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傻狗來啦

  “法術的鍛煉需要時間……”


  那樣強的術士,其能力不肯能生來就有,能力的強大,要經過大量的鍛煉。


  “我知道,但是她在……也許不到一年就能做到那些了。”


  按照巴別塔的機製,當一個外派研究員出了事,才會派出下一人,那,從自己被認為背叛,到她被排派出,被感染,成為如此強大的奇美拉又過了多久?一年都嫌太長!

  “什麽?”


  霜星大吃一驚,覺得這過於離譜:

  “就算如此,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做到這種事的人,一定一千年都難見到一個……”“那你看看我行不行?”


  “就你現在做到的,比起她來並不神奇。”


  “那你等著……”


  這麽說了,阮豆豆背過身,霜星可以感受到冰的力量在發動,阮豆豆到底在幹什麽?

  “你看!”


  阮豆豆回過頭,手上多了一朵寒冰之花,像是玫瑰的樣子。


  “這是玫瑰,是一種很受歡迎的花。”


  霜星想阮豆豆能做的也不過如此:


  “這種程度,很多術士都做得到,你一下子就成功了,天賦應該比我強吧,很厲害了,可是比起她,我依舊不覺得你能很快成長到哪一步,而且,玫瑰可不是這個顏色……”


  霜星小時候曾經纏著愛國者,叫愛國者給她講花朵,愛國者提到過玫瑰,告訴了她玫瑰是一種什麽樣的花。


  “你再看。”


  阮豆豆又一次打斷霜星的話,霜星還沒來得及生氣,就看到冰霜玫瑰中,一抹紅色升騰而起,變成了一朵火紅的玫瑰。


  “送給愛花的女士。”


  阮豆豆把花遞給霜星,手勢有些隨意,除了嘴裏的話還算機靈,就隻像是遞給了鄰家小女孩一顆糖果,但霜星卻非常吃這一套。


  玫瑰是什麽?

  霜星麵對麵偷瞄阮豆豆一眼,觀察後明白眼前的男人送她的玫瑰隻有手裏的,如此,這玫瑰就真和糖果沒有兩樣了。


  這樣就可以放輕鬆收下了,但,有點不甘心,第一次收到的玫瑰,竟然是一朵沒有愛意的玫瑰……有點生他的氣了。


  可是,當霜星將玫瑰捏在手裏時,那種受氣的感覺就消失了。算了,就當他是傻子。接著,看著玫瑰,霜星有感而發:


  “火花很快就會消失吧?


  沒有法術參與的火花,隻出現一瞬間,從燃燒到熄滅,就像玫瑰開放又凋謝了,也許,每一朵火花就是花朵一生的閃現吧?”


  說著,霜星手中的玫瑰的紅色褪去了,隻留下一層冰殼,冰殼竟然沒有融化,真神奇啊,霜星想。


  而阮豆豆,卻不知何時愣在原地,他皺著眉,抬起手,一朵火焰出現在手心。


  阮豆豆隻將這朵火焰點燃,看著這多火焰從一個小火花變成火苗,又升騰而起照亮手心,然後又如同衰老一樣的,漸漸微小,直到熄滅。


  他卻愈來愈現疑惑,火的一瞬,花的一生?他就像抓住了混沌中朦朧的靈感,陷入苦想。


  “你在做什麽?”


  霜星問,她手中的的冰花漸漸融化了。


  “霜星,你是天才。”


  “哎?”


  “法術可真是一種不講理的東西啊,雖然我早就知道這一點了。”


  阮豆豆不斷放出火花,這些火花一個接一個消逝,可是每多火花存在的時間都變得越來越長,越來越真的像一朵玫瑰。


  “我明白我能做到什麽了。“


  阮豆豆說著,手中的火花跳動著,在最璀璨的時間停止了燃燒,或者說這朵火花會永遠燃燒著,這是真正屬於阮豆豆的術法。


  霜星不可思議:


  “你把它真的變成了一朵花?”


  阮豆豆笑著道:


  “應該是,我甚至覺得,在很久之後,這朵花會凋謝變成一顆種子。


  現在,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厲害,你覺得我以後會成為她那樣強大的人嗎?”


  霜星不知道自己應該肯定還是否定,最後,她歎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雖然這種能力好像不可以用來戰鬥,但是,我已經無法否定你了,這樣的法術聞所未聞,可能潛力超乎你我想想。”


  創造生命,這難道不是神才做得到的事嗎?可卻在自己眼前發生了。


  阮豆豆有些遺憾的說:

  “可惜。我很清楚,這朵花和真正的花朵還是有區別的,它的本質還是火焰,我隻不過是想著讓它像花一樣。它並非在生長,而是在繼續燃燒著。”


  但這是一種希望,一種成為強大存在的希望。


  阮豆豆把花遞給霜星:

  “拿著吧,就當是沒能直接去南方的補償吧,這朵花很特別,關鍵時刻,你摘下一朵花瓣,它就會再次化作火焰,可以防身,你帶著這朵花越久,火焰的力量就越強,這朵花可以從術士身上汲取到某種力量強大自己,還有,隻要我不死這朵花都會是今天的樣子。”


  霜星點頭表示明白,那這還是信物呢。


  夕陽沉下,兩人看著懶得動彈,天黑後不適合徒步行走,霜星又是條大鹹魚,現在什麽時候都有種慵懶氣,幹脆就在這荒原休息吧。


  阮豆豆找到一些雜草,烘幹後鋪到了地上,對霜星說:

  “睡在這上麵吧,暖和。”


  他轉身離開,霜星叫住他問:


  “你睡哪?”


