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隱藏的革命者

  見到眼前的少年,霜星也沒心情在酒館耗著,烏薩卡茲說他今天的班已經結束了,酒桌上,四人幹脆地把飲料喝完,衛兵喝習慣了,霜星平常的愛好要更辣一些也沒什麽感覺,博士一口灌下麵不改色,隻是小刻卻被果汁辣到了,一直念叨著自己以後絕對不會來酒館這樣的地方,倒是讓博士和霜星這兩個暫定老父母感到有些欣慰,小孩子老實些好。


  誰知道烏薩斯這個彪悍的民族竟然連一杯果汁都做成了辣的,還是說這是這家酒館的特色?博士不清楚,也不感興趣。他現在倒是對這名突然出現的博卓卡斯替後人更感興趣一些,畢竟,連愛國者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孫子。


  忽略了衛兵的挽留,衛兵可惜著沒機會帶著可能成為角鬥中黑馬的博士繼續廝混,畢竟,如果博士真的在角鬥中拔得頭籌,對衛兵來說,同行的經曆可就是很好的談資。


  烏薩卡茲帶眾人穿街過巷,來到了一間小院子,院子倒是不算小,打開門,就看到一個坐在搖椅上的女人,好像正在休息,烏薩卡茲說:


  “那就是我的母親,各位有什麽想了解的,得去問她,我知道的不多。”


  說完,烏薩卡茲自顧自地走進了院子裏的房間,沒再管博士一行,這讓博士一行多少有些尷尬,烏薩卡茲對三人似乎十分冷漠。


  搖椅上,那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有些疑惑,問道:

  “各位是?”


  霜星兩三部來到女人身邊,麵露期盼說到:


  “我是博卓卡斯替、愛國者的女兒,養女,請問,你們是他的親人嗎?”


  霜星已經沒有再管愛國者叫做老頑固了,越懷念就越敬重。


  那女人聽了霜星的話,一下從搖椅上站起來,十分錯愕:

  “你說什麽!”


  然後,就是對烏薩卡茲怒火衝霄的痛罵,把一旁發呆的小刻嚇了個機靈:

  “滾出來臭小子!你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


  烏薩卡茲蔫蔫的從房間裏走出來,又生無可戀的往牆邊一靠,一言不發,也算是出場了。


  女人滿是歉意:


  “不好意思,我家的小子可能是有些害羞吧,這個家裏很久沒有外人來了。我算是愛國者的兒媳,你們直接叫我梅姨就行,那邊的姑娘,你真是老先生的養女嗎?”


  “我的確是他的養女,我也沒想到,愛國者他竟然還有親人活著,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梅姨眼角有淚水流下,她是十分開心的,抹著眼淚說:

  “既然如此,按照輩分,我要叫你妹妹,你要叫我姐姐才對!”


  霜星深表讚同:


  “是啊姐姐。”


  說完,梅姨和霜星兩人的肩膀都一下子被拉住了,博士拉著霜星,勸道:


  “大可不必,你叫出姐姐我們就沒法算了。”


  烏薩卡茲拉住自己的母親梅姨,也勸告:

  “媽,那邊的一群人可是最多和我同齡啊,就別按那個輩分算了好嗎?”


  輩分還是要按年輕人們的要求,沒那麽算,年輕人們除了烏薩卡茲叫媽,其餘人都叫她梅姨。


  霜星問梅姨:

  “梅姨,你和烏薩卡茲為什麽要離開原來的城市居住在烏別格徹?你們沒想過去找愛國者一起生活嗎?”


  梅姨歎了口氣,緩緩道:


  “畢竟烏薩卡茲的父親就是死在那裏的,我也想換個地方,避免睹物思人,就來到了烏別格徹,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把烏薩卡茲生下來後,就更沒有精力想別的。而且,烏薩卡茲的父親本來就對我要求過,說如果他死在革命裏,革命最後失敗,就一定要換一座城市生活,那是一座腐爛到了根裏的城市,革命失敗的話就說明那裏已經無藥可救了,一定要離開,不然遲早要和這座城市一起腐朽。


  現在,切爾諾博格的確毀掉了,也許你們想說切爾諾博格的毀滅是因為別的原因,可是我相信他的話,即使切爾諾博格不毀於此時,也一定是這片大陸上最早被新的革命掀翻的地方。”


  三人沉默,博士和霜星都明白梅姨說的是對的,小刻聽不懂。


  梅姨繼續道:

  “至於為什麽不去找愛國者,一方麵是老先生的位置不明,另一方麵還是因為烏薩卡茲的父親的話,他對我說,無論未來如何走投無路,都不要去找那個冷血的人,那個人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幫助,即使看著你墮入深淵也是一樣……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這是他的原話。其實,我也不太理解他,愛國者老先生的事跡在民間是有流傳的,我個人甚至十分敬仰他,但我更信任烏薩卡茲的父親。”


  這樣的話,霜星現在聽了有些難受,她很想說一聲愛國者隻是頑固而且在感情上笨拙,絕非是冷血之人,但是愛國者親子的話,她沒有能力去反駁。


  梅姨做回躺椅,十指交叉放在腹部,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問霜星:

  “那,那位老先生現在如何?”


