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收入
等那胖子離開,蘇漾也把煙抽完了。看來環境能改變一個人這話不假,剛剛遇到弗朗西斯的時候,這死胖子見了誰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而且對未來完全沒有希望,就是打算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這才跟了他不到兩個月,就已經成了他手裏最鋒利的刀子,由內而外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前見誰都害怕,現在耍陰謀幹掉人那都不帶眨眼的。
果然利益可以驅使人變得瘋狂,若不是有大司空這個職位在吸引著他,那隻小老鼠怎麽可能搖身一變成為吃人的猛獸?
不過他也沒資格嘲笑弗朗西斯,他本人不也是如此?剛開始來拜月王庭隻是投奔聖母宋怡找個暫時的避難所,完全沒有多餘的想法。可看看現在,他都已經準備對拜月王庭內部進行斬草除根式的大洗牌。
當然了,他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一來就被阿爾斯通等人逼上絕路,他也不會絕地反擊,最後一步步走到成為聖主的結果。
狹路相逢勇者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就擼起袖子來,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反正大家都是明白人,一邊獲勝另一邊就沒得活,所以徹底大洗牌就是為了鏟除異己,絕對不給兩個老鬼機會。
這兩天他聽弗朗西斯講述拜月王庭曆代聖皇的故事,可也聽到過有落得慘敗身首異處的聖主,不都是被底下的人給禍害了?所以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被踢出局,即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所以這段時間弗朗西斯用任何手段他都不加阻止,阿爾斯通和克勞福德手下的長老護法們不斷被人舉報出各種劣跡惡行,幾乎每一個被舉報的都被落實了罪責,該關的關,該殺的殺,弄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早就站在蘇漾這邊的六十八個長老暗中鬆了口氣,感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不是當初堅定的站在聖主這邊,說不定他們也會跟那邊的長老護法一樣,整天過著朝不保夕擔驚受怕的日子,可能連覺都睡不好,甚至在睡夢中就被人闖進來帶走了。
這些事情蘇漾都知道,本心裏也不想這樣幹,畢竟跟他無冤無仇的。但是涉及到內部權力的鬥爭,他也別無選擇。
一夜無話,第二天蘇漾難得取了個大早,跑到海邊圍著聖島邊緣的公路跑了半個多小時,發現自己連聖島的一塊邊緣地區都沒跑完。這才親身感受到拜月聖島有多大。
這段時間他把該打發回去的人都打發走了,黑帝戰團的人當然不請自來也不留自走,朱北河兄弟也走了。蘇漾跟唐月通過幾次電話,那女人隻是說想他,其他一切正常。
每次打完電話蘇漾都會愣一會兒,照例去撥師父的電話。已經這麽久沒見過秦羅了,自己都覺得不像話。可是每次電話都打不通,隔了這麽遠他也實屬無奈。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當上聖主的緣故,已經讓無數人瀕臨破產,嚎啕大哭,絕望到想要上天台。
畢竟當時蘇漾根本不可能有贏的餘地,所以大部分人都把錢投到了阿爾斯通或者克勞夫德身上,結果不但顆粒未收,還賠了大把的錢。
反倒是朱北河樂嗬嗬的轉了五十個億走,然後順手投到了酥糖集團。至於羅斯切爾財團的亞曆山大,當然也是賺的滿盆缽,發了筆小財。
唐月投了十個億,五十倍的收益,也算是輕輕鬆鬆大賺一筆。這讓唐月覺得揚眉吐氣,這些傻乎乎的笨蛋,不看看我的男人是誰,稀裏糊塗的跟著瞎投。隻要有我男人在的地方,就沒有別人風光的可能。
這女人現在對蘇漾那叫一個盲目信任,在她眼裏,蘇漾就沒有做不成的事。不就是當個拜月王庭的聖主嗎,隻要我男人想做,誰能攔得住他?
這話倘若讓蘇漾知道了,恐怕除了苦笑就剩下一腦門的心虛冷汗。
當然這裏麵賺的最多的還是蠻荒四凱撒,白紅藍火四位各自投進去了一部分初始資金,然後幾乎撈了個大滿貫,盡管因為亞曆山大和唐月等幾個少數人的原因讓他們少賺了點,但空手套白狼,一下子入賬了近千億,眼看著好幾個世家財團就此分崩離析,他們除了冷笑之外也沒有別的表示。
四個人本來就不缺錢,錢太多了就是數字,沒什麽意義。反倒促俠的把這些錢全扔到了公共卡裏,想著當那小子發現憑空多了一筆超級巨款之後的精彩表情,就忍不住躍躍欲試。
幾家歡喜幾家憂,拜月王庭聖主的選拔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個月,很多事情算是塵埃落定。短時間內興起的對蘇漾各種打擊汙蔑的新聞也瞬間蒸發不見,甚至各大媒體開始不斷發表公告辟謠,同時鄭重道歉,表示受到了蠱惑,沒有進行調查取證。同時也找了替罪羊來引咎辭職,至少在對方進行加冕大典之前先擺正個態度,得罪誰都好,得罪拜月王庭可沒有好果子吃。
辦公室裏,蘇漾隨便翻了翻穆恩大司將抱來的文件,不耐煩的扔回了桌上:“不重要的事就別來麻煩我。”
“……好吧。”穆恩大司將本來就沒希望這家夥能認真的批閱文件,在他正式登基加冕之前,這些工作基本上都是他在代勞。臨走之前又被叫住了,蘇漾眯著眼看他,“阿爾斯通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穆恩大司將愣了下,緩緩回過頭來,知道這位已經聽說了他夜會阿爾斯通的事情。眼睛瞟向站在一邊的死胖子弗朗西斯,知道應該是他告的密。
弗朗西斯低著頭做筆記,不敢抬頭看大胡子,畢竟心虛嘛。
盡管這小子權勢滔天,但頭頂上還有兩個人不敢得罪,一是蘇漾,依舊是這位手掌衛隊大權的大司將了。
蘇漾能決定他地位的高低,一個伺候不好就能讓他完蛋,而後麵這位則完全不用懼怕他的威脅,甚至能夠因為所作所為而將其反殺,他可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