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月黑風高拐人時
決定加入羅德島之後,眼下也沒什麽事情可做,吾刀和汪李畫拿出了一副麻將,邀請眾人來玩。
“這個麻將呢,還是稍微再些本錢玩比較好玩,今天我請大家玩,玩的小一點。”
說著,吾刀豎起了一根手指。
阮豆豆:“你這是要打一塊的?”
吾刀顯得有些驚訝:“你怎麽打的這麽小?我是想打一萬的。”
阮豆豆:“…”
你管這叫小?
吾刀笑嘻嘻的說:
“沒事兒,錢我出,贏了算各位的,我真的不太在意這些。”
然後吾刀又歎了歎氣,一副寂寞的樣子說:
“早些年吧,那時候我才十三四,父母走了,家裏隻有我和李畫,但是父母給我留下了一些錢,不過我覺得這些錢多的沒必要,雖然有些人一直想要這些錢。”
“然後我就留下了我和李畫生活必須的錢,把其餘的錢全部隨便投資了,專門投那些好像很有理想但是很落魄的人,就當幫他們實現一下願望,這樣的話,這筆錢也算是有了用處。”
“誰知道那些家夥表麵落魄,實際上肚子裏麵裝的全是真才實學,拿到我給的本金之後立刻風生水起,一個個賺的盆滿缽滿,害得我手裏的錢也越來越多。”
“更有甚者,把所有賺的錢連公司全都送給了我,自己執意隻在公司裏麵做一個管事情的,說是佩服我的人格魅力。”
“哎,有時候我真的討厭這些趕也趕不走的錢…”
在場的除了吾刀和汪李畫,其餘人全都沉默了。
米莎:“不太理解有錢人的腦子裏麵在想什麽。”
阮豆豆:“你這個發家史有點神奇。”
阿米婭:“真是不錯呢,吾刀先生投資方麵。”
凱爾希:“…”
“其實我們羅德島也蠻有夢想的…”
先知:“而且十分落魄,非常適合投資。”
在龍門這邊,十六歲是成年,按照未成年人不能上牌桌的說法,在場可以打的隻有四個人,凱爾希興致不高,而且其實也不會打,麻將終究是沒打起來。
夜深了,眾人各自入睡。
這房子夠大,房間也夠多,眾人基本上是各自一個房間睡的,隻有阿米婭提出自己要和凱爾希一起睡,凱爾希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接受了,畢竟這是阿米婭提出來的,隻是一個孩子小小的要求。
凱爾希完全忽視了自己心中也許想要和阿米婭更親近一些的想法,她並不是一個會考慮自己的人。
夜色更深了,月亮高掛在天空,無論這片大地上再怎麽混亂,天空中的秩序都和昨天,去年,千百年前一樣,人的能力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終究是微小的,那一道致命的刀傷,如果放到整個世界上來看的話連最微小的刮痕都算不上。
不知道碎骨是否明白這個道理。
米莎聽到窗戶在咚咚的響,睜開眼,慢慢的走到窗簾旁邊,她直接打開了窗簾,沒有半分的害怕。
明明眼前的這一幕甚至可以做成恐怖遊戲場景,但是米莎確實沒有害怕,甚至隱隱約約有些期待,也許這就是血親之間的聯係吧。
窗簾拉開之後,米莎看到玻璃後麵碎骨蒼白的臉。
碎骨在窗外張了張嘴,米莎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他說的是:
“你果然在這個房間啊,幸好我猜對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姐姐。”
之前見到米莎時,米莎還在昏迷,嚴格來說,現在才是姐弟倆久別重逢,再見一麵的一刻。
米莎連忙打開窗:
“米亞,是你嗎…”
此時此刻的碎骨十分虛弱,盡管傷口已經包紮好,但失去的血液可是實打實的,這可是致命傷。
他勉強的說:
“已經沒有米亞了,站在你麵前的是現在的碎骨。”
碎骨?
米莎知道這個名字。怪大叔他們提過,碎骨是摧毀了切爾諾伯格的整合運動高層,盡管之前就有猜測,但真的看到更名為碎骨的弟弟站在自己麵前,米莎還是有些難以控製情緒。
“你摧毀了切爾諾伯格,你殺了很多人嗎?米亞。”
碎骨:“…”
碎骨沒有直接的回答,他隻是強調:“我叫碎骨。”
米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弟弟雙手上恐怕已經沾滿了鮮血。
碎骨:“他們都不是無辜的,麵對感染者,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門外傳來了鼓掌的聲音,緊接著,門被推開,阮豆豆還有吾刀走了進來。
吾刀先開口:“雖然說動靜不算大,但是你覺得進了我的院子瞞得過我?”
