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城市戰車
它很快就要來了。
它是誰?
從塔露拉的語氣來看,應該指的是切爾諾伯格。
一座城市來了?什麽意思?流浪城市嗎?
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現代的移動城市在麵對天災時,每一座城市都可以選擇流浪,這也是目前城市裏的人們對付頭頂的天災的唯一方式。
移動城市的原理,是將城市分為區塊,由超巨大的載具作為基礎搭建,天災降臨時,不同的城區可以分離,移動。
塔露拉話中的意思,大概是要把整個切爾諾伯格變成數輛戰車,將所有遊離的整合運動全部通過這輛戰車都帶到龍門,讓龍門直接麵對那些曾經摧毀了一個城市的感染者。
如果塔露拉所言非虛,那麽接下來龍門要麵對的挑戰,可是相當之大。
說過它就要來了之後,塔露拉似乎沒有別的話想說,直接轉身,打算離開戰場。
陳想要攔截,但卻突然收到了一條通信。
“嗯,我知道了,嗯。”
“全員集合!不必去管塔露拉,我們有新的事情要做了。”
通訊中,陳得知,一塊切爾諾伯格的城區出現在了龍門外的荒野上。
現在近衛局需要和羅德島合作前往那座城區做一個調查。
“在此之前,先把某些傷員安排好吧。”陳看著趴在地上的吾刀,有些無奈的說。
對於吾刀,陳算是非常熟悉了。
在最近幾年裏,吾刀沒少作妖,他最擅長的就是禍害龍門內的富貴子弟,尤其是男子。
龍門內的富家男子弟,幾乎沒有一個不被他攪過場子,也幾乎沒有一個沒有挨過他打的。
雖然吾刀自己總是強調他做的事隻是朋友之間的適當“玩樂”。可是那些富家男子弟們最清楚,吾刀隻是拿他們消遣而已,吾刀從來沒真的把這些男子弟中的任何一人當朋友過。
在他所謂的玩樂期間,他的行為總是極大的影響龍門的治安,給近衛局增加了不少工作量,這就導致近衛局上下都沒拿什麽好眼光看他。
陳也是如此,盡管大多數時候陳為人公平公正,但是麵對吾刀,陳總是樂意讓他多吃點苦頭。
整個近衛局都是如此。
“還活著嗎?”
陳走到吾刀身旁,用腳輕輕地踢了踢吾刀。
“別動!疼!疼疼疼疼疼!”
挨了陳這輕輕兩腳,吾刀卻疼的難以控製。
刀斬熱浪的時候,吾刀盡力的保護住了自己的臉,但身體上的其他皮膚都有較嚴重的燙傷。現在又被輕輕地踢了兩腳,真的是疼上加疼。
聽著吾刀的慘叫,陳,星熊都輕輕地笑了出來。
陳:“看來這小子有一段時間沒辦法給我們增加工作量了。”
星熊:“好久沒有看到這小子這樣吃癟了,哈哈!愉快。”
“對了,老陳,趕快給這小子的小媳婦打電話,這家夥,傷成這個樣子,他的小媳婦恐怕要心疼壞了。”
盡管承受著劇痛,但吾刀聽到這話後,還是奮力的辯解。
“什麽小媳婦?李畫是我當妹妹來養的!”
“你這什麽齷齪思想?呸!”
“啊!疼疼疼疼疼!”
動著傷口了。
看著動彈不得的吾刀,星熊升起了幾分玩弄的心思,星熊走上前,蹲在吾刀旁邊,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他的屁股。
“平常活躍的像一條龍蝦一樣,現在變成一條煮熟的龍蝦了,哈哈!”
“怎麽樣?還能動嗎?”
被評價做煮熟的龍蝦,吾刀氣的頭腦發脹:
“士可殺不可辱,星熊,你給我讓開,不然我以後去找你麻煩!”
星熊則是對吾刀說的話毫不在意。
“別這麽生分嘛,雖然說給我們找了不少麻煩,但是我基本上對於你們這些敢做敢當的人,還是挺喜歡的,夠義氣就行!”
說著,星熊輝手在吾刀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吾刀:“嗷!”
然後吾刀就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看著挨了自己一巴掌後安靜下來的吾刀,星熊頭頂冒虛汗。
“老陳,咱商量個事吧。”
掛斷通訊,陳看向星熊。
“怎麽了?”
帶著一點緊張,星熊說:
“等會兒小汪來了,千萬不要告訴她是我把這家夥弄暈了。我可不想因為這些事就惹小汪生氣。”
盡管吾刀經常給近衛局惹禍,但是汪李畫和近衛局的警司們關係倒是不錯。這也是因為吾刀的關係,汪李畫沒少和近衛局打交道。
所以,汪李畫和陳以及星熊的私交是不錯的。
之後,汪李畫火急火燎的趕來,了解了少爺的傷情後,叫囂道下次要把塔露拉扒光衣服放到火上烤。然後又火急火燎的把少爺帶走治療去了。
別墅那邊。
阿米婭,米莎帶著十個孩子走在前麵,老管家營養師阿婆走在後邊。
推開門,阿米婭興奮的朝門內喊:
“博士,我把米莎和孩子們帶過來了!”
