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辯
“開始吧……”
伴著城主這聲無奈的命令,愛斯維爾滿意一笑,道:
“我已經告訴各位結果,現在我來告訴各位該做什麽,各位需要告訴你們英明的城主,我不該死,或者他們該死,畢竟,我把你們劃分成兩邊,但是,隻有一群人能活下來,你們每組有一次特殊援助的使用機會,這個機會由我來提供,可能會讓你們的情況變得截然不同,請謹慎使用哦。
先從這些軍人們開始吧,我看有人已經憋不住了。”
城主的嘴被重新封住,那名暴躁的軍人嘴上的線被撤開,他開口就對城主說:
“城主!這些人平日裏麵在做什麽,您不會不清楚,即使是現在,他們還是根本不把我們這些人當人看,要不是突然出現的那個女人,我都想著朝他們開槍了。”
權貴們有些死死的瞪住了暴躁軍人,你也敢!不過一個平民!還有些心裏後怕,還好,自己之前什麽事都沒有做,要不然惹到了這個暴脾氣,說不定已經被開槍打死了。
“城主,這些人平日裏惡性累累,今天隻要您做出決定,無論這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打死他們,都是我的個人行為,與城主無關,這些家夥本就該死,烏薩斯不懲罰他們,我來!”
城主麵露難色,這些人平日裏有何作為,他怎麽會不清楚?或者說這因為他清楚,他約束,烏別格徹才能有一個勉強的繁榮景象,雖然到現在什麽都沒了。城主很清楚,懲罰,甚至殺死這些權貴毫無意義,還會有新的權貴出現在這座城市,變本加厲的對待人民。
不過,現在,城市都要淪陷了,正如那個闖入者中的的男人說的,一個神秘的“她”正是此次城市淪陷的元凶,一個沒有人可以懲罰的元凶。這女人的手段,似乎已經超越了一般術法的範疇,在她的手下,城市的淪陷不可避免,那麽,此刻是不是懲罰這些家夥的最佳時機?
城主認真思考著,愛斯維爾晃晃手,暴躁軍人的嘴又被封住了,一名權貴嘴上的線被撤開,這是一名烏薩斯貴族。這貴族輕咳兩聲,扭扭身子,似乎想整理姿態,但被綁在凳子上的人除了狼狽以外表現不出別的東西,這貴族開口:
“女士,城主,午安。”
道貌岸然,翩翩有理。
“我認為,該死的是這些逃兵們,如果我們沒有記錯,這支部隊是執行清理巴多多比爾任務的部隊,現在卻出現在這裏,那是否說明,他們已經擅離職守?就軍法而言,他們該有一死。”
此言一出,城主也看向軍人們,作為城主,烏別格徹的一切包括軍隊,都掌權在這位勤懇的城主手裏,這位城主知道每一支部隊的去處,也厭惡違反規矩的人。
愛斯維爾看看各方,愉快地笑了笑,很好,情節有起伏才有意思,現在,該讓另一邊的人嚐試辯論了,一名軍人嘴上的線條撤開,他察覺到愛斯維爾想讓他說,他為難的想了很久,才說道:
“我們是離開的了那裏,因為那裏的怪人們已經被一個女人清理幹淨了,我們留在哪裏沒有意義。”
軍人知道,城主不喜沒有規矩的人,除非你能找到正當的理由,告訴城主你的判斷是正確的,你必須是為了這座城市,為了烏薩斯違背規矩,才不會被城主厭惡。同時,沒有一個軍人,願意背上逃兵之命。
這名軍人將事實道出,城主將信將疑,貴族毫不為之所動,繼續道:
“空口無憑。”
這名軍人並不是舌綻蓮花之人,更沒有爭辯經驗,一來二去就有些著急:
“真的,是有一個女人,隻身消滅了那些怪人們,我不會騙人……”
貴族厲聲打斷道:
“還是無憑無據之言,離譜之極,你兩次提到一個女人,說著女人消滅了所有怪人,你是在做夢嗎?我們的軍隊在怪人潮裏節節敗退,你卻說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消滅了所有怪人,你在不是在做夢就是在撒謊,一個離譜的謊言!誰會相信!城市裏現在怪人橫行,我看就是因為你們做了逃兵,才會如此。畢竟,巴多多比爾就是怪人的聚集地……明明為了阻止怪人的蔓延,我的同僚葉利文通知已經失聯,你們這些軍人卻活得好好的,這是為什麽?難道你們不該用命來保護我們嗎?
還總說一個女人……你是想說烏薩斯的軍隊還不如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嗎?”
貴族慷慨直言,軍人被憋得滿臉通紅,他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就連城主都麵色不善,的確,軍人的話誰來都覺得離譜,那可是尚武的烏薩斯的軍隊,軍隊成群對付不了的敵人被一個女人收拾了,你在侮辱烏薩斯?
