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們的步伐
在剩下的雜兵們或死或逃後,整合運動一邊,站的不比別人高,卻明顯比別人高出大半截的愛國者首先開口。
“嗯,所有礙事的家夥都已經消失了,來自羅德島的人們啊,我尊重你們的實力……
我曾經是這個國家的一名軍人,不是我自誇,那個時候我絕對是最勇武的人之一,做到了那麽多了不起的事情之後,在這個國家,我的下場是什麽呢?
我現在是一名感染者,作為軍人時的同伴已經全部離開人世,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現在渾身上下幾乎所有地方都已經蓋滿了源石結晶,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這樣的,我竟然還活著,不過,我現在幾乎已經不能動了。
我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場,不是因為敵人的迫害,迫害來自我的背後,我的國家。
羅德島的人們啊,最後再問你們一次?你們真的要幫助這個國家選擇與同為感染者的我們為敵?”
走為羅德島的領導,阿米婭嬌小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出,平等的看向眼前,對自己來說,像一座小山一樣的愛國者。
“如果任憑你們的計劃實施下去,受到傷害的不止有切爾諾伯格的人,還有龍門的無辜者?”
愛國者反問道:
“那又如何?我對於自己的遭遇倒是沒有那麽多感想,隻是在這個國家裏,太多的感染者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選擇站在他們的身邊,至於龍門,龍門又如何?龍門難道就可以公平地對待每一名感染者了嗎?
整個泰拉,哪有感染者的棲身之所?
當然,我也會覺得我們的做法有點極端,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可以讓感染者翻身嗎?”
阿米婭沉默了。
同樣是在為感染者們努力的羅德島,並沒有采取這種極端的做法,羅德島很排斥極端的做法,認為這種極端的做法隻會把感染者帶到更為尷尬的位置。
所以羅德島一直在避免著感染者與普通人的極端衝突,但結果如何?
如今,除了羅德島以外,世界依然沒有一處感染者與普通人可以和諧相處的地方。
愛國者繼續說:
“看來你也認可我說的……”
“不!我不認可!”
阿米婭打斷愛國者的話:
“如果隻想著感染者受到了壓迫,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就去用激烈的手段傷害其他人是沒有意義的。
再感染者們帶來傷害時,那些非感染者一定也覺得自己有著充分的理由。
正因為如此,如果隻會互相傷害,爭鬥永遠不會停止。
我們羅德島要做的事情和你們整合運動不一樣!”
阿米婭因為語速太快,說完後還喘著氣,說到如此激烈的反駁,愛國者並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愉快的輕輕笑出聲:
“很好!合格的戰士一定要有堅定的信念。
開戰吧,羅德島的人們!”
說自己已經幾乎不會動了的愛國者揮舞起他的長槍,槍尖朝下,對準羅德島的眾人。
“所有人聽我號令,血戰到底,為塔露拉,爭取時間。”
各位整合運動首領身邊,裝備更為精良,更有紀律的部隊緩緩進入戰場,羅德島這邊所有的戰鬥人員也緩緩走出。
阮豆豆也想跟上去,卻被阿米婭攔下了。
“這種戰鬥你還是別摻和了,博士。”
麵前可愛的小女孩笑著對自己這麽說,阮豆豆忽然就覺得有些胸悶。
這是瞧不上我了嗎?打架我也可以的,好歹也學了這麽長時間了,也實戰過……那麽小幾次。
但是,阮豆豆也很清楚的知道比起其他身經百戰的羅德島戰士,自己進入了戰場,可能隻是一個拖後腿的。心中百感交集。
在回頭開始作戰前,阿米婭想了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
“在我心裏,博士一直是最厲害的人,所以說,博士,你是我們的底牌啊,作為底牌,博士還是先老老實實的呆著吧!
所以說,如果我們遇到困難了,博士你負責出力挽狂瀾啊。”
聽到阿米婭的話,又看到阿米婭燦爛的笑容,阮豆豆心裏突然柔和下來。
然後,看著回過頭去加入戰場的阿米婭,阮豆豆心裏突然這麽想到:
“我知道一個女孩,像一個花骨朵似的年紀,當她笑起來時,這朵花就綻放了。”
還是別給阿米婭添亂了,這麽想著,阮豆豆坐在了戰場一旁的廢墟上,默默的凝望戰場,在心裏給阿米婭他們加油。
當然,阮豆豆心裏也有仗劍走天涯,掃盡不平事的願望,哪個少年不如此?隻現在還沒那個能力,劍也沒有,杖也沒有,不精通格鬥,也不熟練法術,還是老老實實看著海角天涯,等到有機會鍛煉好自己,再來一場冒險吧!
