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6章 自求多福
誰也沒想到蘇漾待在監獄裏頭竟然能大咧咧的反過來威脅外頭的人,換成是別人,或許都會以為對方瘋了。但蘇漾不一樣,這小子說出來的話當真能實現,你還真不敢充耳不聞。
文雅還是不服氣,敲得門咣咣作響:“你得意什麽,不知道邪不壓正嗎?趕緊告訴我們你要對端木世家做什麽。”
蘇漾看傻子似的掃了文雅一眼,又看了看後麵的唐木東和穆相輝,看來這兩位也沒把真實原因告訴文雅。
想想也明白,現在的特戰隊可不像以前那麽純粹,上頭安插進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探子,比如這個叫文雅的女人,如果什麽事都告訴他,想必下一分鍾某些人物就知道了,所以該瞞著的必須瞞著。
蘇漾從窗口探出去,把唐木東和穆相輝都拉了過來,身手在他們褲兜衣兜裏麵掏。
文雅臉色一變,發現這流氓太猖狂了,關在裏頭還敢動手動腳的。本來是想看他被兩個人收拾,發現唐穆兩人動都不動,隨便他在衣服裏搜羅,把打火機、煙之類的都拿了過去,笑嗬嗬的揣進自己的兜裏。
其實唐木東是想把蘇漾的手機都送過來的,奈何文雅非得跟著,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幫忙”,隻能多帶了兩包煙來。
蘇漾知道這些人過來一定是帶著什麽目的,至少身上有裝什麽東西,讓遠在其他地方的人可以聽到,所以點了根煙之後,直截了當的道:“我跟前的你們幾個也好,還是背後聽著的人也好,我沒那麽多時間跟你們耗,這次的殺手頭上有個老板,所有的行動都是這個老板安排的,但背後指使老板的人就是端木賜。此人的地位和影響力,以及他們掌握的資源和人脈,一旦滿心思都是反水,對中原來說意味著什麽你們清楚。”
說完沉默了下,像是要留時間給對方消化,然後平靜的道:“噬夜族之所以一次次能悄無聲息的來到中原,給中原武林帶來那麽多傷害,這幾年來那麽多殺手頻繁出現在中原,甚至敢在京城天子腳下殺人,這些殺手猖狂的底氣在哪兒?還有殺手之王斯科特,為什麽能在我和特戰隊的窮追猛打之下輕鬆逃走?為什麽那些居心叵測的勢力能夠清楚知道我們的動向?如果地位不夠高,背景不夠強,資產不夠雄厚,人脈不夠發達,誰能做得到?”
文雅聽的臉色震撼,從來沒想過還有這種可能。穆相輝和唐木東對視一眼,發現蘇漾真是豁出去了。既然文雅能聽到,不但代表著總帥能聽得到,文雅背後的人也能聽得到。
這可是明擺著要跟端木世家撕破臉的節奏啊!
誰也不用懷疑,剛才這番話絕對被錄音了。如果查明了端木世家的確是幕後黑手,蘇漾這算未卜先知,即使有點貪功冒進,有打草驚蛇的嫌疑,也能將功折罪,換得一時平安。
可如果沒有真憑實據,蘇漾接下來要麵對的命運可能就沒那麽好了。
不但端木世家會瘋狂報複,跟端木世家交好或有生意往來的世家,甚至原來坐山觀虎鬥的那些也會過來落井下石。
原因無他,這小子太危險了,還會瘋狂亂咬人。一旦被他咬住,在京城這種敏感的地帶,不死也得扒層皮。
能夠成為世家大戶的,說實話誰手裏頭絕對幹淨?豪門世家裏的齷齪事誰又不知道誰呢?
但過去都是在一個小圈子裏流傳,從不曾讓外人知道。蘇漾的出現打破了這個不成文的規矩。豪門世家的人都衣著光鮮,這小子非得把他們衣服薅下來,把他們流膿的地方給世人看,這誰受得了?
這小子瘋了嗎?平時挺機靈的,難道這點事情都看不懂?唐木東心裏暗暗著急,你這是要給自己和整個酥糖集團惹來滔天大禍呀。
情急之下,隻能高聲嗬斥,希望能點醒這小子:“滿口胡言,沒有正確的事情,誰給你的權利搞這麽大動靜?”
蘇漾笑了:“奇怪,我做什麽了?有人刺殺了證人,我把上手抓住了。僅此而已,我還做什麽了嗎?端木世家門外的人可不是我安排的,頭頂上的無人機不是我放的,你們打電話口口聲聲說有事情跟我商量,來了就把我抓起來……我倒要問問你們,哪來的權利把拜月王庭的榮譽聖主扔到監獄裏?”
這句話直接把兩人這樣說的都給堵死了,憋得直翻白眼。
本來好好的,突然打電話要把這小子抓起來,他們兩個隊長也是莫名其妙,新上任的總帥不是挺支持這小子的嗎?
耳麥裏傳來的問話總是覺得莫名其妙,好像對事情的經過不是很了解似的。兩人猜測這件事應該驚動了雲層,如今有大人物來到了京城郊區大院裏,好多事情總帥也做不了主。看樣子這是想把主要人物叫過來,好好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當然這隻是兩人的猜測,畢竟來到端木賜這種高度,一旦想做什麽危害中原的事情,帶來的傷害是不可估量的。也足夠引起大人物們的重視了。
文雅耳麥裏估計也有人在說話,神情不斷的變化,最終點了點頭看向蘇漾:“如果你手頭有什麽線索或證據,最好現在就交出來。我可以跟你保證,如果端木賜真的做了什麽壞事,他一定逃不掉。”
蘇漾看了一眼文雅,笑了笑輕飄飄的回了一句:“小丫頭,別什麽事都魯莽的往前衝,你老頭都不敢涉及的事情,你非跳出來瞎摻和啥呀?我手頭什麽都沒有,正好在特戰隊的牢房裏睡兩天,剩下的爛攤子你們自己處理吧,我還懶得管呢。”
說完走回去躺在了床上,一翻身留了個大屁股對著他們,擺明了不想跟他們說話。
文雅氣壞了,喊了幾嗓子,又使勁踹了幾下門,踹得咣咣作響,可惜人家從頭到尾不理他,隻能陰沉著一張臉出去了。
穆相輝和唐木東歎了口氣,如今的事情他們已經插不上手,隻能讓這小子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