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奇美拉
黑袍女人,或者說白色紗裙少女,此時此刻正在煩惱。
“真是大意了!衣服都扯掉了,那種黑袍是怎麽做出來的來著?”
白紗裙少女努力的思考著,一些黑色的陰影,慢慢的從她的身上浮現,一點一點的變成了一件黑袍罩在她身上。
“想起來啦!”
白紗裙少女又變成了黑袍女人,黑袍下傳出滿意的笑聲。
黑#袍女人在原地轉了兩圈,開心的不得了,旁人看了肯定忍不住會去想:你真的覺得你這一身黑袍比你白色的紗裙還要好看?怎麽可能呢?
可是她就是自戀於這一身黑袍,或者說自戀於自己的手藝。
“不愧是我,這手藝真的棒棒噠!”
“對了,我出來是幹嘛的來著?”
“想起來了!我是出來對付叛徒的,嗯,我的記性真棒!”
接著黑袍女人有些煩惱的說:
“那個塔露拉怎麽想的?今天想用弑君者和梅菲斯特他們拖住近衛局,先不論他們的死活,萬一他們失敗了,計劃就不好實施了。”
“看來我得幫他們一把。”
遠處,被霜星凍住一角的黑袍無風自動,被凍住的地方化成一灘液體從冰層裏麵脫出,整件黑袍飄悠悠地消失在天空中。
龍門城內一隱蔽處,一間不起眼的小房子裏,一個浴池正在往外冒熱氣。
吾刀泡在裏麵。
汪李畫推開門走進來,看到吾刀身上一塊塊死皮褪下來,露出嶄新的皮膚。
“少爺…疼嗎?”
汪李畫把手搭在吾刀的背上,吾刀一動不動的像塊木頭。
她再進一步,摟住了吾刀的脖子,俯身到吾刀的耳邊:
“我們要不要一起洗?少爺。”
浴池裏燥熱的蒸汽在汪李畫臉上留下一坨動情的紅。
吾刀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你不小了,李畫。”
汪李畫:“在少爺麵前,我願意永遠當一個小孩。”
吾刀:“我身邊缺的不是一個小孩子,缺的是能幫上我忙的成熟的女人。”
汪李畫:“那少爺,你覺得我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嗎?”
再向前一步,汪李畫把身子貼在了吾刀的背上。
保持著這樣一個姿勢,兩個人似乎在比耐力,也許是吾刀先頂不住了,說:
“我把你養大,一直把你當妹妹。”
汪李畫:“可是我…”
正當此時,浴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門外傳來了一個蒼老且中氣十足的聲音:
“少爺,有些事情我想…”
來的人正是老管家,聽了鼠王的建議後,老管家正準備把自己這些年來收集到的線索告訴吾刀。
可他怎麽想到自己一進來看到這是眼前的這一幕。
浴室裏的蒸汽將汪李畫的衣服熏濕,順著曲線貼在身體上,手裏摟著少爺的脖子。
“咳咳,我可能來的有點早,這樣,我一個小時之後再來。”
這麽說著,老管家扭頭就要走,他差點把門關上時,吾刀連忙喊:
“不早,你來的正是時候,有什麽話趕緊說。”
擱平日裏,吾刀見到了老管家,嘴上絕對不會這麽客氣,可是今天時機特殊,吾刀不得不以此脫身。
汪李畫失望透了,鬆開了吾刀,眼角帶淚的朝著吾刀的後背上猛掄了一個巴掌,打出好大一聲響。
吾刀疼得呲牙咧嘴但是什麽話都不敢說,汪李畫轉身對老管家鞠了個躬然後離開。
此時此刻,她身上濕答答的頭發和衣服,隻讓她顯得分外狼狽。
這看的老管家十分心疼,對吾刀說:
“少爺,李畫她…”
“你最好是來說正事的,不然就趕快出去!”
汪李畫一走,吾刀的態度就來了個大轉變,麵對老管家時,他的口氣又冷又硬。
老管家心中歎息,把自己想說的話一點一點的告訴吾刀。
“實際上這些年來,在下一直沒有放棄對老爺和夫人下落的搜尋,得到了不少線索。”
聽到父母的消息,吾刀不是開心,反倒是先向老管家質問:
“你怎麽不告訴我!”
老管家耐心的解釋:
“其實在下一直不想讓您知道這些事,因為老爺和夫人麵對的危險既然可以讓他們失去音信,生死不明,那麽對少爺來說那些危險就是無法應對的。”
“我原先準備等少爺可以做到和老爺一樣的事的時候,再把所有事情全盤托出。”
吾刀:“什麽叫做我可以做到和父親一樣的事?這和你現在要告訴我的事情有關聯嗎?”
老管家:
“少爺,你得先成家立業,結婚生子,我才能放心的把一切事情告訴你。”
“畢竟姥爺當年也是在少爺懂事後才去探索這個世界的秘密的。”
吾刀:“成家立業?結婚生子?探索世界的秘密?”
