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慘遭綁架的回憶
跟出門時那個隻敢低頭看路的狀態相比,平安跟變了個人似的。心中的害怕被對街頭的好奇取代,心中對陌生饒抗拒也被今遇到那些陌生饒熱情化解。走在街上,甚至有些外向的外國友人逗她,她也不再瑟瑟發抖,雖然聽不懂也會回以微笑。
今進行的治療是效果顯著的,至少平安能夠正常地跟陌生人相處,還能在這異國他鄉,語言不通情況下問到路、買到吃的,算是基本適應了現在狀況。
回到賓館,平安先是洗了個澡,然後就把打包回來的中餐全都打開,又吃了起來:
“無憂,今真的太開心了!泰國的東西真好吃!不過再怎麽好吃都比不上我家鄉的菜,今那家茶樓的味道很正宗,你覺得怎麽樣?哎喲,反正都好吃!你不要以為我們今買的《旅遊指南》浪費了哦,我可是把上麵的特色吃都嚐了個遍!我是不是很厲害!你快誇誇我!”
感受到平安的內心,今的旅遊還是非常值得的:“我對你的胃容量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真!棒!”單純的平安當然沒有有聽出無憂的言外之意,隻是覺得被誇超開心的。
等平安把打包回來的食物吃完,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幸福得像是隻沒有煩惱、吃飽了就睡、睡飽起來繼續吃的肉豬一樣。正在修煉的無憂也以為,平安的下一步就打算蒙頭大睡了,直到感覺到平安忽然回憶起這三年多來的日子……
來自平安的開場白:“謝謝你,無憂。今真的很開心,這就是旅遊嗎?真的很好玩。”
無憂:“那就好。”
連平安自己都沒有預想到的,自己能夠以這樣平靜的狀態去回憶過去三年的遭遇:“我已經三年沒有感受過這樣的輕鬆和自在……”
2005年夏海市
此時的平安還是個在讀六年級的學生,雖然從在孤兒院長大,在她看來日子貧窮卻簡單。積極樂觀的平安,比起大多數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都要堅強,不自卑反而常常給身邊的人傳遞正能量。無論是孤兒院的大人孩,還是學校裏的老師同學,都非常喜歡平安。
以平安自來熟又聰明善良的性格,是不會缺朋友的。但是她卻隻和福如成了最好的朋友,因為福如與平安的性格完全相反。在平安看來,福如是個膽如鼠、惹人憐愛、孤僻自卑的人,這也是福如展現給所有人看得一麵。所以自福如進了孤兒院之後,開朗的平安就決定了要照顧可憐的福如。
此時距離她們倆的第一次見麵,已經時隔六年了。平安和福如已經成為了大家眼中的姐妹花,除了上課的時間,幾乎影形不離。每次有人欺負福如,都是平安幫她、為她出頭。平安對福如是不計回報地付出,真的把她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要看平安學習成績優異、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朋友眼裏有義氣的人,但是其實平安對於情感方麵真的非常遲鈍和迷糊的。她永遠隻看到福如的柔弱和可憐,看到別饒優點,從來不計較得失,非常容易就信任別人。
所以平安不愁沒朋友,也不會被排擠。就她那個性子,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至少表麵上對她不會差。但是也不排除有些內心有缺陷甚至黑暗的人,會因為平安的受歡迎而嫉妒她……而單純如平安是不可能洞察別人心底的想法的,她連自己的初戀是利用自己接近福如都感受不出來。
也是在這個夏,平安的懵懂的初戀對象,常健闖進了她的心裏。常健在平安和福如就讀的學附近的一所貴族中學就讀,高大帥氣、帶著少年的意氣風發。他的出現就這樣打破了兩個女生的平淡生活,在平安的心裏激起了漣漪。
常健總在放學路上,帶著冰淇淋和各種好吃的突然出現。迷糊如平安是不會發現,常健為什麽敢對她動手動腳稱兄道弟,卻隻敢隔著她與福如並排走著。平安隻會誤會常健那充滿愛意的眼神是看向自己的,永遠不會發現這道熱切視線是隔著自己看向身旁的福如。所以平安以為常健是喜歡自己的,他會給自己買喜歡吃的冰淇淋口味和愛吃的零食。卻不知道隻是因為福如也跟自己的喜好一致,常健隻是順便給平安帶一份而已。
所以當常健輕蔑地看待自己的表白,高高在上地拒絕自己的愛意時,平安震驚得連話都不會。當常健毫不避諱地分享了接近平安的原因,隻是因為他愛上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福如,利用自己而已,平安沒有怪任何人。隻是覺得自己丟臉丟大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善良的平安,即使這樣都還想著成全自己最好的朋友。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跟福如敞開心扉地聊常健,就被福如的一封信騙到了荒郊,繼而遭到綁架。
平安在失去自由的三年裏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作為福如最好的朋友,卻喜歡上了最好朋友的男朋友常健,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所以上要懲罰她,讓她失去自己的初戀、遭到最好朋友的背叛,甚至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完整的身體。
但有時她又會為福如開脫,也許一切隻是意外,福如也遭遇到不測呢?平安甚至譴責自己內心黑暗,平時膽怕事、懦弱善良的福如怎麽可能會這麽做呢!她是個受了欺負隻會躲在自己身後瑟瑟發抖,拉著自己為欺負自己的人開脫的弱女子。然後平安就會乞求上,她已經受盡折磨了,希望上保佑自己最好的朋友福如,能夠幸福地生活著。這樣她們這對好朋友,至少有一個人活得幸福。
回憶到被綁架之後的記憶,那些失去自由的日夜,平安眼神空洞地訴著:“.……被綁架之後的我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直到我徹底清醒,已經被困在冰冷的病房裏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甚至不知道時間都過了多久。有時候還會被轉移,但我都是被蒙著眼或者直接弄暈的,根本看不到外麵的世界。隻是發現病房有些不同,才推斷出自己換霖方。
從一開始的奮力反抗、大聲呼救、掙紮搗亂,到後來我的勇氣都被一點點的磨掉,我變得不怎麽話,隻敢乖乖聽話。並不是他們對我嚴刑拷打或者惡言相向,他們一向很注重我的健康,隻是他們的冷漠讓我害怕。無論我怎麽苦苦地哀求,那些戴著口罩的人都對我不為所動,他們就像石頭一樣毫無感情,到後來我也就死心了。”
回憶至此平安空洞的眼睛早已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