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前文明的故事
愛國者麵色不善地盯著王座上的黑袍女人,雖然他戴著麵具,但是從他的語氣聽來,他應該是麵色不善的。
對於愛國者叫她滾下來的要求,王座上的黑袍女人就像沒聽到一樣,反而問愛國者:
“愛國者,你在之前的章節裏說話不是沒結巴嗎?”
愛國者磕磕絆絆地說:“那時候,作者,忘了。”
愛國者再次重複:
“滾,下去,外來,者。”
“還有,說話,間斷,是因為我的病。並不是,結巴。”
黑袍女人雙手往王座的扶手上一撐,讓在黑袍之下,自己輕飄飄的身體站了起來。
“愛國者老大爺,你為什麽稱呼我外來者呢?因為我沒有加入整合運動?”
黑袍女人從王座上下來後,愛國者的氣很快就消下去了,畢竟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眼前的這個黑袍裏麵的女孩,都不是一個惹人討厭的家夥。
雖然說她有時候會像剛剛一樣做出來讓人覺得有些冒犯的事情,但是比起整個運動的其他一些人,即使是這樣的冒犯,再愛國者眼裏也算得上是“順眼”的了。
“不要再做像剛剛那樣的事了,雖然我們可以容忍你不加入我們,也可以放任你在我們的大本營行動,但這並不代表我們中的一些人喜歡你。”
黑袍女人有些好奇的問:
“難道他們想殺死我?”
愛國者:“有很多家夥想要殺死感染者以外的所有人。”
黑袍下傳來動聽的笑聲,像是大清早天蒙蒙亮的時候,聽到了家雀的叫聲。
“這不是一群神經病嘛。”
“老大爺,你說話怎麽不結巴了?”
愛國者一本正經的回答:
“作者嫌打標點符號太麻煩,而且會有湊字嫌疑。”
黑袍下的女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老大爺,你要不要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一個與巴別塔有關的故事。”
聽到巴別塔這三個字,愛國者先是愣住,想了想,才從最近的記憶裏找到這三個字。
“我記得,薩卡茲的同胞們和我提到過這個名字。”
“但現在我對於這些故事已經不感興趣了,薩卡之的同胞們已經把我感興趣的部分全部告訴我了。”
“如果你非常想給人講故事的話,那你就去找我的女兒吧,她應該會喜歡你的故事。”
愛國者這是在推脫,他的確對於這個故事並沒有太多的好奇,而且他更希望自己在凍土長大的女兒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對於愛國者的推脫,黑袍女人有所不滿:
“老大也想要讓女兒聽故事,那麽我給你講完之後,你再去跟他講就好了。”
對於這個建議,愛國者有些心動,但最後還是拒絕了。
他的理由很簡單:
“我現在說話磕磕絆絆的,哪能好好的給她講一個故事?”
“還是你去…”
“打住了啊!”
黑袍下伸出一雙白白淨淨的手臂,在半空中打了一個叉。
接著,兩隻白皙的手中,一隻手卡在黑袍女人腰上,一隻手指向愛國者。
“愛國者老大爺,你不要忘了,現在作者已經懶得給你加標點了。”
“換句話說,從視覺上來看,你已經不結巴了。”
愛國者想了想,總覺得有哪裏有些不對?但他說不出來。
“我這不是結巴。”
最後,愛國者也隻憋出來這麽一句話。
黑袍女人繼續煽動:
“想一想,閑暇之時,父親去給女兒講一個浪漫又有趣的故事,女兒就會聽得十分開心,也變得更加親近父親,這不是很好嗎?”
“總之,你就聽我講講這個故事吧愛國者老大爺,把這個故事憋在胃裏,我會憋瘋的。”
愛國者:“???”
為什麽故事是憋在肚子裏的?愛國者想不明白,於是放棄了思考。
黑袍女人的態度已經變成懇求了,愛國者也不想拒絕。
“好,我先聽你講,然後再和她講。”
黑袍下再次伸出白皙的雙手,在半空中合十。
“謝了,老大爺。”
“首先我要問一下,對於巴別塔,老大爺你有什麽了解嗎?”
