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新時代到來
我無數的複生者在城市內蔓延,擁擠的填滿了個個街道、公園、商場,複生者的數量幾乎是六座城市的人口,此時還未全部出現,就已經在城市裏造成了難以想象的擁堵。
除了重生者,在城市中蔓延開來的還有極惡者,這些梅菲斯特術法帶來的可怕怪物,正在迅速的屠殺居民和軍隊,居民和軍隊要麽是被梅菲斯特的粉末與歌聲改造成新的極惡者,也麽就是被這兩者殺死後,屍體在愛斯維爾的力量下消失,靈魂被掠奪,開始排著隊成為即將布滿這泰拉大地的災難。
陳與塔露拉穿行在街道與這兩種怪物之間,阻攔者都被迅速殺死,很快,怪物們讓開了一條通道,陳與塔露拉所到之處,怪物們都讓開了一條通道。
重生者們不是傻子,極惡者則有梅菲斯特指揮,兩種怪物都明白,和這兩個強大的敵人消耗沒有意義,再說,這兩人的目的,似乎也不是極惡者和重生者,而是另外的什麽東西。
怪物們讓開道路以後,兩人的速度更快,衝向向愛斯維爾發射炮擊的那棟高樓。
高樓底部,無數怪物的包圍中,不斷地響起槍聲、爆破聲,以及怪物的嘶吼!成為了一隻大鳥的梅菲斯特,趴在一邊,盯著這棟大樓。
陳和塔露拉趕來,見到這隻大鳥,塔露拉停下,陳也跟著停下:
“怎麽了?”陳問道。塔露拉沉默片刻,對怪鳥問道:
“你是……梅菲斯特?”
怪鳥頭也不動,死死的盯著大樓,道:“是啊,塔露拉姐姐,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姐姐,姐姐是來幹什麽的呢?如果你是來救人的,那麽即使犧牲再多,我也不會讓姐姐如意的。”
塔露拉又沉默片刻,道:“我是來殺人的,你沒必要阻攔我,殺完人我就走。”
梅菲斯特這才轉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塔露拉,道:“也好,我也不想在此處和軍隊糾纏太久,我會讓牧群給兩位讓開一條道路,希望兩位能在牧群打上去前,解決問題,不然,我怕我忍不住留下兩位。”
塔露拉臉色一冷道:“那也得你做得到!走,陳!”
兩人進入建築,如今的牧群,似乎已經不需要梅菲斯特當麵指導就可以知道梅菲斯特的意圖,甚至可以讓梅菲斯特通過牧群知道戰場的動態,為梅菲斯特的指揮提供幫助,比起從前,現在的梅菲斯特無疑更讓人頭疼。
樓底的守軍看到兩人,認出了塔露拉,道:“小姐!走這邊上去,公爵就在上麵,我們會誓死保護公爵與小姐的安全!”
塔露拉想了想,還是說了聲謝謝,與陳一起從消防通道往建築的高層走去!
想起梅菲斯特,塔露拉受有些愧疚的,曾經,梅菲斯特也把自己當作唯一的領袖信任過,但是,從一開始,自己就欺騙了整合運動的所有人,沒有告訴他們,他們所有人不過是科西切利用仇恨釣起,用來給切爾諾博格沉重一擊的道具罷了,這個消息會讓他們絕望。許多整合運動到死為止被蒙在鼓裏,可是梅菲斯特死了又活了,這麽久過去,以他的智慧,也許早就知道了一切真相吧?
原本,塔露拉以為梅菲斯特會怨恨自己,可是,再見到梅菲斯特時。梅菲斯特的眼裏毫無怨恨,隻有看待陌生人時的冷漠,塔露拉忽然明白,在大概才是最刺人的眼神,原本已經準備好被怨恨的她看到這個眼神時,心中還是無法抑製的升起一種愧疚感,微弱的愧疚感。
塔露拉不知道,梅菲斯特的確沒有怨恨,不是他大方,隻是因為他忘了,或者說沒空去想那些過去的事,現在梅菲斯特無時不刻在想的,都是怎樣侵占這個世界,怎樣早些見到再薩沙而已。
大樓高處,科西切忽略了地麵的混亂,將兩位使用巨炮的科學家帶到一邊,詢問巨炮的使用方式。
“公爵,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您把我們拉到這邊,而且不允許我們往下看呢?”
一名科學家問道,科西切十分自然地回答:“因為我正要問你們這門巨炮的操作方法,兩位,等到你們說過了再去看也不遲。”
這名科學家皺眉,總覺得哪裏有問題,但是自己也說不出來哪裏有問題。他又問道:
“您總不會要親自操縱這個東西吧?雖然方式很簡單,但是您作為公爵,不會想著在以後的戰爭中親自當一個炮手吧?”
這名科學家此刻十分警惕,就普遍理性論而言……不對,就常識而言,科西切與軍爵關係可不太好,科西切此時詢問巨炮的操作方式,難不成是想在軍爵手上奪權?
科西切卻道:“有何不可呢?我不行的話,你們兩個科學家也不會上戰場吧,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科西切開始咄咄逼人起來,衛兵們隱隱將兩名科學家包圍,兩人隱隱明白,不說的話,自己可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另一名科學家不知道在想什麽,此時才回過神來,問科西切道:
“公爵大人,我想問,軍爵大人如何了?”
