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去烏別格徹
某個地方，金色的花海中。
身穿白色連衣裙的愛斯維爾忽然出現，又幻化成一片煙氣，飄向花海中的古舊大殿，大殿裏，頭生水晶鹿角，鷹眼蛇尾，身後有黑白灰三色羽翼，皮膚上生長彩色鱗片的巨大神性存在吸入那些煙氣，猛地睜開雙眼。
花海中，一名死者出現。
“你叫梅菲斯特？”
一開始，梅菲斯特還有些難以適應，他記得自己受到了來自羅德島博士的致命傷之後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後去突然出現在這樣一片美麗的花海，更驚人的，眼前幾根白柱子支起的古舊神殿裏，那個巨大的生物到底是什麽。
神殿本身就已經極高，那巨大的生物頭頂繁複無比的，像是鹿角一樣結構的卻還是從神殿頂部頂出，像一顆樹一樣撐起。
更加令梅菲斯特惶惶的是，那生物已經注意到了自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叫梅菲斯特？”
梅菲斯特感到恐懼，順從的回答：
“是的。”
高大無比的神性生物，麵部剛好被神殿頂層的衡量遮住，梅菲斯特甚至無法判斷眼前超乎常理的生物到底是什麽。
“那麽，往右邊看。”
梅菲斯特不敢拒絕，現在他隻是一個孤家寡人，遇見薩沙前逆來順受的性格又出現，因為他身邊已經沒有牧群，也失去了薩沙。
“這是哪裏，伊諾？”
身旁傳來的聲音無比熟悉，梅菲斯特的大腦轟的一聲，卸下了一切防線：
“薩沙！你還……你還活著？”
扭頭看去，站在自己右邊的，是身穿單衣的薩沙，在現在的薩沙身上，甚至找不到源石結晶的存在，這裏的薩沙，是一個健康毫無病痛的人。
“我應該死了，但是在這裏我活著，很奇怪，但是很舒服，不痛了，哪裏都不痛了。”
薩沙抬起手，沒有感受到法術的存在，感受到的隻有毫無源石的健康血液在歡快流動，久違了！生命的活力！
“伊諾，我現在很幸福！”
浮士德，現在更接近一個單純的薩沙，眼裏留下幸福的淚水。
“看到了嗎？”
神殿裏，巨大的神秘生物發出聲音。
梅菲斯特激動的回到：
“我見到了，是薩莎，謝謝您，如果這是您做到的，我願意為您付出一切！”
“看到了就夠了。”
巨大的神秘生物出聲，聽起來十分冷漠，薩沙的聲音突然變回了浮士德的感覺，焦急的呼叫著伊諾：
“伊諾，小心！不要忤逆她！他能給我們的痛苦遠勝源石遠勝死亡！”
聲音焦急中帶著痛苦，梅菲斯特回頭，看到的讓他心碎。
剛剛出現的薩沙渾身如同煙塵一樣消散，表情痛苦而猙獰，這消散的過程，顯然痛苦至極。
“不要忤逆她，她可以讓我們重新得到，更可以讓我們失去……會很痛！最好連相信都不要相信……”
還沒說完，薩沙就變成飄揚的灰燼消失，梅菲斯特陷入瘋狂：
“你在做什麽！”
話音一出，巨大的壓力降臨，伊諾感受得到，自己的脊骨碎了。
他倒在地上。
“我保留了你的神經，所以，現在無論是生命還是痛苦都還在，思考一下，你要怎樣和我對話。”
巨大的神秘生物說到。
過了一會，梅菲斯特咬牙：
“要我做什麽，你才肯把薩沙還給我。”
巨大神秘生物回答：
“用全世界來換。”
梅菲斯特說：
“好！用整個世界。”
瞬間，梅菲斯特的腰痛感消失，他重新站起來，卻又立馬跪下：
“既然您能給我薩沙，那麽我就獻上我的一切，您就是我的神。”
愛斯維爾發出滿意的聲音：
“嗯，不愧是我挑中的人。你可以用一個名字來記住我，愛斯維爾。
我先要讓你明白，我要做什麽，你要做什麽，這裏是什麽。
這裏，是我創造的新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不會有病痛，不會有死亡與任何分離，隻要你能將全世界獻給我，我就讓你和你的薩沙在這個世界永遠安全的生活下去。”
這不就是神跡嗎……梅菲斯特想，語氣變得虔誠：
“我要怎麽做？”
“做你在切爾諾博格做的事，之後，我會去收獲。我要的是靈魂，我要從這個世界中的靈魂中挑選一部分在這裏活下去，一部分用來喂養這個世界，讓它變得更強大，可以承載更多靈魂。在切爾諾博格，我見識到了你的手段，覺得你可以為我所用，於是，我把你和你的小夥伴從化肥袋子裏挑出來了。
