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隻有三個人的別墅
阮豆豆有些氣憤的說:“誰讓你說死就死的,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這兒,你肯定死不了。”
“你不真死不了,你還要一輩子給我端茶送水,洗衣做飯。”
即使現在的米莎十分虛弱,聽到這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那我不是相當於嫁給你了嗎?”
“誰要你嫁?反正我不要。”
“我還不想嫁你呢,怪大叔,像你這樣的怪人,應該單身一輩子。”
“我不是大叔,我最多比你們大幾歲。我才十七歲來著。”
“我不管,反正就是大叔。”
“好可惜啊!從小到大沒來得及談一場戀愛。臨死前最後身邊的男人竟然還是你這個怪大叔,真是太氣人了。”
阮豆豆聽到這些話,心裏也是氣憤得很,但他現在可不會跟一個重病的小妞生氣,他已經聯係上先知了。
盡管在一直和米莎對話,但是他也在一心二用的和先知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有急事,先知小姐。”
“不要想那麽多,隻想現在關鍵的事情,嗯…我已經明白了…什麽!米莎在你那邊!”
阮豆豆有點納悶,先知是怎麽知道米莎的?
先知沉默了一會兒,說:
“你說的米莎是不是一名從切爾諾伯格逃來的烏薩斯?”
“是的,她現在…”
“好了,你不用想了,你不用想,我也知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們現在在哪?我看看有沒有醫療幹員能夠趕過去。”
“米莎現在是一個急性的源石反應,如果處理不慎的話,會危及生命。告訴我你的位置,我找一找有沒有有能力處理這個問題的醫療幹員。”
這可讓阮豆豆犯了難,他記路不認路。
先知:“…我已經明白了。”
果然還是跳不出循環嗎,那麽我的努力還有什麽意義?
如果改變不了的話,那麽為什麽要讓我帶著這麽多過去回來?為什麽啊?
沒想到他們提前來了龍門,沒想到整合運動提前發起了進攻,更沒有想到,米莎在這個時候,在一個找不到的地方生命垂危。
在別墅裏,先知握緊手掌,指甲嵌進肉裏。
她恨,她恨自己不能拯救米莎的生命。
“博士,你回來吧。沒有辦法了。”
“是我的失誤,我沒有想到那麽多事情,現在米莎的生命恐怕已經無法挽回,但是至少你要趕回來,不要讓整合運動抓了你。”
“放屁!你憑什麽說米莎救不回來?”
這一句罵,直接點爆了先知的脾氣:
“你以為我不想救米莎嗎?你難道覺得我會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嗎?我告訴你,作為一名專業的醫生,我已經知道,米莎現在已經沒有救了,另外,作為一名經驗比你更豐富的人,我告訴你,現在沒有時間讓你任性,你趕快給我回到別墅,保證好自己的安全,聽到沒有?”
“那我要是讓米莎活過來了呢?”
“米莎還沒死呢!”
“那我要是讓米莎死不了呢?”
“那你還真是厲害!我呸!愛如何如何,我懶得管你!”
盡管是兩人聯係的方式是神經鏈接,但是阮豆豆還是有一種奇特的感覺,那種感覺告訴他先知下線了。
他怎麽救米莎的命?他隻有一個方法。
之前在可露希爾的商店,他拿到了兩隻藥劑。
其中有一隻可以用來治療感染者,而另一隻卻可以加速感染,讓一名感染者的生命更快地凋零。但是有一條古怪的規定,必須使用了一支加速感染的藥劑B,才可以使用一隻治療感染的藥劑A。
“救一人,殺一人?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
在前世的武俠作品中,阮豆豆似乎聽過類似的設定,但是現在他要救米莎他能殺誰呢?
“反正我又不是感染者,我怕什麽?”阮豆豆想著。
如果那隻可以讓感染家具的藥用到一個沒有感染的普通人身上,會發生什麽呢?阮豆豆其實對這個問題並不好奇,但此時此刻他不得不認真的思考,可能的結果。
但是他沒有多少時間,你殺的獲悉已經從剛剛的急促變得越來越虛弱了。
“急性病症這麽可怕嗎?真是辛苦你了,米莎。”
阮豆豆心裏下了決定。
“接下來要克服的,隻有我暈血這一點了嗎?”
阮豆豆已經下了決定,不管一個普通人注射了這隻藥會發生什麽,現在,米莎的生命都更加重要。
隻能對自己下狠手了,阮豆豆心一橫,拿起藥劑B,對著你自己的胳膊紮了下去。
“嘶——好疼!”阮豆豆吸了一口涼氣。
明明華法林給他紮針的時候沒有這麽疼啊,果然還是技術的問題吧。
“看來以後有必要學學了。”
阮豆豆把眼睛撐開一條縫,膽戰心驚的觀察自己的傷口。
傷口裏鮮紅的血液,在不斷的湧出來。
阮豆豆強忍暈眩感,看了看傷口,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疼。
阮豆豆紮自己時是閉著眼睛往下紮的,針頭直接刺入肌肉,這能不疼嗎?