沒記錯的話,軍爵大人正在前線,那個最後出現的,好像在另一個世界的身影,似乎連巨炮都無法影響,敵人的強大,似乎也超出了科西切公爵的預料了,現在,科西切公爵連往下看都不讓,剛剛又有不少衛兵不知為何的離開。
科學家大膽的問:“公爵大人,前線是不是出了問題,甚至,軍爵大人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
這名科學家比起同伴要聰明很多,直接猜到了問題的關鍵。
科西切也有些以外,沒想到,自己隱瞞的實施還是被這兩人猜出來了,科學家又說:“恐怕外麵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危險,公爵沒有把握帶著我們逃走,於是想要先穩住我們,不讓我們恐慌,問出巨炮的操作條件後,再拋棄我們吧?”
另一名科學家急了,拉住同伴的手,道:
“怎麽會!你別說謊!軍爵大人怎麽會出事,公爵又怎麽會輕易的拋棄我們呢……”
他看向科西切,身體卻一冷,眼前,科西切與他的衛兵像是雕塑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無悲無喜,難道,真的被猜中了?
聰明得多的那名科學家笑笑道:“巨炮的操作方式嗎,我這就說,不過,我想先看看下麵的景象,科西切抬手,衛兵為兩個科學家讓開一條路,這名科學家來到窗邊,往下看去,驚訝的張大了嘴,眼神有些暗淡,道:“真是如此,我們的敵人超乎了我們的想象,這次的作戰計劃顯得有些魯莽了……我們不隻失敗了,還是大大的失敗!甚至接下來要為此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公爵,我相信您還有能力輔導陛下,巨炮的詳細操作方式在我的同伴的筆記上,親您和帶著烏薩斯戰勝困難,請您好好的活下去!”
科學家錘破眼前的玻璃,一躍而下,另一名科學家臉色發白,驚恐的想要呼喊同伴的名字,但卻沒能發出聲音,他掏出一個筆記本,朝窗外扔了出去!自己也一躍而下。
“科西切!你為什麽不告訴他還有希望?哪怕是偏偏他也好啊!”
科西切瞳孔驟縮,連忙追過去,筆記本掉到外麵,科西切伸著手,什麽都沒有抓到。
為什麽?烏薩斯的希望……就這樣掉落在怪物的海洋之中。
地麵上,梅菲斯特無視掉落的兩人,撿起筆記本,簡單看看後,望向高樓,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高樓上,科西切有些頹然,失落,失去動力,不知所措,這是什麽感覺,就好象是被那個首先跳下的科學家感染了一樣,這是絕望嗎?科西切不太清楚。一名衛兵開口:
“大人,我們該走了。”科西切起身,消防通道的大門忽然被踹開,陳和塔露拉出現在這,科西切眼神突然一亮,對塔露拉說:
“塔露拉!快!還有希望……到下麵把……”
話還沒說完,一截紅黑色的刀尖從科西切的腹中刺出,帶出一串鮮血,科西切猛地咳起來,看著刺入身體的刀尖,嘴角溢血,喃喃道:“為什麽……”
另一邊,使用刀鞘,陳將僅餘的四五名衛兵迅速擊暈,由於塔露拉的緣故,衛兵的警惕性很低,陳忽然襲擊,迅速的將幾人放倒。
塔露拉抽出刀,陳走過來,看著虛弱的科西切躺在血泊力,說到:“本來我還想動手,可是他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我就沒那個想法了,我們走吧。”
塔露拉隨手用術法將衛兵們灼燒成灰,解釋道:“與其成為外麵的兩種怪物,不如就這樣毫無痛苦的死去。”對這話,陳是理解的,但她依舊對於塔露拉的做法有些不適。
“你說得對,已經沒必要對他出手了,他應該就這樣多痛苦一段時間。”
血泊裏,科西切並沒有死去,而是爬行著,到了一個柱子那裏,靠著柱子,自言自語起來:
“你們覺得,我是壞人嗎?我從來沒有這麽覺得。我隻是為了烏薩斯,做了一切我知道的,對烏薩斯有好處的事情,隻有和魏彥吾的爭執,有點像意氣之爭了,帶走塔露拉,也像是一時興起,不過,現在看來這事情還不算壞,塔露拉很有用。
你覺得我是個沒有感情的反派,大概吧,我到現在都在耿耿於懷的,隻有我的弟弟,一個比我強壯,卻不喜歡我,從我眼前消失很久的,弟弟。你在哪呢,為什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是不願意出現在我的眼裏,我已經要死了……”
科西切的聲音消失,他沒有合眼,塔露拉升起一股火,把他燒成灰。
兩人衝出窗口,念出一句“羅德島萬歲後”憑風而起,迅速的消失在天邊,離開了這座城市。
某個已經遠離莫斯科郊車隊裏,阿圖爾沉默的拿著手中已經失去信號的通信器,科西切,他最壞的打算成真了。想必烏薩斯,真的要在這一場如同災難的事件中衰退,甚至消失在泰拉的版圖上了,眼中,自己生活已久的城市漸漸消失,阿圖爾在心中默默道別,決心,無論如何,要把烏薩斯延續下去!
數日內,複生者淹沒了烏薩斯首都以及周邊地區,他們奪來武裝,成了另這個世界都感到恐懼的“黑色”潮水,所有的帝國都因此震動。
新的時代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