在這裏活下去，是工作報酬，我很公平，不是嗎？”
愛斯維爾說道，梅菲斯特無比感動：
“我的神明！您竟然如此的慷慨，我便是您偉大願望的仆從！我來為您獻上這個狗屎一樣的世界，您就給我薩沙！慷慨！強大！”
愛斯維爾：“……”
說實話，我尬起來了，但是，那些觀察到的事情已經說明，眼前的這個一定是毀滅世界的好手，看著梅菲斯特狂熱扭曲的臉，愛斯維爾趕緊打發到：
“趕快行動吧，早些將世界帶給我。”
梅菲斯特站起，又躬身說：
“那，我的神明，我有一個建議，就讓我從離切爾諾博格最近的烏別格徹開始，將您的福音帶往世界！”
……
這裏，是我的世界，現在，我叫愛斯維爾。
我原本的名字並不重要，我現在這麽稱呼我自己，不過是為了讓一個我愛的，現在我想殺死的男人記起一個約定。
還有，我是個人類，以前是，現在誰見了我都難下定論。都是因為病，因為我自己的病，與源石病有關又無關。
那時，人類還活躍在大地上，世界的活躍盛現在千百倍，但即使是那樣的世界，對我的病都無可奈何。
“呦，今天吃胖了嗎？”
“哪有女孩子願意吃胖的，笨蛋！”
“可是，你如果胖些，我和伯父都會很開心的。”
“哈哈，可惜，我是吃不胖的體製！羨慕嗎？”
我開心的笑著，盡管自己無法離開病房，但是隻要能見到他，我就很開心了。
病房裏，他把新買來的花放下，哭了出來：
“你為什麽總是這麽樂觀？漸凍症當然吃不胖了，別笑著說出來啊！”
父親和他，有時就會這樣突然崩潰掉，其實有他們的陪伴，我雖然知道自己會死，但是大多數時候我都是樂觀的，所以，這種時候，一般是我來安慰他們。
可是漸漸的，我已經失去了安慰他們的力氣。
他們給我買了白色的連衣裙當作生日禮物，我穿上後，他們推著我到鏡子前麵，我站不起來，沒能好好看看。鏡子裏的我麵似枯骨，笑得勉強。
有一天夜裏，他坐在我床邊，睡著後我以為他走了，醒來後他卻還在，我問他我睡了多久，他說就一會，其實天已經快亮了。
“聽說人死後，靈魂其實沒有天堂可去，要被困在屍體裏，和屍體一起腐朽，聽說那時候什麽都看不到，世界是黑的。其實沒關係，我不怕黑。”
我這樣說著，已經不怕死了，有父親和他在身邊，我很幸福。
結果有天父親偷偷的帶走了我，他先發瘋一樣瞞過了所有人，為我注射了某種藥劑，說這一定能然我活下來，我很害怕，父親已經瘋了，他還在計劃著什麽，我根本不知道，但我明白，他在超越底線。
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時，我問他：
“我也許可以不怕黑，但是，我不想和你分開。”
他吻了我，對我說：
“I swear。”
是他忘了，還是我變化太大了？
父親告訴我很多關於研究的事，我一知半解，他偽造了我的身份，我成了他手下的一名研究院，後來世界毀滅時，我也因此獲得了沉睡名額，當我睡著時，我想著他，進入了我真正的，長久的噩夢。
我恨你們，我的父親，還有我愛的人，再見到你們時，我會控製好自己的愛，絕不放過你們。
我叫愛斯維爾。
……
烏別格徹，這座城市和切爾諾博有什麽關係呢？
他們都是烏薩斯帝國的城市。
那它們有什麽區別呢？
一個工業化程度更高，一個更接近商業城市，其中的原因並不重要，比起其他城市，切爾諾博明顯藏起來了什麽，也許是一項技術，也許是前文明的器械，總之，說直白些，切爾諾博格更能跑。呃……就是動力更強勁。
這座城市明顯應用了別的省城市沒有的技術，有著更快的城市拆分速度，更快的移動速度，優秀的天災信使，結果就是，這座城市可以在天災更加密集的區域進行采挖等工業活動，這也是為什麽，切爾諾博格更加的工業化。
這樣的城市，在泰拉世界是少見的，小的村莊盡量建造在天災稀少的地方，大城市因為移動成本高，必須建造在幾毫無天災的地方，移動能力隻是保險，不是所有城市都能在天災裏遊刃有餘。
即便切爾諾博格是一座遊刃有餘地城市，但它還是毀滅了，在整個烏薩斯，甚至全世界掀起軒然大波。普通人恐懼著毀滅，各國高層則在思考國家真正的敵人是什麽，是蠢蠢欲動的薩卡茲還是別的什麽？
從見到小村莊時，博士他們已經離烏別格徹不遠了，沒多久，他們就見到了一座同樣烏薩斯風的城市，烏別格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