“咦,博士怎麽睡著了?”
阮豆豆躺在一張沙發上,睡得正香。
米莎也看到了躺在沙發上阮豆豆,不禁心生不滿。
“都快中午了,你怎麽還好意思睡得這麽香!”
“明明親手把我送給了整合運動,現在還能安心的睡著嗎?我真是看錯你了!怪大叔。”
米莎來到沙發邊,使勁的搖晃熟睡的阮豆豆。
阮豆豆醒了過來,揉肉肉眼睛,看到眼前的米莎。
“咦?米莎回來了…歡迎回來。”
說完,阮豆豆就又把眼睛合上了,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困。
米莎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阮豆豆。米莎不斷搖晃著阮豆豆,不讓他入睡。
“不要叫我米莎。”
阮豆豆閉著眼懶洋洋地說:
“那叫你什麽,女王大人?”
米莎一愣:“我…”
“你以後要叫我米亞,明白嗎?”
阮豆豆:“為什麽呢?”
米莎想了想說:“我決定以後要代替我弟弟的身份生存下去,我告訴你啊,碎骨就是我的弟弟。”
阮豆豆:“嗯,知道了,然後呢?”
想起弟弟,米莎的眼神黯淡了一些:
“我弟弟他受了很多苦,那個時候我一點忙都沒幫上,我想地理他加入整合運動,也許就是因為太孤獨,太痛苦了。”
“弟弟他比我勇敢的多,不像我這個沒用的家夥,我總覺得弟弟他比我更適合活下去。”
米莎眼簾低垂,情緒低落。
阮豆豆:“所以你打算放棄自己,為了你的弟弟活下去?”
米莎:“是的。”
雙眼閉合的阮豆豆嘴角輕輕的往上翹了翹。
哪有誰能真正的活成另一個人?看來他今天要給這個小姑娘上一課。
阮豆豆睜開眼起身,伸一個懶腰,對著米莎說:
“既然你要代替你的弟弟活下去的話,正好我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米莎笑了笑,能夠幫上阮豆豆的忙,她心裏也是十分開心的:“盡管吩咐。”
阮豆豆:“我準備去洗個澡,既然你想要代替一個小男孩活下去的話,那你就來幫我搓搓背吧。”
米莎:“嗯,好的。”
“嗯?”
他說什麽?叫我幫他搓背?
不行不行!這可千千萬萬做不到啊!
“說…說什麽呢!怪大叔!叫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小女孩給你搓背,看來你是個真正的變態啊!”
怎麽辦呢?要不要聽他說的幫他搓背?幫他的話不就剛好合了這個變態的意願,不幫忙的話自己還算是代替弟弟活下去嗎?
不管糾結的米莎,阮豆豆直接上樓,準備去浴室。
走到半截樓梯,阿米婭喊住阮豆豆。
阮豆豆回頭,阿米婭問:
“博士,你今天睡了很久嗎?身體沒有什麽不舒服吧?”
阮豆豆想了想,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結晶。
“沒問題的,我什麽事情都沒有,隻是昨天晚上熬夜起床看星星了。”
他又裝作開心的笑了笑:
“昨天晚上星空真的很美的。”
阿米婭:“…”
“昨天不是陰天嗎?”
阮豆豆“…”
“哈哈,是嗎?那我可能是在夢裏看的星星吧!”
麵對態度含糊的阮豆豆,阿米婭心裏有些擔心,她說:
“那…那我們拉勾,博士。”
阿米婭隔空把小手指伸了出來,彎出一個勾。
“如果說博士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或者說有什麽困難的話,一定不要隱瞞我哦。”
阿米婭認真的盯著樓梯上的阮豆豆。
阮豆豆被盯得有些心虛,但還是伸出了小手指,在半空中也比出了一個勾。
“約好了,有什麽事情我都不會瞞著阿米婭的。”
這是謊言。現在的阮豆豆,無論如何都不會向阿米婭透露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要扮演的,是一個健康的,能夠給阿米婭帶來更多活力的角色,讓這個角色發燒,感冒還好,但是絕對不能讓這個角色感染上原石病這種不治之症。
雖然演員已經染病了,但這並不妨礙他演一個健康的角色。
來到浴室裏,往浴缸裏放滿熱水,阮豆豆躺了進去。
舒適的水溫和彌漫的蒸汽,極大地緩解了他精神上的壓力。
他很清楚,除了染病以外,自己的身體還發生了很多其他變化。
來到羅德島開始,他的身體力量就開始不斷增強,這種增強毫無道理,即使他沒有做非常高強度的訓練,即使他現在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了解的人類力量,但是他的力量和身體強度還在不斷增加著。
這種與感染無關的變化才是真正讓他擔心的,就像把你關進了一個黑暗的房間,然後告訴你,房間裏有鬼,可卻沒有告訴你,這房間裏的是男鬼女鬼還是厲鬼惡鬼,也沒有告訴你這些鬼什麽時候會來,怎麽防備。
這就是未知的恐懼。
阮豆豆正想著這些的時候,於是傳來了敲門聲。
然後浴室裏傳進了米莎的聲音:
“我可以進去嗎?變態怪大叔。”
如果五一假期內每天兩更的話,你們會給我投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