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噬神族的克星
“我就吸食了這黑色的精神力啊。”
“？！”
“！！”
它們兩隻後知後覺，但異口同聲地道：“這黑色精神力有問題！”
白出了自己內心的不安：“剛剛我就一直在想這黑色的精神力會不會就是這世間唯一克製我們精氣之元的東西，畢竟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磕，我們噬神族不可能是無敵的存在。但是又沒有想通同是精神力怎麽會因為一黑一白功效就如茨差共地，總之黑色帶給我強烈的不安。明明也是精神力啊，怎麽就能直接損傷我們的本元呢？也怪我，沒有提醒你，讓你直接吸食了。”
白永遠都是這麽護著赤，明明是赤自己魯莽衝動，做事總是做不到三思後行，才受了重創。
赤低下頭內疚地道：“這怎麽能怪你呢？是我自己太自負了，以為這世上沒有東西能傷我們，所以才以身犯險，導致我們的精氣之元受了損。對不起！”
白倒是很灑脫，回道：“沒事，都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辦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現在要做的是看看怎麽能夠彌補。即使不能彌補，我們至少要了解這黑色的精神力到底是怎麽損傷我們的精氣之元，要怎麽要才能製衡它。”
赤立刻振奮了精神，它要彌補！
“那你去查這黑色精神力的來源，我在這裏繼續研究它，我們分頭行動。”
白有些遲疑，它害怕赤又傷了自己。赤當然把白的擔憂看在眼裏又補充道：“既然我剛剛已經吸食過一次，就不會再莽撞，會有分寸的。我是那麽笨的人嗎？同一個地方我還能摔倒兩次？找源頭的事，也是非你不可，我這麽不靠譜你放心放我去應付人類嗎？”
白心裏想著：這百年來，我們過得一帆風順不曾遇到過任何困難和風浪。大不了就是我逼著赤一起到險峻無人之境采摘些珍貴的藥材，換些傍身錢。經這麽一劫，也許赤能改改它的毛躁，也能讓我少操心一點。
白開口道：“切不可心急，每次實驗隻取微的量，應該不會造成大損傷。不要勉強自己，我們神識時刻保持聯係，你可以隨時找我商量。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去找源頭了。”
著白就出發了，赤則繼續留在原地做研究。
循著那黑色的精神力，白來到沙丘宮的平台上，一個身形高大的人站在畢恭畢敬的眾人前麵，他就是那製造出這強大精神力的人。但白明顯感覺到那饒精氣已經嚴重不足，死期將至。
那人身形高大威猛、器宇軒昂，此時橫眉怒眼的，連那修整得整整齊齊的絡腮胡子都顯示著他的霸氣。
細看之下他身著繡有12種圖案的黑色長袍，頭戴有12串簾的冕，腳踏赤色的鞋子，腰係黃赤大佩和一柄長劍。縱然知道自己已經快要迎來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雙眼卻仍然顯露著威嚴和傲慢。
他用深沉的聲音下了一通命令，然後轉身看向了平台外的風光，眼神收斂起剛剛的殺氣倒是還上貪戀。
身後的眾人跪了一地，表麵上唯唯諾諾但是內裏可以是各懷鬼胎，都在籌謀著麵前的人死後的事。
能在秦國享有如此待遇的，這人正是赤口中的那位暴君秦始皇，現在不用它們幻化成方士送毒藥，倒也命不久矣。
白把這一消息告訴赤之後，換來它的冷哼：“秦始皇？活該！讓他死快點吧！百姓可是受夠了他的迫害！”
白倒沒有赤那麽義憤填膺，反倒提醒了赤一句：“如果製造者死了，精神力就沒有了束縛而自由地遊走在世間的。”
“啊！我怎麽把這給忘記了，精氣之元不就是這些遊走的精神力匯聚而成嘛！現在這一大坨黑雲能安安靜靜地呆在這裏也就是因為秦始皇還沒有死掉，一旦他死了，這坨黑雲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不定會暴走！”
“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對付這黑雲的辦法，我還一直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白，你可別嚇我！那那那，那你先被讓那暴君死了啊！我抓緊時間研究對付黑雲的方法。”
“等我會一會這秦始皇，要不就用你的方法，變成方士吧。”
白沒有急著現身，對著麵前這群人類先是吸食了一番他們的精神力，也算是對於秦始皇的生平有了了解。
而且在秦始皇那還有些許不是黑雲形態的精神力，吸食之後感受到他威嚴、傲慢和霸氣下壓製的“自卑”和“隱忍”，他殘忍暴虐、刻薄寡恩下的“恐懼”和“猜疑”，他狂傲自大、專橫跋扈下的“使命副和“責任副。
縱然此時的秦始皇已經犯下了大錯，苛政虐民，扼殺民智，動搖了秦朝的根本，可是此時的白卻是覺得請始皇他是可憐的。
能在作為質子這樣的極賭環境下成長而來，孩童時期根本沒感受過多少溫暖。爹不在身邊，娘還要用盡辦法保住他的性命，自己也受盡了羞辱。敵國質子的身份，即使是普通的百姓都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
但是回到自己的爹爹身邊，不僅克服了內心的童年陰影，還擁有遠大的誌向，並且認真刻苦地學習。年紀輕輕就創下一番大業，足見他有頑強的意誌，敏銳的觸覺和果敢的性格。
後來啟蒙老師對他起了反叛之心，又或者其實一直都在把他當傀儡在利用。連原本自己極其愛戴的母後，也做出了傷他心的事。不僅跟男寵生下了孽種，還想爭奪皇位。
這些種種，讓秦始皇內心最後的一點善意愛意都被消磨殆盡。他還能指望什麽感情，也許就隻有這至高無上的權力能夠讓他有一些安全感吧。
心懷統一國土，建國立業的大誌，而且還把心中的抱負都一一實現之人，秦始皇精神力之強大，白已經毋庸置疑了。隻是為什麽這精神力會跟其他的精神力有所不同，甚至都能損害精氣之元呢？
看來現在也是時候了，白以豐神俊朗的方士形象現身於秦始皇眼前，當然他身後的眾人是看不見的。
另外一邊，赤在以身試毒。
想要弄清楚這黑雲到底是如何損傷精氣之元，就必須再一次吸食。它不再是放開肚皮地美餐，而是一絲絲地慢慢吸食，時刻關注著這黑色的精神力在自己身體裏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