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蠱毒
林天雪並不是不相信。
隻是覃飛的話，為免太讓人費解。
她相信現代醫學。
而覃飛在來的時候也有解釋，他擅長的中醫針灸。
兩種不同概念的醫術，可能理論和看病方式不同。
可最終的結果，應該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差別。
“醫生說的的確沒錯。”
覃飛也給出了肯定的回複。
“這裏頭的確看上去沒什麽特別的。”
“但我感覺，這裏可能藏了些古怪的東西。”
秘術裏頭雖然大多都是針法以及相關配合治療的藥方。
可裏頭少數幾頁，倒是提到過一種古怪的東西。
蠱術。
這東西，覃飛了解的並不透徹。
隻是醫書裏明確提過，有些蠱術引起的症狀，用正常的針法治療，反而會影響反效果。
而裏頭，也有專門針對不同蠱術的幾種應對策略。
不過終究是指標不治本。
可這種話，說出去誰會信？
“你爺爺生病之前，是誰負責他的飲食的？”覃飛問道。
林天雪思考了一下。
隨即不太確定道。
“我爺爺的飲食通常是由管家負責。”
“可我記得出事那幾天。”
“我舅媽似乎經常送燉好的補品過來。”
她爺爺林長修這人什麽都好。
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隻要有什麽好吃的，都想去嚐一嚐。
當初也是這個原因，她才開了盛客隆這個飯店。
可現在，她最希望接待的客人卻躺在這病床上。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爺爺可能是中毒？”
“可醫生化驗過，他身體裏，根本沒有毒素……”
林天雪糾結。
她真的很想從覃飛這裏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是中毒，不過你也可以這麽理解。”
覃飛猶豫，最終還是決定說給林天雪聽。
“其實我知道林老爺子現在的狀況。”
“不過我怕說出來，你會不相信。”
畢竟蠱術這種東西……
“我信！”
林天雪立刻承諾。
覃飛能夠問出剛剛的問題，說明她的懷疑並沒有錯。
越是如此，她便越發好奇。
“那好吧……”
“其實你爺爺她是中了蠱。”
“雖然我能看出來。”
“可抱歉。”
“我一點兒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除蠱術。”
電影他是看得多，對於蠱術的了解，他卻十分前麵。
基本上聽說的東西，都加上過戲劇化的處理。
比如什麽蠱毒隻有下毒的人能解。
還有什麽，蠱術流行於從前的南洋之類的傳說。
“蠱術？”林天雪的眼裏帶著疑惑。
如果是真的，那她便越發堅信這事是她舅舅所為。
因為整個家族之中，也就隻有她舅舅曾經南下。
甚至還在苗族的聚集地小住。
可是如果是這樣，她應該怎麽想辦法救人？
說給父母聽，他們不可能相信。
隨便去街上找個自稱會蠱術的人，又多半會遇到行騙的老江湖……
而爺爺的狀態也越來越差。
想到這些，即便堅強如林天雪這樣的女人。
也忍不住趴在床邊抽泣起來。
“你別這樣……”
覃飛最見不得女孩子的眼淚。
“辦法又不是沒有。”
“我們隻要能夠穩住你爺爺的情況，就一定能夠找到解決的對策。”
這句話的後半句，其實覃飛自己都不信。
林天雪總算抬起自己那張我見猶憐的臉來。
“真的？”
“真的！”
覃飛背後冒汗，隻能咬牙點頭。
好在，書上的那些暫時壓製蠱術的辦法還是有幾個。
覃飛依葫蘆畫瓢，衝著林天雪交代起來。
“從今天起，不要給林老爺子吃肉。”
“那些蛋白質和脂肪之類提供的營養。”
“能用營養液解決，就用營養液。”
“千萬不要沾到葷腥。”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偶爾給你爺爺喂點米酒。”
按照書裏對蠱術的解釋。
這個蠱，其實就是蟲的一種。
隻是把蟲卵放進人的身體中培養。
所以，隻要改變人體內的PH值，就能影響它們的生長發育。
“好的……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覃飛說的有沒有用。
林天雪還是把他說的那些記了下來。
“今天的事就謝謝你了。”
“不如你先回去吧。”
“我還想在這兒陪陪我爺爺。”
林天雪的情緒顯然不太好。
覃飛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人，自然不會死纏爛打。
打了聲招呼，他便自行離開了病房。
來到樓下，他的車前已經被放上了不少廣告。
“臥槽！”
“這也太沒素質了吧？！”
他沒想到，這第一醫院的停車場，既然還會遇到這樣的待遇。
有美容美發、飯店打折、還有私家調查……
私家調查？
覃飛眼珠一轉，倒是立刻來了興趣。
他怎麽就沒想到，讓林天雪找個私人偵探幫她看著林長修的情況呢？
如果那個下蠱的人真想趕盡殺絕。
那對方就一定會再次行動！
“林天雪，就當我好人做到底好了！”
掏出手機，覃飛直接打裏過去。
對麵很快傳出一個故作神秘的低沉男聲。
“你好，古韻偵探事務所。”
“調查出軌三千一次。”
“尾隨跟蹤四百一天。”
“尋貓尋狗五百一條。”
“請問客人，您需要什麽服務？”
“給我來個跟蹤調查套餐！”
覃飛豪氣十足。
“你把郵箱和電話給我。”
“具體要求，我待會兒就發到你的郵箱。”
覃飛不直接說出來，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
他這樣下單，如果被電話錄音，或許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最差的可能就是打草驚蛇。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將自己的信息隱藏。
而他身上的係統，正好能幫他完成這個行動。
至於電話，他也已經發現。
自從他上次使用了匿名信件後。
他的手機號已經被自動隱藏了起來。
很快，他便把病房號和任務發給了對方。
然後又打了過去。
“都收到了嗎？”
“收到了。”
“不過任務有些困難。”
“得加錢。”
對於抬價，對方顯然已經是個老手。
“隻要你能順利完成，錢都不是問題。”
“我先給你三萬。”
“隻要你找到了可疑人物，並從他們那兒得到了我想要的線索。”
“我再給你加額外賞金。”
覃飛豪氣十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