  阮豆豆答:


  “就在一旁的地上。”


  “你怎麽不睡在草上?”


  “就那些草,沒了,你睡吧,我睡眠很好的。”


  片刻,霜星在草墊上翻了個身,背對阮豆豆:


  “你來睡吧。”


  阮豆豆一楞:

  “啥?”


  霜強裝鎮定:

  “我叫你過來睡!”


  阮豆豆猶豫:

  “這樣不好吧……沒必要。”


  霜星安靜了一小會,突然大聲喊道:

  “混蛋,混蛋!混蛋!”


  嚇了阮豆豆一個激靈,生氣了?為什麽啊。他走到霜星旁邊,蹲下:

  “難道……你想要和我一起睡?”


  霜星身體一震,顫抖著慢慢轉過身,露出一張羞憤的臉,兩頰緋紅,眼波蒙霧:

  “再說這種有歧義的話凍死你啊。”


  霜星伸出手,一下把阮豆豆按在草墊上,阮豆豆剛想張口,嘴就被霜星捂住了:

  “不準說話,睡了!”


  然後,霜星自己也躺下了,又慢慢背過身去。阮豆豆沒心沒肺,很快睡著了,霜星卻不安的深吸氣了很久。


  睡著之前一次沒敢翻身。


  夜裏,她做了一個春暖花開的美夢。


  白天醒來,霜星雪白的長發披散,右邊的白發被人攏成一股,用一條綠色的草環紮了起來,她睜眼,明豔的陽光和東方的雲彩混為一股,阮豆豆,博士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


  大地是一片荒原,天空無限深遠,世界與無端升起的孤獨感同樣廣闊,霜星的心裏生出一種莫名的惶恐,她如同宣泄一樣,大喊:


  “老頑固……!”


  回音在遊蕩,無人回應。


  “博士!”


  仿佛來自世界另一頭,博士很用力的回答:


  “喂!霜星!”


  往一邊看去,一個人影從小土坡下冒出,跑過來。


  “怎麽了。”


  博士問。


  “不要……


  不要走,我很孤獨。”


  霜星撲向博士,抱住他,博士眼神變得溫柔,緩聲說:

  “不應擔心,我不會拋下你們。”


  值得他記掛的人有很多,羅德島裏的每個人,還有眼前的霜星都是。


  “我們一起走吧。”


  博士溫柔地說。


  霜星開心的笑著:

  “繼續我們的旅行……”


  博士的笑臉垮了,輕咳兩聲,咬牙切齒:

  “那個,我們……


  去抓狗。”


  “嗯?”


  霜星宕機了,抓狗?


  ……


  “是這樣的,早上我起來,先紮了個草環……


  之後,我去看藏好的魚幹,卻看到魚幹已經被某種生物全咬壞了。然後就聽見幾聲狗叫。


  然後,為什麽你要做一把冰刀出來呢,霜星?”


  霜星麵色不善的把玩著手裏的冰刀,神色裏盡是對某人的失望。


  “所以,你早早的消失就是為了去找一條狗?”


  霜星扶額,總覺得因此難過的自己很不值得。


  “而且我已經找到了線索……看!”


  博士把霜星帶到了剛剛的小土坡下,那裏有一個不大的洞口,像博士這樣一米八的大漢隻能站在洞外幹著急。


  “所以,你準備怎麽把裏麵的狗弄出來?”


  “嗚……嗷!”


  洞裏不時傳來兩聲威脅的低吼,霜星聽著總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也想不起來奇怪在哪。


  “對付一條小狗,那還不簡單?”


  博士拍胸口保證。


  霜星疑問:


  “你怎麽知道是小狗?”


  “很簡答,看咬痕。”


  從剩下的魚渣上,可以看到“凶手”的牙印,比較整齊,牙弓較窄,絕不是成年犬類的寬度。


  “嗬,一隻小狗,直接用手就可以抓出來……”


  博士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然後朝著黑漆漆的洞裏伸出手。


  洞口,一隻小巧的手握著一把匕首,向博士伸出去的手刺去,動作很快,博士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抽回。


  博士:“???”


  “霜星,這裏麵真的是狗嗎?”


  霜星嫌棄,這不是你的結論嗎?


  的確,到現在傻子都知道這裏麵應該是個人了。


  “那就是佩洛了。”


  “佩洛?”


  博士疑惑:


  “佩洛?”


  “你連佩洛也不知道?你是原始人嗎?”


  某種意義上是吧。


  “卡斯特是兔子,你看我,還有那個叫阿米婭的姑娘,都是卡斯特。佩洛就是小狗,你看,就是你背後的樣子。”


  “背後?”


  博士回頭,一個黃色的身影,張大嘴,跳到了半空朝他撲來。


  博士大驚失色,連忙抬起手來擋,空中黃色的身影便順勢一口咬下。


  “啊嗚!”


  “嗷!”


  ……


  “這字我認識,應該是英語,就是寫法跟我印象中不太一樣,應該念……刻俄柏,咦?後麵花掉了……”


  博士揉了揉胳膊上的牙印,聚精匯神的看著上麵磨掉一半的字。隻是在他認真時,總有一張可愛的臉湊過來。直接擠到了他臉上,不斷說: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能認出來嗎?”


  博士費勁的把她的臉推開,她就不折不撓的再次湊上來: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能看出來嗎?”


  博士放棄掙紮,任由她把自己的臉擠歪:

  “看出來啦……等等!”


  博士已經來不及阻止,就被撲到了,她騎坐在博士身上,抓住博士的身體。焦急地問:

  “告訴我!告訴我吧!

  我的名字是什麽?”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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