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腦殼疼 詭異
“今天，喀蘭的客人就要來了。先知，做事認真些，把博士以前的衣服穿上。”
“哦……呃，他的衣服我穿起來都要拖到地上了，可也算不上寬鬆，胸口好擠，真是羨慕你啊，凱爾希，你來穿的話就不會……嗷！疼，你幹嘛踢我的屁股！”
“今天你要作為替身見客，你應該感到好運你今天還有用，不然我可不隻是踢你一下，不準在我麵炫耀！”
“欸~欸嘿嘿，凱爾希你說羨慕呢，原來你也在意這些。”
“別廢話，還有，敢說出去我和你算賬到秋後。”
“呃？可怕，一般人都是說秋後算賬的吧……”
某個平靜的日子裏，羅德島迎來了第二位極為強勢的重要合作夥伴，喀蘭貿易，以及喀蘭貿易的主任，雪境最高貴的人之一，銀灰。
……
烏別格徹，烏薩卡茲家邊上不遠的小巷裏，烏薩卡茲頭疼道：
“你們的客人都是這樣拐來的嗎？”
少女理所當然地說：
“對啊。”
還真是啊！你們這樣對待上帝就不會遭報應嗎？
輕咳一聲，平複心情，烏薩卡茲也沒什麽別的想法，都被拽進來了，幹脆嚐一這家的飯菜，別的就不去管，以後也別來：
“那，請給我來一份……”
“蛋炒飯好了啊！”
少女風風火火，從餐館裏端出來一碗香噴噴的蛋炒飯。
好快！可是我還沒開始點吧，還有，我不想吃蛋炒飯。
烏薩卡茲歎氣，女生都是這樣的嗎？他沒上學，小時候在家裏幫忙，偶爾出門做些簡單的工作，長大些就去了酒館當服務生，別的酒館還好，自己工作的酒館裏就沒進過女性，雄性荷爾蒙之濃鬱，讓他自己都懷疑，從腳下經過的耗子是不是也是清一色的公的。
總而言之，烏薩卡茲對於女生不甚了解，所以才會有女生是不是都像餐館家的女兒這樣的誤解，誤會了天下女生，這家餐館的女兒在整個泰拉相信都算得上是奇葩。
不過，為什麽他要把飯給我遞到外麵？難道想讓我站著吃嗎，站在外麵？你到底把上帝當做了什麽？
這麽想著，少女又興衝衝地衝進餐館，又是好大一聲：
“好了哦！”
烏薩卡茲：“？？？”
混蛋！你好了甚麽！我這次可一個字沒說。
嗯，冷靜！仔細思考一下，現在如果要吃些什麽的話，莫非是小菜？醃製過的開胃的酸味的蔬菜？對哈，好像自己也聞到了這樣的味道啊。
可是吧……
“別了，你再端些什麽出來，我可就沒手吃飯了……”
現在一隻手端著炒飯，一隻手吃飯還行，再拿出來什麽。難道要讓自己像豬一樣吃飯？
“桌子好了啊！”
烏薩卡茲：“？？@#￥%&*？？”
這個我可拿不到手上啊！可是她真的是拿在手上出來的啊！
有著烏薩斯力量的少女端著一張桌子就出來了，讓烏薩卡茲急速運轉的大腦突然蹭到了砂紙，強行停下思考，而且腦仁兒生疼！
烏薩卡茲氣喘籲籲，艱難的問：
“為什麽……為森麽四左子……”
“嗬嗬，客人你口音好奇怪啊。”
“我這（某種親切的話語）根本不是口音啊！（再次親切）”
少女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說道：
“吃飯當讓要有桌子啊，啊！我懂了，客人你是站著吃蛋炒飯的，客人是有站著吃飯風俗的民族吧！”
烏薩卡茲噴出一口飯來。
……
……
你以為我剛剛為什麽站著？
呼……呼，深呼吸，呼呼……冷靜，先把飯吃掉，在等下去，飯的香氣就要消失了。
烏薩卡茲把飯放到桌子上，忽然淚流滿麵。
在這個上帝已死的地方，凳子呢？
少女好像忽然想起什麽，又小跑著進到店裏，烏薩卡茲想著，這次總是凳子了吧？我可不會再被你的行為刺激到了。
一會，少女在門邊上探出半個身體。烏薩卡茲像是勝利一樣的笑著：
“這次是凳子吧。”
嗬，終究我撐下來了，你在想氣到我根本不可能！
這麽想著，少女兩手空空，有些不好意思的跑過來：
“內個，客人，我們店裏沒有凳子……”
烏薩卡茲死亡。
夠了！真的夠了！
烏薩卡茲忽然往地上一躺：
“我明白了，像我這樣的人隻值得在地上吃飯是吧！我會躺著好好吃完的。”
少女看到烏薩卡茲突然像是崩潰一樣，不禁慌亂起來：
“客人！請不要自暴自棄！你的角在地上挖出坑了，客人！”
不一會，不等少女攙扶，烏薩卡茲躺著把飯吃得幹幹淨淨，麵無表情地站起來，別說話，我是個冷酷無情的機器。
