的機器也恰好結束,一首一個人演奏的歌曲錄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