吾刀在浴池裏轉過身,單手托住半邊臉看著老管家,眼前的這個老人須發皆白,可吾刀還記得他滿頭青絲的樣子,眼前的這個老人讓吾刀覺得陌生。
吾刀真是好久沒有看過老管家一眼了。
老管家繼續說:
“老爺和夫人一直在探索世界的秘密,也和我提到在探索世界的秘密的過程中和十二獸中的幾個敵對了。”
“這十二獸個個神秘無比,而且能力強大,每一頭獸都有自己獨特的能力,即使是老爺和夫人,也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大概就是他們了。”
“這十二獸裏,老爺提到過一個名字叫做夕的,我覺得這個夕,可能和老爺和夫人的失蹤有關。”
“最近出現在龍門附近的廢城中,出現了十分詭異的現象,我懷疑這和獸有關。”
聽完老管家的話,吾刀從浴池裏翻身而出,向外走去。
老管家連忙勸阻:
“少爺,你莫要著急去對付它們,還是先成家立業,留下香火。”
吾刀從老管家身邊走過去:
“我不在乎那些。”
老管家苦口婆心:
“就算少爺您不在乎這些,您至少找一位夫人,吾家的刀法,不是一個人使的。”
吾刀問道:
“我拿著三口刀也對付不了他們?”
老管家:
“老爺和夫人加在一起,一共是五口刀,吾家的刀,三把是家主用的,另外兩把就是給家主夫人用的啊!三把刀是萬萬對付不了那些家夥的。少爺三思…”
吾刀卻根本聽不進去。
父母的離去是他心裏的一個結,為了不讓自己孤單,他找到了汪李畫,為了讓那些嘲笑的自己的家夥閉嘴,他把那些話多的貴少爺全部打了一頓,讓他們至今留有陰影,他還把家裏的所有傭人無論有沒有為了財富向他下手全部逐出家門,發誓永不與他們再見…
盡管支離破碎的生活如今已經重組,但叫他忘掉當時的痛苦,恐怕是不能的。
臨走前,吾刀對老管家說:
“等到龍門的事情結束,我就會離開龍門,你也老了,到時候愛幹什麽幹什麽吧,不用再管我了。”
從那時起,時間匆匆過去,管家也變成了老管家,吾刀忽然發覺自己已經沒那麽在意老管家的事了。
走出一段距離後,吾刀回頭看了一眼,老管家還呆呆地立在原地,似乎在看著他。
少爺終於不恨我了,老管家心裏想。
吾刀小時候喝老管家十分親近,但是在吾刀父母消失後,老管家過分執著於此,拚命的調查吾刀父母的去處,給了家裏的一些宵小可乘之機。
等他回來後,吾刀對他就隻有恨了。
今天老管家覺得自己終於解脫了。
另一邊,如果倒眾人也不好意思在吾刀的別墅裏一直賴著,而且也正好需要回羅德島調整,他們就坐車回羅德島了。
路上,阮豆豆和先知問起法術的事。
先知把一些關於法術的常識告訴了阮豆豆。
法術是泰拉世界中人們的特殊天賦,每個人都能或多或少的使用法術的力量。
這其中需要一個引導,普通人大多使用法杖,而感染者可以不用法杖施法,而且感染者使用的法術往往比普通人更加強力。
而且法術天分具有遺傳性,通常一個家係會有其獨特的法術類型,甚至有些時候一個族群會有相當統一的法術。
比如在雷姆必拓,許多卡斯特可以使用特殊的法杖:一把形狀如同錘子,而且完全可以近戰武器。達到微差爆破的效果。暴行就是如此。
對於很多人來說,使用法術並不需要學習,這更像是一種身體的本能。
阮豆豆突然想到,阿米婭不是卡斯特嗎?那麽它能不能使用暴行的法杖呢?
阮豆豆問了問阿米婭,阿米婭有些為難的說:
“這個做不到啦,畢竟我不是純血的卡斯特,我是一名混血,而且我也不是出生在雷姆必拓。”
阮豆豆有些驚奇,他還以為雷姆秘托是所有卡斯特共同的家鄉呢。
這時候,先知跳了出來:
“你這麽想可就錯了,比如我就是來自炎國的。”
應該如此,畢竟她醒來的時候就在岩國。
阿米婭表示讚同:
“是啊,我就是出生在卡茲戴爾,是一名被稱作奇美拉的混血。”
在阿米婭的畫裏,一個詞語引起了阮豆豆的注意。
也許你會以為這個詞是卡茲戴爾,但是實際上引起了阮豆豆要注意的奇美拉這個詞。
這個詞在他原來的世界裏,他也聽說過,是三種凶猛野獸混合起來的怪物。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裏,見到了熟悉的風景,指龍門,龍門的風俗之類和他原本生活的國家很像。
語言文字也十分類似,來到這個世界後,他所看到的大部分資料都是以漢字的形式記錄的。
而現在他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詞,奇美拉。
一次又一次的不期而遇,讓他不禁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神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