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喚醒
“兩位公爵，五位侯爵以及若幹侯爵，私衛已經到達烏薩斯。”
“小魚來了。”科西切有些開心，準備已久的計劃就要開始了，那麽放出大魚的魚餌吧。
封閉裝置，解除。
泰拉某處，空蕩蕩的大地上憑空出現一個黑色泥潭，泥潭中，一個個身影冒出。
愛斯維爾、烏薩卡茲、梅菲斯特、城主等都在其中。
這些，除了梅菲斯特以外，都是高級戰力，用焦陽的水準來說，沒有一個在頂尖之下，甚至很多頂尖中的頂尖，黑堂堂主那個水平差不多，基本都是烏薩斯人。
炎國人也有，愛斯維爾還吞噬了一座炎國城市，焦陽城一樣的分類方法，現在愛斯維爾也在用，還加入了術士，愛斯維爾統一將頂尖高手中最強的一批稱作小天災，這是以破壞力來分的，大概就和老阿媽相當，梅菲斯特因為術法的可怕性質，也被分到了裏麵。
現在，愛斯維爾吞噬六城，手下，小天災有四人，頂尖高手有二三十人，其餘戰力不計其數。而且，被愛斯維爾吞噬後複活的戰士們受到了黑泥的加成，實力比以前更強大。
“我的一部分被截留在了烏薩斯，他們藏了很久，現在拿出來了，是挑釁嗎？”
城主道：“以我對烏薩斯的了解，這樣坐的確算得上是挑釁，或者說他們在下戰書，如此大膽，恐怕是軍爵或者科西切的主意，這兩人既然敢這麽做，想必是有把握的。”
梅菲斯特笑笑：“那又如何？憑現在的我們，這個世界上有那座城市可以擋住我們呢？”
城主不屑地看了梅菲斯特一眼：“你這小鬼，本事不大，口氣不小，你真以為在切爾諾博格的經曆就可以讓你有資格小看烏薩斯？烏薩斯是好戰的帝國，有此威名，當然是因為烏薩斯有這個實力，切爾諾博格不過是一個腐朽之極的混亂城市，你能在裏麵順風順水，不過是因為那座城市本來就有頑疾，而且，當時的整合運動有塔露拉的帶領，塔露拉才是壓得一個城市抬不起頭的人。
至於你？有些本事的小醜而已。”
城主完全不把梅菲斯特放在眼裏，梅菲斯特眼裏閃過十足的戾氣，厲聲道：“你這蠻子，再說一遍啊！”
愛斯維爾嗬斥道：“夠了！梅菲斯特，你太吵了，閉嘴！”
“可是，大人！”
“記住，無論是為了什麽，你是我的狗，聽話就可以了，不要有自己的意見，你忘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了嗎？”愛斯維爾提醒道，梅菲斯特啞火，閉上嘴，咬緊牙關。
如今，愛斯維爾最好用的手下有三個，梅菲斯特，城主，烏薩卡茲。
梅菲斯特有著奇異可怕的術法，在戰鬥中發揮的作用十分強大，以至於愛斯維爾直接把梅菲斯特當作小天災來用，可惜，性格桀驁，難以與其他手下配合，沒什麽大局觀，正如城主所說，即使由於出的能力，的確隻是個小鬼。
城主，對烏薩斯十分了解，擁有大局觀，這一點遠勝梅菲斯特，而且，在軍隊出身的城主擁有不弱的戰力，頂尖中的頂尖，作為大戰局的指揮再合適不過。
最後一人，烏薩卡茲，變異的食人儀式強大無比，可以召喚一個被自己稱為小貓的人形召喚物，在小貓的幫助下，烏薩卡茲水準直追愛國者生前最強大的那一刻，現在，是愛斯維爾手下最強大的複生者。平日裏與總指揮城主和梅菲斯特不同，總是沉默寡言的，此刻說出了意見：
“可以一試，我覺得。”
城主點頭：“既然大人的目標是整個世界，我們也不能忌憚烏薩斯一個，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如果可以避開真正的重型火力，拿下直接拿下烏薩斯的首都並不是不可實現的目標。”
“重型火力？”
愛斯維爾有些好奇，到了這個時代，重型武器與人類的武器區別大嗎？人類的許多重型武器，愛斯維爾都覺得對於現在的自己造不成威脅，除了少數特別危險的，比如核，必如之前傷到過自己的空間武器。
“我服役時所在的軍區，有一台重炮，傳說甚至可以轟碎山峰，這樣的戰略性武器，烏薩斯絕對不止一樣，我們要警惕的就是這些武器，至於烏薩斯方麵的戰鬥人員，除了人數以外比奇我們再無優勢，或者可以說沒有絲毫優勢，一旦我們殺死了烏薩斯方麵的人員，我們的數量就會增加，我們的同伴愈來愈多，可是烏薩斯的戰士們數量一定有限，久而久之，烏薩斯就不會再與反抗能力。大人，您知道您的部分在什麽地方嗎？”
烏別格徹，向西北一百多公裏。城主已經，難道是那裏？這次，烏薩卡茲先開口了：
“首都，莫斯科郊。”
這樣看來，烏薩斯是真的下定決心了，竟然把首都這樣的地方作為戰場，或者說，隻有烏薩斯會如此大膽，這樣一來，城主皺著眉顯得有些為難，愛斯維爾看他的樣子，不禁莞爾，道：
“大叔，你這個樣子在一個光頭一定很喜感，要不然你試試？”
看著一身橫肉，皺眉時五官都要擰在一起的城主，愛斯維爾都快憋不住笑了，城主無奈地歎氣：