愛國者:
“我記得我的薩卡茲同伴們告訴我,他們曾經和巴別塔合作過。”
“這樣想的話,應該是一個活躍於卡茲戴爾地區的組織。”
黑袍女人:
“這麽說也沒錯,但是我今天提到的不是這個巴別塔,而是前代文明的神話傳說中的巴別塔。”
前代文明,對於接受過良好教育的泰拉居民來說,這是一個最神秘的常識。
他們都知道,如今的整個世界,是一個被摧毀後重新建立的世界,對於這一點可以作證的,就是在大地上被人們發現的許許多多前代文明的遺跡。
如今的這個世界,無論是文字還是科學技術,都有前代文明的影子。
甚至有的學者說,如果不是前代文明遺留下來的基礎,人們恐怕還要再過數個世紀的原始生活。
而這位學者口中提到的原始生活,其水平大約對應前代文明傳說中的中世紀。對於曆史並不算是悠遠的泰拉世界來說,這就已經是他們的原始生活了。
雖然他們都知道前代文明這個詞,但是前代文明本身在他們眼裏就是非常神秘的。
對於前代文明,他們知之甚少。用一個前代文明的成語來說,他們對於前台文明的了解,就是管中窺豹,隻見一斑。
他們一邊感慨與前台文明科技的繁盛,又一邊疑惑著前台文明為何會化作曆史的塵埃。
前代文明充滿了謎團。
而這個時候,黑袍女人卻要和愛國者講一個前代文明的神話傳說。
愛國者當然沒聽過。
黑袍女人繼續講:
“哪怕是對於現代文明來說,這都是一個十分遙遠的故事。”
“在數千年前,一個古國的統治者將他的國家治理的空前繁盛。”
“無論是軍隊還是財富,這個古國都站在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上。”
“那麽這樣一個國家的國君,他的地位自然是天下無雙。”
“沒錯,是天下無雙。”
“君王踏上他的城牆,牆外的每一片土地都在他的治理之下,牆內是他最為繁盛的國度,人們在這裏狂歡作樂,每個人都享受著最高的自由。”
“然而,即使自己的腳下是整個人間,這位君王依舊沒有達到滿足。”
“每個白天,仍然有太陽在他的頭頂上,他的國民們喜愛太陽,更甚於他,每當夜晚,無窮無盡的黑暗侵入它的國土,再強大的士兵也無法抵禦。”
愛國者打斷道:
“黑夜與白天隻是自然現象而已,如果要執著於此,這位君王恐怕要一事無成。”
黑袍女人:
“等我講完你再發彈幕。”
愛國者:“???”
雖然疑惑,但是愛國者也明白黑袍女人不希望他打斷自己的故事,於是開始安心聽起來。
黑袍女人繼續講:
“於是,這位君王,為了太陽和黑暗而苦惱,他詢問自己的帝國中最有智慧的人。”
“我該如何取代太陽?如何抵禦黑夜?”
“智者回答:那是神的領域,天地運轉都有神來掌控,我們這些凡人無法幹預。”
“君王又問:神在哪裏?”
“智者回答:你抬頭往上看。”
“君王抬頭,看到的是他討厭的太陽。”
“智者說:天空的最高處是神的國度,太陽之神拖動太陽,照亮大地,為人們帶來光明。黑夜之神會在太陽之神離開後,將自己的黑暗播撒在大地,黑暗也就因此降臨。”
“但是,偉大的君王,您千萬不要嚐試去觸碰神的領域,您貴為人間之王,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國王用他隨身的匕首刺穿了智者心髒,他決定讓一座通天的高塔矗立在自己的國土,帶著自己無雙的軍隊去挑戰神明。”
“臨死前,智者悲呼:君不知(四聲)也,天將降劫。”
“後來這個偉大的帝國在偉大君王的領導下,建起一座通天的高塔…”
講到這裏,黑袍女人突然熄聲了。
愛國者:“怎麽不講了?難道到這裏就結束了?”
黑袍女人:“你等一下,等我編…邊想邊回憶一下。”
“那座高塔越建越高,超越了雲層,還在一直朝上延伸。”
“越是建造,國王就越是疑惑,自己為何從未見到過智者所說的神的國度?”
“直到有一日,塔的腰部突然風起雲湧,黑色的雲朵聚攏就像帶來了神的憤怒,紫色的雷電打在塔腰上,這座高塔從此夭折。”
“那名君王的國度也因此而毀滅。”
到此,黑袍女人不說話了。
愛國者的麵具下飄出疑惑的一句:
“沒了?”
黑袍女人回答:
“沒了。”
“這就沒了!”黑袍女人頭一次聽到愛國者用如此激動的語氣說話。
“這樣的話,你這個故事可算是爛尾啊!”
黑袍女人安撫著愛國者:
“老大爺你別急,我再給你編一編,變得再詳細一點。”
“雷霆打擊在高塔上,高塔從中間折開,大地也開始震動,高塔的底座在這樣的震動中,還不如沙子堆起的沙堡,兩節高塔朝不同的方向傾倒,重重的砸到了大地上。”
“大地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吞下了這座高塔和這個國家的人們。從此這個國家變成了曆史的塵埃。”
“還行嗎?愛國者老爺子。”
愛國者:
“好點了。”
“所以說這個故事全是你編的?”
黑袍女人強調:“我隻是稍微加了一點點藝術性的修飾而已。原本的故事可不可以有我講的這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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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國者:“這樣的話,作者不是相當於還在湊字嗎?”
黑袍女人:“小說作者的事,那能叫湊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