場內傳來愛斯維爾的掌聲,她覺得今天格外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十分滿意:
“有趣,確實沒人知道那個地方的情況,不過,我其實知道,那裏確實已經空無一物,除了我死去的棋子們,應該的確有人消滅了我的仆人的軍隊,但是那個人是男人女人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也不關鍵吧。”
泥潭開始蔓延,愛斯維爾的“眼睛”會逐漸覆蓋整座城市,城市之內的事情瞞不住她。
城主臉色稍有緩和,但是還是知道,軍人們有不對的地方,作為軍人,即使任務結束,他們也不可以來此避難,因為他們是軍人!
貴族心中不快,但是臉上笑容依舊,他不敢給神秘的愛斯維爾擺臉色,怕死。
他笑笑:
“女士既然這麽說,我就相信這些逃兵一次好了,但是即使任務結束,你們也不該來這邊吧?作為軍人,怎麽能在城市依舊混亂時來此避難嗎?城主應該清楚。”
貴族和這位軍人的嘴被封上了,到此為止,兩個人說的話也不少了,雖然軍人沒插上幾句話。
解開了另一名軍人嘴上的線,愛斯維爾這次注意了,找了一個看起來能說話的,這次希望不要再讓權貴們單向壓製軍人們,不然這場戲就沒意思了,她也不想早早的把這些人吃下去,沒意思了就。
這軍人麵相機靈,嘴被揭開後卻沉默不言,愛斯維爾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時這軍人竟然猛地哭了出來:
“女人!城主!那邊的混蛋們!誰都好,能不能殺了我……”
愛斯維爾,權貴,城主軍人們都嚇了一跳,被解開嘴的軍人哭訴道:
“我家人都死了……回到我家時,我就看見門開著,兒子的肚子上有一個窟窿,人早就涼了,我還有老婆,我說我沒找到,其實我找到了,我們來這裏時,避開的怪物們,我看到我的妻子就在裏麵,我沒敢說,也不敢信,她身上沾著血,我知道,那些血裏麵,我兒子肯定也在裏麵……
我當兵,我保護這座城市,有什麽意義!我不如呆在家裏,哪怕當一個丟人的無業者,我那時候都可以和我的妻兒死在一起……
其實,我一來就明白了,當兵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們說進入軍隊是烏薩斯人的榮譽!呸!
我當上兵了,可是,那邊的人們有那個正眼看過我?我可是知道啥叫榮耀了?榮耀是這些混蛋腳趾縫裏摳出來的惡心東西……又醜又惡心,拿了榮耀,這些混蛋們還會用腳踩我們這些人的頭……”
軍人啜泣著,情緒激動,城主沒有看不起她,隊友們也沒人看不得起他,他所言應該不假,誰都明白這是怎樣的人間慘劇,城主心中同情又愧疚。隊友們知道,他直到順利的進入此處,也從未向隊友們說過一句剛剛的話,此時,聽到貴族的連連詆毀,心裏才崩潰掉。
愛斯維爾覺得,這軍人一時半會應該是說不出話了,便解開了權貴這邊一人的嘴巴。
這人是個富商,很富的那種。
“城主大人,我作為一個商人,將大本營設置到貴城,隻因為我相信貴城是一個經商的好地方,的確,我在這裏發展的不錯,但是,貴城的軍人就是這種貨色?我承認敵人很了不起,但是這名軍人竟然哭的跟鼻涕蟲一樣,難道不可笑嗎?”
可笑?軍人的同伴們心中怒火熊熊,眼睛恨不得瞪出來,想要立刻把這名富商活活打死。
富商不為之所動繼續道:
“我是個商人,我很注重規矩,一名軍人露出這般醜態,實在是讓我對這座城市失望。可是我相信這座城市裏還是有不少合格的軍人們的。城主,你是個優秀的人,更是個著重規矩的人,我的規矩很簡單就是交換,讓我們活下去,我會集中我所有的財產和人脈,幫助你重建這座城市。”
城主神色一正,重建城市?
“的確,我一個人,一個產業不少都在這座城市的商人可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我保證,為了換回我這條命,我會全力協助城主,用我全部的人脈和智慧。
一座城市的建立,我的朋友們會有興趣的,因為這很‘有利可圖’,城主,你說我的話可信不可信?”
商人重利,隻要有利可圖便會蜂擁而來,建立一座城市,這裏麵可以挖掘的財富,富商覺得不亞於一座金山,當然會有人前仆後繼。
城主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富商最後說道:
“想想,城主,最為一城之主,你心中要有杆秤,那邊重要一些?城市?還是幾個丟人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