隻是當一個人真正需要冒險的時候,往往危險是主動找上門的。
戰場上,刀劍齊鳴,火花四射,雙方打的你來我往。
雙方的武裝也非常豐富,從基本的刀劍盾牌這樣的冷兵器,到弓弩,甚至槍械都是可以見到的。
隻不過在泰拉世界,人們不管手裏的槍叫做槍,更習慣把這些武器叫做銃。阮豆豆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叫法,畢竟這種叫法是要把手槍叫做手銃的。作為一個受到過相關熏陶的前文明人類,講出這個詞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
眼前的戰況異常激烈,陳和星熊圍住了一名整合運動的首領,證明首領似乎不是戰鬥型的人才,很快被斬殺,可緊接著一群裝備精良的如同正規軍一樣的整合運動成員,這些手持大盾的精英整合運動成員很快就將陳和星熊圍住了。兩人再次陷入苦戰。
阮豆豆在遠方看的清楚,塔露拉如今不在整合運動發號施令的,就是其中最為高大的那名感染者,那個代號是愛國者手持長槍和巨大盾牌,如同鐵塔一般的恐怖怪物。
在應對羅德島幹員的圍攻時,愛國者顯得輕鬆自如,長槍橫掃,所有羅德島成員便不得不退避,愛國者甚至不需要手中的大盾來防禦,一隻弩箭射來刺中愛國者卻被直接彈開了,僅僅是愛國者的身體可能就比很多盾牌要堅固的多。
當然,這盾牌也並非無用,每當羅德島這邊的重裝幹員們架起防禦,愛國者似乎就懶得拿長槍將這些人掃開,而是將大盾擋在身前,直接衝鋒,重裝幹員們的防線一瞬間就被衝破了。
阮豆豆看的正揪心,也的慶幸自己沒有參與,不然的話純粹給羅德島添亂。
卻突然有腳步聲,從他身後傳來,回頭一看他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手中長長的大刀,散發著陣陣寒意,被這把大刀切開血肉的敵人,或許連疼痛都來不及感覺到,傷口的血液骨骼神經就會被一起凍結。
是雪怪小隊的成員!那一名在阮豆豆想要襲擊霜星時,用凶猛的刀法,保護霜星的近衛。
寒意爬上背脊,這名雪怪小隊的近衛就站在阮豆豆麵前,從這名雪怪小隊近衛身旁,雪怪小隊的術師,雪怪小隊的全體成員一一走出,前往戰場。
阮豆豆心頭大警,正常此時如此焦灼,如果被這樣一隻敵人精英小隊從後方切入,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沒人勸阻,阮豆豆立刻站起起身來想攔下雪怪小隊,可當他站起來,已經抬起拳頭,想要給眼前的近衛來一拳時,卻發現這名雪怪小隊近衛根本不為自己的攻擊所動。
還沒等阮豆豆因為被無視發火,雪怪小隊的其他成員已經從他身邊走過,步伐緩慢,卻十分堅定的走向了戰場。
阮豆豆感到了一種荒誕,在剛剛整合運動的成員們進入戰場時也是如此,尤其是愛國者手下的部隊,那樣緩慢沉重的步伐,不像是在進入戰場,更像是在為誰送行。
如今雪怪小隊的人也踩著這樣的步伐朝戰場走去,甚至忽略了眼前,自己這個敵人。太奇怪了,他們到底在做什麽?
雪怪小隊的近衛開口說道:
“不用想那麽多,憑你攔不下我們所有人。
我們一定會進入戰場,給你的朋友們帶來更大的劣勢,但你依然有你能做的事。”
說著這名雪怪小隊近衛用大拇指往身後指了指,霜星就在後麵,她的身邊寒氣森然。
這名近衛拉下口罩咧開嘴一笑:
“隻要能攔住我們雪怪的公主,對於你的朋友們來說你就已經功德無量了,好吧?”
說完,不給阮豆豆在問些什麽的機會,這名在保護霜星時顯得最為暴躁的近衛也走向了戰場,沒有,回頭再看他們的公主和阮豆豆一眼。
阮豆豆心中疑惑無比,一片茫然。
有些事,隻有已經進入戰場,開始作戰的雪怪小隊們知道。
“再見到你,我很高興,這一天比我想象的快。”
霜星首先開口。
“我之前說過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們還會戰鬥,而且我會試著殺了你。”
說著,霜星抬手,半空中,黑色的氣旋急速旋轉,凝結成一根長長的鋒利冰棱,直接射向阮豆豆的腦袋。
阮豆豆反應不慢,迅速朝著側邊一閃,躲開了冰棱的襲擊。
更多的冰棱形成,阮豆豆一邊閃避著,一邊尋找著反擊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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