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以血為祭
夜深，曹府內院，暗香浮動。
層層疊疊的紗幔隨風飄揚，一抹人影若隱若現。
“沐浴的湯池準備妥當了麽？”媚意入骨的聲音。
“夫人，一切準備妥當，可以沐浴了。”正在給慕夫人散發的大丫鬟朱雀回到。
慕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女人啊，就應該好好保養自己，要不然歲月饒不過呢～”
朱雀笑道：“夫人的是，不過也要講究個生麗質。有些女人再怎麽保養也是粗鄙，流嵐院的房夫人就是這類女人。”
慕夫人臉色一沉，轉身，抬手一巴掌扇到朱雀的臉上。朱雀一個不察被扇倒在地！她捂著臉抬起頭：“夫人…”聲音發顫。
慕夫人蹲下身來，勾起朱雀的下顎，媚笑道：“朱雀啊～你跟了我有些年頭了，知道本夫人最討厭她，為何還要提呢？哎呦，臉被打紅了呢！疼不疼啊，給你呼呼呀～”著輕輕的朝朱雀臉上吹氣。
朱雀不受控製的哆嗦了一下，在慕夫人發火之前，馬上道：“奴婢皮糙肉厚，再打幾下也沒事兒，夫人要仔細手疼。”朱雀伏身。
慕夫人站起身，麵無表情的俯視跪趴在地上的朱雀，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好了，服侍我更衣。以後莫提她了。”
穿著大紅浴衣的慕夫人款款繞過屏風，浴室裏彌漫著血腥和花瓣香味混合起來的味道。
慕夫人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坨紅的醉意，她輕褪衣衫，邁入水中，讓水沒過肩膀。
手臂輕勾，血紅的水珠順著塗著蔻丹的指尖滴落，慕夫人感覺血液浸透到皮膚的細紋裏，把細紋撐開抹平。
她閉上眼享受血浴的快樂與滿足。
突然，想到成年女孩儲備不足，下次沐浴還不知何時，戚夫人就覺著臉上的細紋又多了些。
她慌亂的把水上的花瓣劃開，看倒映在血水中臉，像一個勾人攝魄的妖精，臉上光滑細膩，皮膚吹彈可破，她呼出了悶在胸口的濁氣。
慕夫人看著屏風處映出的影子：朱雀快二十了吧，姑且也能衝上數的。
她眼波流轉，媚意橫生。
萬花樓的房間中，花大娘正在來回挪步，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花娘子，花娘子，武老大來了！”廝進來通報。
“快快，把他請進來！”花大娘焦急。
見武老大邁入房門，花娘子著急：“武老大，昨兒讓你綁的姑娘綁來了麽？”
“對不住，我手下的子綁饒時候被那家姑娘擺了一道兒，人沒綁到，倒把自己給弄傷了，沒想到她們提前防範了！”武老大語氣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怒和被人擺一道的恨。
花娘子氣道“那個李美麗徐家姑娘就是個孤女，帶了2個的。老不死的竟然敢騙我！”話音一轉，又擔心起來：“如今沒有姑娘送去曹府，慕夫人隻怕不會善罷甘休！隻怕我們萬花樓要遭殃。”
“花娘子，不怕。我那技能者的弟兄前些日子在別地買了幾個幹淨姑娘，我這就讓他送到曹府。”武老大上前握住花娘子的手，花娘子倒在武老大懷裏，喜極而泣，原來這兩人竟是相好。
“那個李美麗也要教訓一下！竟敢去報信，把我當成什麽！”花大娘不知玄一的聽力好，誤解了李大嬸。
“你的李美麗就是徐家村的李大嬸？”武老大扶住花大娘的肩膀問。
“沒錯！就是她！”花大娘肯定。
“她已經死了，今早有村民在草地裏發現的。我問了昨去的子，他們李美麗不是他們殺的。卻是不知她是被人殺死的還是意外。我去看的時候已經燒成骨灰了。”武老大道。
花大娘一臉震驚：“底下還有這麽巧的事兒麽？不會是那幾個孩子幹的吧！不會，不會…她們又不是技能者，自然不能神不知鬼不覺不被人發現，”自我假設後又自我否定：“真有點邪門，武郎，那家姑娘不能留！怎麽看也是個禍患！”
“放心，我已經傳書給我弟兄，讓他們祭祀的時候直接綁了，官府做事，誰也不會什麽。”武老大完就開始脫花娘子的衣服。
“哎喲，冤家，青白日的。”花娘子欲拒還迎。
武老大懶得廢話，直接動手。
一時，風月無邊。
與此同時，官府貼出告示，各村要上交獻給山神的祭祀女孩，要求成年（滿15周歲）未婚，徐家村分配了一個名額。
一時之間，村子裏雞飛狗跳，有成年女孩的人家連夜就將女兒嫁了出去。就算這樣，徐家村也還是有幾位未出嫁的成年女孩。
“徐倩姐，外麵怎麽老有人在咱家門口晃悠。”蘇一寧往外瞅了眼，很奇怪。
門關著，他們就在門外晃悠，噠噠噠的腳步聲特別明顯。一開門，就裝作不經意的經過她家。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閃爍的眼神，被抓包後不協調的身體語言，早已經出賣了他們的做賊心虛。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我出去看看。”正在院子裏擇材時候徐倩就著旁邊盆子裏的水洗了洗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就出去問。
剛打開大門，一個熱情的大媽就拉著徐倩的手問：“徐丫頭，這是去哪兒呀？”
徐倩定睛一看，是住在她家前頭的劉嬸子，她家的徐芳和她同歲，平時卻不怎麽往來。
“劉嬸，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啊？你們怎麽老在我家門口晃悠啊？”徐倩看著幾個圍在她家門口磕瓜子兒的人，開門見山的問。
劉嬸子臉上泛出尷尬：“哎喲，你家門口清淨啊，老呆村頭嘮嗑，早呆夠了，幾個老姐妹合計一下，就換個地兒。”
徐倩覺著這個理由很牽強，但一時又發現不了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隻好作罷。看了她們一眼，又關上門擇菜去了。
“看好了，別讓她們跑了。”門外的話聲，讓躺在院子裏看書的玄一沉了臉。真是不消停啊！
“阿倩！阿倩！”正房玻璃傳來“咚咚”地敲窗聲和刻意壓低的男聲。
“徐倩，正房後窗處有個男的在叫你。”玄一翻了一頁書對徐倩。
徐倩對玄一的耳力確信無疑，果然見到後窗處趴了一個男的，正是長栓哥。
“阿倩，快跑，前頭來了一堆官兵朝你家這邊來了！王大媽讓我告訴你快點跑，村裏默認把你交上去祭祀！”長栓焦急。
“什麽！！！”徐倩大驚。
“砰！砰砰！砰砰砰！！！”外麵傳來大力拍門的聲音。
徐倩驚駭的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