強忍痛感,阮豆豆拿起了一支藥劑A,拉住米莎的一隻手,對準靜脈將針頭緩緩地刺入。
“要是我剛剛也能這樣給自己注射就好了。至少不會那麽痛吧?”他這麽想著。
藥劑被緩緩推入,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出現的阮豆豆大腦。
怎麽了?是因為藥劑B嗎?
“我就知道這種增加感染程度的藥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副作用恐怕來了吧?”
眩暈感越來越強,最終難以忍受,阮豆豆就這樣昏倒在了路上。
正在路上,焦急地尋找著姐姐的碎骨突然看見前麵的路上一橫一豎躺在一起的兩個人。
其中之一竟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姐姐,另外一個人是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碎骨沒管那個男人,他衝上前看著米莎。
“我終於找到你了,姐姐。”
碎骨看到米莎腿上的結晶,心中的感覺十分複雜。
姐姐成為了感染者,成為他真正的同伴,他本應該十分開心的,但姐姐原本應該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比他活的久很多,成了感染者之後,生命就被縮短了。
“姐姐,你的臉好燙,是因為你成了感染者嗎?”
碎骨輕輕撫摸著米莎的臉,現在他的麵具已經被毀壞掉了,臉上懷念的神情,絲毫沒有掩飾。
“他是誰?他在幫助你,還是在傷害你?”碎骨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了阮豆豆身上。
碎骨並沒有認出阮豆豆,事實上,他對於羅德島的了解也比較少,他沒心思了解這些事。
米莎的姿勢就像原本躺在阮豆豆腿上一樣,碎骨猜測著兩人的關係。
“現在最要緊的,就先給姐姐找一個休息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姐姐,你千萬不要…”
四下張望,碎骨釘上了附近的一幢別墅。
這棟別墅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但又一定不是一間廢棄的別墅,玻璃很幹淨,院子裏的草整理的似乎也很勤勞。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間別墅看起來現在似乎沒有人。
……
先知現在害怕極了,明明現在自己不在戰場之內,為什麽敵人會找上門來?
在奉獻出了無窮的精力之後,先知來到了吾刀家,在吾刀家睡了一個上午,然後就被阮豆豆的聯係叫醒。
得知了米莎和阮豆豆現在的情況,她心急如焚。
在她的記憶裏,米莎可沒有出現的這麽早。
現在的博士怎麽像是一根攪屎棍,把所有的事都攪一團糟?
米莎的病提前發作了,誘因也許是劇烈運動,先知哪裏能料到這些事會提前?
也許這就是命運?無論如何死去,米莎一定要離開這個世界?
先知心中充滿了悲傷,但是門口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把窗簾悄悄拉開一個小角,闖到院裏的人讓她驚呆了。
“我的天!碎骨!還背著米莎!怎麽回事?”
明明剛剛米莎還和阮豆豆在一起,現在米莎卻到了碎骨手上,那阮豆豆現在怎麽樣了?
思緒混亂中,先知看著碎骨走進院子,聽到別墅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看米莎現在的身體狀況,急性病症已經發作了,碎骨難道是在安置米莎?”
隻可惜如果得不到治療,無論怎麽樣良好的環境,米莎都很難挺過去。
“怎麽辦?拿起高跟鞋,下樓和碎骨拚了?”
“這怎麽可能呢?碎骨怎麽說也是整合運動的高層,還是有戰鬥力的高層,我一個弱女子,怎麽對付得了他?”
先知正想著要不要和碎骨拚命,可透過窗戶,她卻看到碎骨又出門了。
怎麽回事兒?
過了一會兒,碎骨背著阮豆豆回來了。
暗中觀察的先知一頭霧水。
你怎麽連我方指揮官都扛回來了?話說,你知不知道你背上扛的是誰?
先知行了,想覺得也對。現在這個時候碎骨不一定知道背上的這個人就是羅德島的指揮官。
那她應該怎麽辦?
現在米莎和博士都在碎骨手上。
隻能叫支援了。
“吾刀先生嗎?”
“你是誰?怎麽聯係上我的?”
“我是現在在先生家裏借住的羅德島成員先知。現在別墅裏麵闖進來了一個整合運動高層,還抓著博士和我的一個朋友。”
“什麽!”
“請吾刀先生趕緊回來吧,我實在應付不了。”
“那個感染者長什麽樣子?有代號嗎?”
“是一個白頭發,白耳朵的烏薩斯,代號是碎骨。”
“嗬嗬,知道了,我先通知李畫,她更近一些,稍後我也會到。”
你終究跑不了的,碎骨。吾刀心裏想。
通信結束。
先知躲在衣櫃裏麵,不願意出來。
不然萬一被碎骨發現,然後滅口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