然後阮豆豆說:
“叫碎骨的整合運動,你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那些對感染者的遭遇,做事不理的人,他們都有罪。”
碎骨:“看來你會是感染者的朋友。”
阮豆豆:“抱歉,我可以是感染者的朋友,但絕對不是整合運動的朋友。”
“雪花固然並非無辜,但是雪花罪不致死。像你們這樣殘暴而瘋狂的家夥,隻能成為所有人的敵人。”
碎骨轉而對吾刀說:“你為什麽不來殺我?明明之前每次見到我,你的殺意都那麽濃。”
吾刀:“我可沒興趣殺一個死人,而且就算真的要動手,我也不會在米莎小姐麵前動手。”
碎骨:“嗬嗬,虛偽。”
吾刀:“你又何嚐不虛偽呢?我都說了,進了我的院子的人我都知道,你再拖延時間,或者分散我的注意力都沒有意義!”
院子裏,汪李畫站在院子正中,對著前方看似什麽都沒有的黑影中說:
“出來吧,外來者,在少爺麵前,你們這些小動作都沒用的。”
從黑暗中走出來:
“哎呀,看來今天的任務有些小麻煩的。”
汪李畫:“我敢保證,如果你敢把你身上那些爆炸物放到這裏使用,哪怕隻是傷到這裏的一草一木,你都會後悔的。”
我是覺得十分有趣一樣,狂笑起來:
“哈哈,小妹妹,你還真是口氣不小,讓我看看你讓我怎麽後悔!”
掏出一把匕首,迅速衝向汪李畫。汪李畫從背後抽出一把劍,單手使用,以極快的速度橫掃。
也沒有避開的意思,直接用匕首迎了上去,短兵相接,劍上傳來的力量讓手腕發麻。
“哎,我果然還是沒那麽擅長近戰。”
感歎一聲,抽身而退。
她沒有使用爆破物,可不想把龍門近衛局吸引到這裏。
不用爆炸物的話,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沒辦法對付,更別說別墅裏麵好像還有一個更凶殘的家夥。
“我先走一步咯,碎骨,計劃失敗,我根本闖不進去呢。你就自求多福吧,反正你死在哪裏都一樣。”
正在準備抽身離開時,阮豆豆的聲音從窗戶裏傳到她的耳朵裏。
“讓米莎和碎骨走。”
:“嗯?”
米莎的房間裏,阮豆豆繼續說著:
“米莎,和碎骨離開這裏吧。”
吾刀十分不解,說:
“你這是什麽意思呢?我的朋友。”
在親眼看到碎骨之後,阮豆豆當然也可以想到碎骨就是米莎的弟弟,而且她們姐弟間的情分可能還挺深的,睡穀帶著致命傷也要回來找他的姐姐,米莎的態度也搖擺不定,做不出選擇。
阮豆豆沒有回答吾刀的問題,轉頭對米莎說:
“如果割舍不下,那麽我替你做一個選擇,你現在和碎骨走,看一看整合運動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再決定你到底要留在哪裏。”
米莎的話語有些顫抖:
“博士,怪大叔,你不能留著我嗎?”
明明隻要你提出要求,我就不會拒絕,為什麽一定要讓我親眼去看,親自選擇?我不懂啊…
阮豆豆繼續說:
“如果我真的按照自己的意願留下你,那麽你以後會不會後悔?你掛念的弟弟,可是就在眼前,你真的舍得他嗎?”
“你隻是在兩難之間難以做出抉擇,所以想要尋找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替你做出選擇。”
“但這恰恰是我最討厭的,我不會替一個人做出任何選擇,除非那個人的選擇本身就是信任我。”
“可是你不一樣,米莎,你隻是把我當成一個相對可以信任的人,如果在這個時候我替你做出了選擇,那麽你未來一定會後悔的。”
碎骨嘲諷道:
“你們這些家夥,一個個都裝作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上卻一直在幫助普通人對付感染者,你們臉皮好厚啊。”
阮豆豆反諷:
“我臉皮厚,你臉還大呢,你一個小屁孩,有多大的臉麵代表所有感染者?你的發言幼稚至極。”
“不過你年齡小,這倒還好,以後還有…不對,你好像沒有機會了,真不知道那些成年的整合運動腦子裏麵裝的都是什麽,核桃嗎?”
阮豆豆繼續對米莎說:
“米莎,我希望你去親眼看一看,整合運動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錯誤的組織,離開之前我提醒你,不要被他們的表象所迷惑,你想一想,如果整合運動把龍門變成了下一個切爾諾伯格,你所幫助的那些孩子們會怎麽樣?”
“在切爾諾伯格,整合運動可沒有放過孩子們。”
“他們是人變成的惡鬼,不要相信他們,我等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