“結賬。”
烏薩卡茲決定以後出門，路過這裏時要提前繞路，走進店裏，少女小心翼翼的跟著，店裏十分空曠，冷冷清清確實是沒有凳子。
“老板！老板？”
烏薩卡茲想要叫出店主，卻沒有人回應。
少女小心翼翼地說：
“你在找我爸爸嗎？”
“是啊，店主呢？”
“我爸爸他前天死了。”
烏薩卡茲一楞，強撐起來的防線忽然崩塌，想起父親，心情似乎也有些低落。
“你是以前那家店的熟客推薦過來的嗎？也隻有這樣才會知道父親卻不知道父親已經死了。”
少女平靜道，烏薩卡茲不禁想，自己剛剛的情緒宣泄，不會傷到這個頭一次見的少女的心吧？這並非他本意。
“那，你為什麽在這裏？”
“店被人搶走了，我隻能在這種地方找到一個合適的，租得起的房間，桌子我隻偷出來了一個，沒有椅子，剛剛給你吃的，其實是我的飯。你是我好不容易第一個找來的客人，從這條巷子走過的人，還沒有一個在這裏吃過飯，你還是第一個。”
少女繼續平靜道，烏薩卡茲卻比剛剛更受打擊，身子好像都軟了，對少女有了深刻的同情感，還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對不起，我什麽都不知道。”
“客人為何道歉？”
烏薩卡茲回答不出來，冥思苦想，隻能說：
“呃，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我其實下午很閑。”
笨拙！甚至愚蠢！這算什麽回答。少女卻翹起了嘴角，語氣雀躍起來：
“你真的要幫我？”
烏薩卡茲眼前，堅強的，淒慘的少女眯起眼笑著，雙眼彎彎像月牙，還露出兩顆虎牙：
“那，你要聽話！”
忽然間，烏薩卡茲覺得眼前不是烏薩斯，而是一個可愛的沃爾珀，有些提不起拒絕的心思。
女生，到底是什麽樣的啊，烏薩卡茲覺得，這個答案可能需要探尋，而探尋的過程，一定會精彩非凡。
……
博士麵前，是一棟很大的井字樓，方方正正，一共有七層高。
這棟樓就是巴多多比爾。
巴多多比爾的入口是從建築中留出的一個五六米寬，由兩根柱子撐起來的通道，這樣的結構遮住了大部分陽光，此時，時間已經晚了。
黃昏的夕陽下，橙色的陽光照亮不了這裏絲毫，天空上，薄雲之下，沒有見到一隻歸家的飛鳥，太陽緩緩移動，這裏的氣氛好像凝滯。
刻俄柏僵硬的拉了拉博士的袖子，顫聲說：
“博士，這裏很可怕，太安靜了，比荒野都要安靜，還有一種沒問過但是很惡心的味道，我們走吧，離這裏遠一點。”
博士和霜星對視一眼，他們除了安靜，什麽都沒感受到。這個地方的確詭異至極。
刻俄柏忽然炸毛了，喊道：
“你是誰！”
博士和霜星警惕起來，霜星手上已經有黑色玄冰凝結出來，黑漆漆的通道裏，傳來一個蒼老有令人膽顫的詭異聲音。
“嗬嗬，好明銳的小狗。不要怕，我隻是剛剛在影子裏削蘋果而已。”
是陽光在瞬間移動了不少，還是那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幹瘦的像是骨頭的老太太，博士他們不知道，變化就好像是在他們視線外的一樣，他們沒有絲毫察覺。
“不要相信她，博士，我很清楚，那個東西一定是突然出現的，她在騙你，我們快走吧，好不好？”
刻俄柏越來越害怕，眼前的一幕實在太過詭異，這不是實力強大就可以不害怕的，就像是壯漢遇見了鬼怪，也沒有科學家告訴過壯漢鬼怪是否免疫物理傷害，在強壯都要慌一下的，除非是個莽夫。
那幹瘦的老太太咯咯笑著，在陰影與陽光下，她的臉光暗交織，好像融化成了可怕的圖案，帶著深深的惡意與致命的危險，說到：
“來者是客，小哥，要吃蘋果嗎？你家的孩子好像嚇壞了，你也來給她拿一個蘋果吧。”
麵對詭異，博士笑著對霜星說：
“看著小刻，我去看看。”
“好，小心。”
博士走向通道，腳步聲遠遠的就有了回音，啪嗒！啪嗒！
“別去，博士！別去！”
刻俄柏大聲的喊著，霜星緊緊的拉著她。
走到通道裏，博士看著那老太太，問：
“你那蘋果不會是毒蘋果吧？就像故事裏那樣。”
老太太開心的笑了：
“哪有毒蘋果，小哥你多心了。”
瞬間，太陽落下，通道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