“大人，別消遣我了，既然烏薩斯人把戰場選到了首都，我就知道這是誰的主意了，軍爵雖然敢打，但是相對穩重，這樣偏激，有種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的計劃，隻能是科西切提出來的。”
梅菲斯特小聲BB：“難道一個普通人還能讓我們害怕嗎？”
城主卻鄭重地點點頭，道：“我懷疑，首都應該有一樣未曾公開的超級武器，而且，必然是超級武器中最危險的一個！科西切既然如此有底氣，應該準備使用這個武器了，這一戰，可能不太好打。”
看著為了針對烏薩斯而盡心竭力地城主，愛斯維爾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又時，愛斯維爾心中會冒出一些小女孩一樣的想法，就比如現在。
“大人不必擔心，先不說對於大人的命令我們沒有反抗的能力，我對於烏薩斯的態度也很複雜，與其讓這個城市，不，這個國家腐爛下去，不如嚐試一下新的形勢存在，其實，我們都沒有死，不是嗎？我們隻是換了種方式活著。”
梅菲斯特點點頭：“蠻子，這點你說的沒錯，我們隻是活著。”
梅菲斯特對這一點特別同意，他如此奮力，就是為了可以在新世界和浮士德繼續活下去，現在，他的逆鱗已經變成自己的生死，如果有人說梅菲斯特是個死人，梅菲斯特一定會把這個否定自己的人用最殘忍的手法撕成碎片。
愛斯維爾又看向烏薩卡茲，這個沉默寡言的家夥，即使對比自己表麵上的年紀也要小一些，算個大男孩吧，他又在想什麽呢？
酒店裏，醫療幹員已經離開了，博士與斯卡蒂躺在床上，看著對方聊到很晚。
“博士，已經很晚了，睡覺吧？”
斯卡蒂看著博士好像有些疲憊的樣子，說道。博士挑挑眉，一不小心：“哈欠~”
打了個哈欠，卻還是不依不撓：“再聊會吧。
斯卡蒂看著博士，說道：
“博士是舍不得我嗎？那就一起睡吧。”
博士“！！！”
斯卡蒂看得出來博士的不舍，於是直接道，把博士嚇了一跳，還有這種好事？
“那我去熄燈。”
斯卡蒂起身，博士拽住斯卡蒂白嫩的手，斯卡蒂回頭溫柔道：“我不會跑掉的。”
斯卡蒂關掉頂燈，月光從陽台照過來，斯卡蒂穿著白襯衫，躺在博士身邊，目光穿過口子間的縫隙，可以看到令人心神蕩漾的景象，博士卻沒有別的心思，他神色有些暗淡，問道：
“斯卡蒂，你為什麽對我毫不防備？”
博士十分疑惑。
“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不也應該彼此防備嗎？”
斯卡蒂溫柔的攬住博士，把博士抱到懷裏，道：
“等我們成為最親近的人，我們就沒有彼此之分了，我們的心，我們的生命都會連接到一起你不需要防備你自己，你也不需要防備我，我也一樣，如果你心裏很疲憊，就好好地睡一覺吧。”
博士思考著斯卡蒂的話，在頭腦的運動，莫名的疲憊，以及斯卡蒂柔軟的體溫下，博士沉沉地睡去了，睡著後，博士慢慢把身子蜷成一團，一個人的睡姿，往往可以反應這個人真實的心靈，博士，總在防備著，防備著包括自己在內的每個人。
他的這種睡姿，今天斯卡蒂見到了，除了斯卡蒂和凱爾希，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見過博士的睡姿了。
斯卡蒂倒是沒有那麽疲憊，今天一直是博士在到處跑來跑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獨自行動著，看著眼前似乎缺少安全感的博士，斯卡蒂唱起歌來：
“願再滿潮的月光下，你在月光下~
沉沉的睡去了，睡去了~
潮水在於月光下，戰士在海裏有個家~
你安然地睡去了，做一個幹燥的夢~”
第二天一早，博士隱隱聽到呼喚，睜開眼，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過去的夢，夢到了自己小時候，睡得最安穩的時候。那時自己做的噩夢還能記起來，可是自己是怎樣得到安眠的，自己已經忘了。
床邊，斯卡蒂正整理著自己的雪白長發，博士上前，抱住斯卡蒂，斯卡蒂輕笑兩聲：
“會癢的，博士。”卻任由博士繼續抱著。
“博士？”
“嗯？”
“你的睡姿像個小孩子。”
博士皺眉，怎麽會，無論是身體、心理、還是經曆過的時光的長度，自己全都是成熟過了的，怎麽會有那樣的睡姿？
“也許在你的內心深處，你遇到過一些改變了你性格的事，那些事在你不知不覺中讓你失去安全感，但是現在無所謂了。”
斯卡蒂回頭，抱住博士：“我希望你可以信任任何人？不要再去擔心太多的東西了好嗎？”
博士說不出話。
“早上了，博士，找點正事做吧，不然龍門來羅德島的兩位警官又要用奇怪的眼神看你了。”
“叫她們隨便看，正事不晚，走，我們去看看莫斯科郊有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