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
餘柒娘沒有理睬,走到掌櫃前,隻是冷冷的問道:“他們都還活著吧!”
“活著,他們都還活著!”著便遞上他自己手中的箱子,問道:“這是你要的東西?”
餘柒娘接過藥箱,如得到自己愛珍的寶貝似的,輕輕地撫摸著。
“別墨跡,趕緊的!老子已經兌現了。你若給老子放空炮,下場你可是知道的。”胡鼎瞪了餘柒娘一眼。
餘柒娘依舊沒有去理睬,對躲在身後的春兒道:“走了。”著便直徑走向胡廣義的房間。
進了房間,餘柒娘依舊清空了房間裏的人,讓春兒把門關上,她看到此時的胡廣義正無力的躺在床上,雙手已經發紫,呼吸很弱,全身冰涼,看上去與死人無異。她打開他的衣衫,發現身上已經出現水泡,幾處已經開始潰爛。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蠱毒發作的那麽快,這是餘柒娘沒有想到的。
其實,在酒館的時候,餘柒娘便已經看出他中了蠱毒,但自作孽不可活,餘柒娘在他身上施的毒針促發了他的蠱毒。雖然她解去了他身上的毒,同時也讓他體內的蠱蟲迅速的在他身上排卵,並蔓延開去,這於這種人,餘柒娘下手從不手軟,但現在他身上的毒卻是能保住自己及其他人的救命稻草,隻要他活著,隻要他身上的毒無人能解,她就可以提出任何要求,至少現在是可以的。方才她讓人給胡廣義喝水,隻是為了讓蠱毒發作慢一些。
“我需要一個幫手!”
“你要誰,盡管!”外麵的胡鼎回道。
“掌櫃,把我酒館的掌櫃叫進來。”
“不行!”胡鼎自然不喜歡自己的鼻子被別人遷著走,他自己進不去,隻有派自己人查看,至少是自己的心腹,他才放心。
“不行,那你兒子就死定了!”
這把胡鼎氣的又開始罵起娘來,這時他看見趕過來的楊琳,便對著屋內道:“這樣,我把我的副帥派給你,怎麽樣?”
“行!”這次餘柒娘回答的很是爽氣,順口而出。
楊琳剛進入房內,餘柒娘立馬道:“把胡廣義翻過來,麵朝下。”
在外麵的胡鼎聽到要把胡廣義翻個麵,正準備探頭往裏看去,結果門被春兒一下子合了上,吃了個閉門羹。
楊琳也沒有多想,立即上前照做。
餘柒娘從箱裏取出一根銀針,刺入指甲縫中,黑色的血從縫中流淌出來。
“我還需要做什麽?”楊琳問道。
餘柒娘接著從箱內取出一把又細又簿的尖刀和一根帶有倒鉤刺的銀針道:“把他背上的膿胞切開,將裏麵的蟲蛹給挑出來。”她遞給楊琳一個藥瓶道:“把裏麵的藥粉灑上去,一點點就行了,不要過量。”
“過量會怎麽樣?”
“想知道,你試試便知!”
楊琳不再發問,打開那個藥瓶,一股刺鼻的味道從瓶裏竄出。他皺眉自語道:“這裏麵是什麽藥,那麽臭。”無人搭理他。
楊琳掀開胡廣義背上遮著的衣衫時,整個人便傻了眼。整個背大大的膿胞已錯亂排列著,讓他一下子無法下手,若把這些膿胞挑完,和揭胡廣義的皮沒什麽區別。
“你楞著幹嘛,還不快動手。”餘柒娘用命令的口氣道。
“這……這。”
“你若不快點下手,等那些蛹醒了,會鑽進胡廣義的體內,那可不是產卵了,它們會把胡廣義啃食的隻剩下一具皮囊。”
楊琳隻能硬著頭皮下了手。
餘柒娘讓外麵的人送一個木盆,在盆裏鋪上鹽。讓楊琳將挑出來的蛹放到那盆裏。
那些蛹一觸及盆中的鹽,便開始掙紮起來,最後噴出一絲紅色的粘液便不再動彈。
晨,雞鳴。邊才泛起了點魚肚白。
楊琳已經將胡廣義身上的膿胞挑了個遍。現在的他,雙手根本就抓不起任何東西,不由自主的發抖。
此時的胡廣義臉色有了點血色,呼吸也正常。
楊琳看看地上的黑血,問道:“少帥的毒是不是已經解了?”
“沒那麽快,現在隻是留住他的命。他體內的蠱蟲剛排完卵,一下子不會有什麽動靜。”
“那不能一下子將其捉出來?”
“怎麽捉,這種蠱蟲叫倒鉤蠱,如同芝麻大,可以在人體內自由穿棱,它的數對倒鉤爪,在產卵時,會鉤住任何組織,將尾部的股刺入所要排放卵的位置,並將卵排入。那些卵化成蛹,置於表麵,待其化成倒鉤蠱後,再次鑽入體內啃食體內殘肉。這種東西本是苗地所出,萬物本相生相克,就算要找解藥也隻能去那苗地之處,現在最好能找到那個下蠱的人,在那人身上一定有解毒之法。”
楊琳聽了不寒而栗。
“那下次倒鉤蠱排卵是什麽時候。”楊琳問道
“七後。”
楊琳緩緩起了身,問道:“如果七後依舊沒有找到呢?”
“我還不想死的太早。”餘柒娘對著楊琳揚起了嘴角。
楊琳移動著步子走向門外。
“謝謝你放過了他們!”餘柒娘道。
楊琳停住了腳步,回道:“不客氣。”完便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胡鼎見楊琳出來,急忙問道:“怎麽樣?”
“少帥緩過來了,但無法將體內的蠱毒蟲驅除,下次發作時間大概在七日後。”
胡鼎一聽,耐了許久的怒火自然一下子竄了出來。
“來人,將她們拖出去,斃了!”
這時,餘柒娘立即衝出來道:“你若斃了我,沒有人能驅除你兒子體內的蠱毒。”
“老子才不信你這女人的鬼話,給我關起來,聽候發落!”
就這樣,餘柒娘、春兒及掌櫃就被打入牢裏。
掌櫃看著餘柒娘問道:“你沒事吧!”
“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
“她是誰?”
“我救出來的一個丫頭。”
掌櫃打量了春兒一番,對她道:“若我們能出去,你可不要忘記這份恩情。”
春兒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看著餘柒娘道:“你找到了那個蕭爺潛在胡府的人了?”
“你那個副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