  霜星神色暗淡:


  “他已經離我們而去,安寧了。”


  一旁,博士在逗小刻玩,他雙手捧住小刻的臉蛋反複揉捏,邊捏邊說:


  “哎!怎麽叫我撿到了這麽可愛的一個傻狗子呢,我揉我揉!”


  小刻被揉的吐字不清,象征性的抗拒著:

  “崽肉嗚揪要忍裏!”(再揉我就咬人了)

  博士對於愛國者家裏複雜的關係不感興趣,與其聽那些,不如和咱家小刻玩(單方麵),牆邊,烏薩卡茲同樣對從未謀麵的祖父相關的事沒有興趣,梅姨已經和他講過很多次,倒是看著正在揉小刻臉蛋的博士,心中鄙視,這人怎麽像個傻子。


  過了一會,霜星和梅姨也許是聊夠了,回來對博士說:


  “烏薩卡茲的確是愛國者的孫子,和我們年齡倒是差不多大。”


  博士聽了想笑,你真的清楚場上每個人的年齡?

  霜星又說:


  “博士,其實梅姨一件事想要我們班忙,我想先幫梅姨度過難關再去旅行。”


  博士眨眨眼,現在不說我做事不著急了吧。


  “行啊,我跟你說,其實在一天夢裏,我已經夢到今天的事了,所以才一點都不著急,所以說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霜星一言不發,盯著博士看了好一會,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胡話?博士聳聳肩,忽悠不住霜星正常,自己開玩笑說胡話的標準就是要讓人聽出來,省的有些家夥信以為真,釀成大禍。


  “我去聽聽梅姨怎麽說。”


  博士到躺椅邊,梅姨已經站了起來,笑容親切,問侯道:


  “霜星已經告訴過我叫你博士就行,那我就這麽叫了,博士,你似乎是你們中的領頭的?”


  博士謙虛說:

  “算是,我的話應該管事。”


  梅姨滿意地笑一笑:

  “我聽霜星說到,你們三人是從切爾諾博格逃出來的,想必一定都身手不凡,其實我遇到一些麻煩,去過切爾諾博格,你肯定知道切爾諾博格感染者的遭遇,切爾諾博格算是嚴重的,可是其餘城市也已經積病許久,如果放任不管,早晚會成為下一個切爾諾博格。”


  博士表示同意:


  “每個城市都差不多,我也去過龍門,感染者在哪裏都沒有好日子。”


  梅姨矯正:


  “相信我,烏薩斯感染者的狀況比任何一個國家都要困難,烏薩斯是一個向往武力的國家,其實,這種向往的真麵目就是如同野獸般的弱肉強食,強於弱,不是是個體間的對比,也是群體間的對比,掌握著權力的是非感染者,群體發更龐大的也是非感染者,以至於感染者成了絕對的弱勢群體。這是一場錯誤!”


  博士正色,眼前的梅姨也許不是是一個普通的的婦人,博士試探道:

  “我也相信這是一場錯誤,那麽,梅姨你想做什麽,或者說,你正在做什麽?”


  梅姨嚴肅的說:


  “我在組織一場革命!一場改變感染者命運的革命!”


  梅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小,毫無隱瞞之意,院子裏的人都聽到了。


  博士心想果然如此,霜星眼神變得淩厲,牆邊,烏薩卡茲慌忙地站起來,道:

  “你說什麽?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難道你每天出門不是去打牌了?”


  革命二字,自古以來就充滿了聖神或不義的鮮血。切爾諾博格,烏薩卡茲的父親參與為感染者掀起的革命,獻上了年輕的生命,留下妻子漂泊;也是切爾諾博格,塔露拉帶領下整合運動的所謂革命將一座城市或作撒滿無辜者鮮血的戰場,革命,無論是否正義、成功,留下最多的永遠是鮮血。


  梅姨認真道:

  “我不想隱瞞你,孩子,隻是覺得還不到時候。”


  博士站得筆直,盯住梅姨,厲聲道:

  “你是否明白,隻要我現在捉住你交給烏薩斯官方,你不會有好下場,你也沒己會再去革什麽命!你哪來的膽子直接對我們這些陌生人說這些?”


  梅姨無懼道:

  “因為你是雙星的同伴,霜星是愛國者老先生的養女,我敬仰老先生,也相信他教出來的孩子。而且,就算你們抓走我,我已經點燃的火焰也不會熄滅,這座城市的改變已經無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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