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接頭
特戰隊上麵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劉偉救回去。這句話的命令意味著可能會出現傷亡,不惜代價這四個字的結果可想而知,甚至有句話沒有說清楚但大家都明白,隻要為了救回劉偉,執行任務的人是可以犧牲的。
這次任務裏麵其實是沒有唐木東的,而且就算唐木東主動請纓,上麵的高層也沒有同意,畢竟太危險了,如果因為救一個專家而把自己的大隊長給犧牲了,這有點傷亡慘重的感覺。但唐木東這次一掃過去的頹廢懶散,堅決要求帶隊參加,事情傳到了羅勝利那邊,反而直接拍板同意了。
臨走之前,羅勝利親自給這個小隊訓話。在現在的關鍵時期,一個頂尖級別的專家的確勝得過一支部隊,像劉偉這樣的高級知識分子,本身就有無限的潛能,還有繼續提高的上限,更有可能在某些高精尖領域為國家做出突破性進展,所以要求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去救人。
這次行動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人已經不在國內。他們必須喬裝打扮潛入到別的地區,在目前形勢比較敏感的情況下,拍一支荷槍實彈的高作戰能力部隊潛入對方的領域的確是相當忌諱的。但是國與國之間的競爭一直都在,此事也無法尋找對方官方的幫助,否則肉包子打狗,劉偉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結果或許會適得其反。
所以羅勝利告訴唐木東,他帶領的這支部隊是孤軍深入,沒有補給,沒有後援,更不可能帶大部隊過去。還有一點,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攜帶的一切物品都沒有中原的痕跡,甚至他們平常說話都必須統一使用國際通行的英文。
在這種極端惡劣的情況下,萬一遇到難以掌控的情況,必要時候就算犧牲自己也絕不能暴露身份。
所以整支隊伍就是敢死隊,必須完成任務,還不能出任何問題,更沒有任何的安全保障。
羅勝利原以為聽到如此艱難的挑戰唐木東會臨陣退縮,結果這小子跟打了雞血一樣毫不畏懼,甚至立下了軍令狀,要麽帶劉偉回來,要麽就死在他鄉,馬革裹屍。
天上的小雨慢慢變成了小雪,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天氣當真像女人的脾氣,剛開始還細雨蒙蒙,轉眼間就是雪花飄飛。尤其早晚之間的溫度差距,讓從中原來的她們還真有點不適應。
唐木東的目光從小島那邊收回來,他並不曉得那島上即將有大事發生,而是麵色嚴肅的看了眼身邊的人,點點頭道:“按照原定計劃,隻要下雪,我們立刻進入作戰準備。”
身邊的士兵點頭,拿出對講機給其他幾輛車子的人下達命令,所說的話極其古怪,可能語言學家在這兒都聽不明白。這是他們臨來之前研究出來的通信信號,音調簡單但命令直接。
一群人立刻在車上做準備,眼看頭頂上的大雪越來越大,後來幾乎變成了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往地麵上傾瀉,轉眼間天地就變成了一片白色。
一群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嘴裏麵胡亂的塞了壓縮餅幹,喝了水,然後車子整齊的被擺在了一個工廠前麵的停車場。
此地已經非常接近,唐木東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酒壺仰頭喝了幾口,嘿嘿笑道:“符拉迪沃斯托克……知道這名字什麽意思嗎,是統治東方。以前這地兒是咱們的領土,後來不平等條約被劃給了餓毛子,整個城市都是中原傷痕的象征,瑪德,兄弟們大幹一場吧。”
大雪已經掩蓋了整個城市,街路上幾乎沒有人,這邊也不像中原一樣處處都是監控,本身這邊就緊鄰著山脈和起伏連綿的原始叢林。一邊是海,一邊是山,整個城市也是依山而建,從這邊向原路眺望,可以看到遠處海麵迷蒙的小島。
唐木東拉開車門,帶著手下們迅速穿梭到了山林之中,紛紛從背後解下了滑雪板,刷刷刷在雪地裏滑行而去。
經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滑行,前麵帶路前麵帶路的唐木東.突然伸手阻止了大家,所有人身體傾斜把滑雪板側過來停下。
唐木東做了幾個手勢,立刻有四名特戰隊員迅速向前,拿出槍來占據了有利的地形,警惕的觀察四周。
唐木東則召集其他人圍坐在一起,拿起之前準備好的地圖攤開,手指先點到了之前停車的位置,沿著地圖上各種顏色起起伏伏的線往下劃,然後點到另一個位置道:“咱們現在應該在這裏,距離接頭的位置大概還有十分鍾左右的距離。為安全起見,老八老九你們兩個先去探路,我們在這兒等你們,注意兩人之間也要保持距離,一旦出現意外情況立刻示警。”
“是!”
兩名特戰隊員立刻轉身迅速乘著滑雪板離開,為了保證身份不泄露,唐木東把帶來的小隊成員按老大老二老三排了順序。
收起地圖放到了口袋中,唐木東非常謹慎的打了個手勢,讓眾人分散到了四周去。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前去探路的老九急速乘著滑雪板回來,停下來之後吹了聲口哨,唐木東帶其他人出現。
“老大,情況一切正常,我們已經跟對方接上了頭,老九在那裏等著,我回來報信。”
“立刻出發,老九頭前帶路。”唐木東一聲令下,所有的特戰隊員跟在老九後麵極速滑行而去。
大約十分鍾之後,一群人很快抵達了雪坡下麵的一個木屋外麵。老九在前麵打了個手勢,唐木東立刻回頭做了幾個命令安排,隨著手勢,特戰隊員們立刻分散到四周去,有的負責警戒,有的將槍對準了木屋。而唐木東則帶著三個特戰隊員直接衝著木屋過去,穩穩停在了門前。
迅速將腳上的滑板取下背在身後,老九走上前敲了敲門,三長兩短,隨後門打開,一群人看到了燃燒著木炭的暖暖的屋子。
嫋嫋青煙從屋頂升騰上空,屋子裏坐著的是個濃眉大眼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