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承認
這話說出來,端著槍的蘇漾愣住,旁邊的唐月也陷入錯愕,旁邊的朱北河和朱滿飛則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看好戲的眼神。
朱北河嗬嗬輕笑:“艾瑪,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呀,這位姓馬的大姨還真是鐵了心按著唐家的老一輩霍霍啊,好大的一隻瓜。”
朱滿飛更是笑的古怪,這大瓜爆出來,簡直讓人大跌眼鏡驚掉下巴。敢情馬豔萍不單單想當二奶奶,還偷偷的跟唐一城有一腿,這老一輩的關係怎麽就那麽複雜,簡直白扯不清。
剛才唐五城還打電話給女兒,話裏麵大有偏袒保護馬豔萍的味道,結果轉眼間就蹦出個意外大料,人家還不知道給他戴了多久的綠帽子。
唐月的眼神陰沉下來,為父親感到不值。這邊的蘇漾翻了個白眼,臉孔抽搐的問馬豔萍:“馬非是誰的孩子?”
“五城的,千真萬確,不信你們可以做親子鑒定!”馬豔萍自知失語,驚慌失措之下隻能詛咒發誓,未來的生活隻能靠這個孩子做保障了。
蘇漾根本不在乎馬豔萍說的是什麽,輕輕一跳越過了欄杆,慢慢走向了人工湖水邊。
唐一城腿上中了槍,又從樓頂上被破窗丟下來,實在是受了巨大的驚嚇,若不是身懷武功,內力還不錯,說不定剛才落水的時候就被強大的水壓給拍暈了,即使如此胸膛裏麵也不好受,翻江倒海的有些疼痛,覺得應該是受了內傷。而且連續搶了好幾口水,又被那一槍給嚇掉了魂兒,眼看就要沉下水去。
那邊的馬豔萍受不了了,趕緊跑過來伸出手抓住唐一城,使出吃奶的勁兒把他給拉了上來。
上來之後的唐一城滿臉驚魂,馬豔萍卻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唐一城總是來陪她,每天花言巧語的哄的馬豔萍特別高興,覺得找到了真愛。但是她又沒有生存能力,隻能像個藤蔓依附牆壁一樣依賴唐五城,天天私下裏做著提心吊膽的事,這輩子就沒有光明正大一回。
看著蘇漾又走到麵前,拿出鐵家夥頂在了自己腦門上,唐一城心理防線徹底擊潰,渾身顫抖著大喊饒命,再也不是之前見到的那一幅高高在上的武林高手姿態了。
蘇漾劈手抽了他一巴掌,冷冷的問道:“都是你的姘頭了,你有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唐一城咽了口唾沫,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不敢不如實交代,推肚子上的傷口越來越疼,他感覺自己可能馬上就要死了,樂事為老不尊越是惜命,竟然嚇得流出了淚水,哆哆嗦嗦地道:“我……我不是故意說出去的,當時被人灌醉了酒,又被人花言巧語的捧的自尊心爆棚,所以順口就給……豔萍,豔萍你幹什麽,我不是故意的呀……”
話還沒說完,那邊本來還心疼他的馬豔萍已經瘋了似的撲過來,一邊喊著“死沒良心的老娘跟你拚了”,一邊瘋狂的掐著他的脖子,兩人直接在人工湖邊扭打在一起。
蘇漾直接收了槍,冷冷的看著兩個渾身濕透滿是泥漿的人,跨過欄杆隨手把鐵家夥扔回了朱北河手裏,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別在外麵丟人現眼,把人帶回去。”
幾分鍾之後,一行人通過電梯回到了頂層。上麵的辦事人員效率極高,就在他們出去的那段時間已經重新換上了玻璃,屋子裏也徹底打掃過了。
蘇漾回去坐在了椅子上,唐月全程板著臉冷漠無語。朱北河留下老八處理人工湖邊的痕跡,把兩人帶了回來,笑嘻嘻的把鐵家夥塞回了腰,已經猜到接下來蘇漾要幹什麽了,大咧咧的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兩人失魂落魄又扭曲的麵孔奚落道:“俗話說的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果然大哥猜的對,事情就是這麽回事。”
唐月手裏的筷子哢嚓一聲折斷,顯然這丫頭心裏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起來,冷冷的注視著那邊的唐一城,眸子裏的憤怒根本不需要語言來表達。
唐月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唐一城身邊,再也沒有過去的尊敬態度,冷冷的盯著他道:“叔,我一直拿你當長輩尊敬,父親對你也像來不薄,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我不管馬阿姨做了什麽,對不對得起我母親,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讓下一代承受。請你告訴我,你把孩子的身份告訴了誰!”
唐一城臉露慚色,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蘇漾,雙手合十求饒道:“賢侄女,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孩子,畢竟我跟豔萍……”
馬豔萍憤怒的打斷他的話:“閉嘴,該死的流氓,今後不要說認識我,我恨死你了!”
唐一城縮了縮脖子:“我當時真的是虛榮心作祟,你知道我平時在家裏也沒多少人看得起,那天喝大了,酒後失言……”
“尼瑪的,怎麽這麽囉嗦?”朱北河在旁邊蹬了他一腳,火大的直接開罵。這一腳完全沒收力氣,唐一城本來就筋疲力盡,再加上猝不及防,直接被蹬的撞在了牆上,鼻頭跟牆麵親密接觸,立刻血流如注。
唐月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俏臉上沒有露出憐憫,就連旁邊的馬豔萍也氣呼呼的說著活該。這些人都發現了唐一城的臭毛病,跟這老東西就不能來斯文的,不耍橫他不服氣。就得跟蘇漾一樣,直接照他腿上來一槍,這老不修的東西當局就認慫了。
朱北河從腰裏掏出鐵家夥眯著眼看他:“老雜毛,大哥問你把孩子的身份告訴了誰,你最好乖乖回答,有半句假話老子立刻崩了你。”
“嗚嗚……”唐一城捂著劇痛的鼻子,眼淚嘩嘩往外淌,是真的被鐵家夥嚇怕了,急忙帶著顫音回答,“上次從景局出來之後,武道大聯盟不攻自破,一群人很鬱悶的坐在一起聊天發泄,我當時喝大了,就把孩子的事情隨口告訴了坐在我身旁的趙金威。請你們相信我,除了去年我喝醉酒跟他說漏嘴之外,再也沒跟任何人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