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隻能揪緊胃硬上了
背著汪李畫回去的路上,吾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個背影是誰。
“喂!那個女孩。”
吾刀朝那個女孩打招呼,那個女孩回過頭,是那張五官清純,濃妝豔抹的臉。
那女孩瞪大了眼睛,認出了吾刀,卻沒想到吾刀會向自己打招呼。
吾刀笑眯眯的說:“不認識我了?這也沒辦法,畢竟好久沒見了嘛,而且我們之間說實在的也隻見過一麵。”
那女孩驚訝的愣在原地,他竟然還記得我!
那女孩又看見吾刀背上背著汪李畫,睡著的汪李畫老老實實的趴在吾刀的背上,呼吸時發出輕微的喘息聲,睡的顯然是十分安穩。
那女孩看了說不出話來,吾刀卻要熱情的多:
“沒被那群人渣再欺負吧?”
當然沒有,因為我已經把自己送到他們手上了。
“如果被那些人欺負了,可以找我,我給你留個聯係方式吧!”
“別!”
那女孩連忙拒絕道:
“不用了,我和那些人已經……在那以後我就和那些人再也沒見過了,也沒被欺負,不勞您關心。”
吾刀很滿意的說:
“這就好,那幾個家夥壞透了,剛剛還打我妹妹的主意。”
在外麵吾刀一般把汪李畫稱作自己的妹妹,當然,他也的確是用照顧妹妹的方式在照顧汪李畫。
“所以我把他們都狠狠的揍了一頓,他們應該可以老實一段時間了。”
那女孩看到了橫在汪李畫和吾刀之間的兩把大黑刀。
吾刀家的大黑刀外形也是十分獨特,如同加長了的苗刀,刀刃的寬度隻有大概3到4厘米,可是刀的長度卻足足有一人高。
兩把黑刀橫在兩個人中間,像是但了兩個扁擔一樣,十分可笑。
也多虧了這刀的形狀,汪李畫還能在吾刀背上睡得安生,刀橫在汪李畫腹部,那裏有著男生背女生時一般都會留下的空間。
那女孩突然向著吾刀鞠了一躬,吾刀愣住了,沒想明白那女孩要幹什麽。
“多謝您在那個時候給我的幫助,您能幫助我受益終生。還有希望您和那個女孩過的幸福。”
說完,那女孩回頭換了一條路離開了,也不知道是要去哪。
“哎,哎!我不是說了這是我妹妹嗎?完蛋了,越來越難把李畫當成妹妹了,怎麽辦啊?”
吾刀唏噓長歎,把汪李畫背回了家。
那女孩轉身離開,不隻是換了一條路,目的地也變了,與其說是變了,不如說是取消了。
在市區內,王少爺送了她一套房子,她可以住在那裏,把自己從王少爺那裏得到的皮包鞋子之類的通通藏在那裏。
那裏連金絲雀的鳥籠都算不上,隻是一個裝麻雀的盒子。
那女孩很明白自己隻能算是王少爺一時看上的麻雀而已,即便如此,對於這隻沒過過好日子的麻雀來說這個盒子還是十分滿足的。
可是在再看到吾刀的那一刻,他驚奇地發現吾刀竟然沒有忘記她。
原本她以為那些少爺們,包括汪李畫,無論做的事情是好事還是壞事,本質沒有區別,都是富人,沒一個看得起自己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但還是有些人不一樣啊!
恍惚之間那個麻雀盒子好像小了,不想再回去了,所以她才換了一條路。
走著走著才發現自己離貧民區越來越近,這種漫無目的的行走,有時候恰恰能反映出人內心深層的渴望,原來我渴望回到這裏嗎?
這麽想著,女孩覺得自己的一生荒唐無理,可笑至極。
還是回到樹上做一隻自在的麻雀吧,不要再管那些燈紅酒綠。
正此時,不知道是哪個房子裏突然潑下一盆水,正正好好的澆在她的頭上。
水裏有一股臭味,像是洗腳水。
那房子裏有人探出頭來,然後朝屋內罵道:
“不長眼了老東西,就你懶,不肯好好的倒一下洗腳水,多清秀的一個姑娘啊,讓你澆了一盆洗腳水,惡不惡心啊!”
“我他媽哪知道下麵有人?就是喝到了老子的洗腳水,今天也算她倒黴!”
“好你個老東西,老娘我等會再跟你理論!
不好意思啊,妹子,我們家那口子的腦子不太好……”
“你奶奶個腿,你才有毛病呢!”
房子裏,一個大嬸從窗戶探出頭來:
“不好意思啊,妹子我先解決一下家庭糾紛……”
說完大嬸兒像是回頭走到了屋裏,然後屋裏就是一陣雞飛狗跳,男人和女人的罵聲不斷。
那女孩聽著這些聲音笑了笑,在那麻雀的盒子裏,她是永遠見不到這樣的景象的。
一盆洗腳水能把她的妝卸下來,大概是因為她在龍門內接觸的東西確實比洗腳水要髒的多吧?
她的頭頂,一個黑影迅速的閃過,後麵還緊緊地跟著一個藍色的身影。
兩個身影在房頂上迅速的閃爍、轉移,一時半會兒竟然是誰也攆不上誰。
兩人都是體力驚人,這場追擊戰又持續了大半個小時,一直在前麵的黑影突然停下了腳步。
黑影漸漸地變得清晰,是塔露拉。
後麵跟著的藍色身影是陳。
“哈、哈,你不逃了嗎?”
陳有些氣喘的說。
“我是在逃嗎?還是說你覺得我麵對你需要逃跑?”
塔露拉微笑著對陳說。
陳軸了皺眉,眼前的“塔露拉”似乎怪怪的。
“我帶著你瞎跑,隻不過是為了等著我送給你的禮物準備完畢。”
這麽說著,塔露拉無比隨意的走進了身邊的建築物,然後朝陳擺了擺手,示意她跟上來。
陳心中有些警惕,但是對於卡羅拉的執著,已經讓她無法仔細思考,他緊緊的跟住塔露拉,害怕塔露拉會在自己一個眨眼時消失掉。
兩人順著老舊的樓梯,一層一層的往上爬,漸漸地爬到了建築物的頂端。
塔露拉伸手指向一個方向,說:
“看看我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正在冒著滾滾濃煙的近衛局大樓。
陳:“!!!”
“塔露拉!你做了什麽!”
“塔露拉”笑了笑說:
“送你一個禮物,我和我的妹妹已經許久未見了,送一份禮物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為什麽我沒有收到任何信息!你到底……”
“塔露拉”回答道:
“多虧了妹妹你跟得足夠緊啊,如果不是我們兩人的距離,足夠短,我怎麽屏蔽你的信號呢?”
原來如此,“塔露拉”身上大概帶著能屏蔽信號的裝置,因為自己跟著足夠近,所以說在長時間的追逐戰中,自己竟然完完全全的忽略了近衛局的消息。
陳的心中憤怒不已,揮刀斬向眼前的“塔露拉”,誰知道這個“塔露拉”不躲不閃,任隨那刀劈到她身上。
陳心中一驚:“你到底是誰?”
刀砍到“塔露拉”的身上,竟然像是直接劃過了一灘液體,應該說是就是劃過了一堆液體。
順著刀劃過的地方,眼前的塔露拉漸漸褪了色,變成一灘黑色的液體,那黑色的液體竟然像是活物,扭動了幾下後,猛地撐開變薄。
陳連忙閃開,避免被黑色的液體沾到,卻沒想到那黑色的液體被風一吹竟然像風箏一樣飛了起來,漸漸的飄向遠方。
“該死!被人算計了。”
懊悔之中,陳連忙打開通信與近衛局恢複聯係。
“剛剛那是個什麽東西?實在是詭異……”
如果那個東西可以隨便模仿任何人的外形,那豈不是代表它可以欺騙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
……
羅德島內。
午餐時間到了,阮豆豆輕車熟路來到暴行的房間,桌子上擺著一份蘑菇派,阮豆豆嚐了嚐,頓時被震驚到了!
這個味道!
簡直能讓人的舌頭打結然後脫落……什麽玩意兒啊!這個。
手上戴著烤箱手套的暴行從廚房裏麵走出來:
“怎麽樣啊?桌子上的蘑菇派。”
阮豆豆看到暴行,一下子愣住了。
以前暴行下廚是沒穿過圍裙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麽身上穿了一條圍裙。
不愧是暴行姐,豐滿的身材硬生生的把這件圍裙頂起來了!
“這蘑菇派……
直說了,味道很奇怪,簡直就像是英國人做的菜。”
“英國人?”
暴行沒聽明白。
“如果說的直白一點,就是這個蘑菇派非常難吃,簡直可以稱之為黑暗!”
阮豆豆認真的說。
這話剛說完,廚房裏麵就探出了兩個腦袋。
“真過分哪!”*2
是米莎和阿米婭。
接著廚房裏麵又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我做的派很難吃嗎?博士”
小孩子軟綿綿的聲音讓阮豆豆聽著十分熟悉,仔細一看,這不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蘇蘇洛嘛!
原來這個蘑菇派竟然是蘇蘇洛做的,怪不得能做出和暴行姐這樣的老手完全不同的味道,足以震撼人心。
“真過分啊,博士,蘇蘇洛精心準備的蘑菇派你竟然說難吃,真是個冷酷的人啊。”
米莎繼續說。
“怎麽會呢?蘇蘇洛精心準備的食物怎麽可能難吃呢?我隻是開個玩笑,其實這個派美味極了,十分和我的口味。”
阮豆豆連忙解釋。
米莎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說:
“既然合博士你的口味,那博士你還不趕緊多吃一些?
你看蘇蘇洛,她多期待啊!”
阮豆豆低頭看著從廚房裏走出來的蘇蘇洛,蘇蘇洛眼裏帶著小星星,看著阮豆豆。
阮豆豆的心揪緊了,哪個猛男能夠拒絕這樣的眼神?
接下來隻能揪緊胃硬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