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胡八爺
張德順過去一把拉住劉長娟,麵帶責備地瞪了老婆一眼,趕忙帶女兒一起回了院子。張錦書也抱著受傷的大黃回去,劉長娟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蘇漾。即便如此,她還是幹脆地把院門從裏麵插上了,回頭才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壓低了聲音道:“你們還都愣著幹嘛,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帶著小丫頭一起從後門逃啊。”
早就覺得女兒這次回來有問題,雖然不知道是啥事,但也知道絕對不小。劉長娟剛才出院門的時候聽到了“十萬”這個數字,對金錢特別敏感的她當即決定連夜逃走,那麽大的一筆錢,就算徹底離開這破城也沒啥,大不了投奔姑爺去,誰還能委屈了他們不成?
張錦書欲言又止,卻也沒有阻攔。隻有張德順覺得不好,皺眉道:“蘇兄弟還在外頭,人家仗義出手幫咱們,咱們跑了算怎麽回事?”
劉長娟急忙推了他一把:“唉呀,都什麽時候了,你以為看電影啊。能跑趕緊跑,多虧剛換了小電驢子,我去收拾關鍵細軟,你們去叫醒晴兒,咱們現在就走。”
外麵蘇漾終於站到了八字胡跟前,放到朱北河肩膀上的手也拿開了,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意味這朱北河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八字胡發現不認識蘇漾,果斷鬆了口氣。整個省城裏麵大大小小有點名頭的人他都認識,既不是琯場上的人,也不是大企業的人,更不是哪個二代,換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那就是隨便他欺負的主,自己想怎麽猖狂就怎麽猖狂。
正好無趣,下著雨也沒什麽娛樂節目,八字胡咧嘴一笑:“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小子,你真想替那妞挑梁子?”
“不想。”蘇漾很幹脆的搖頭。
胡八爺愣了下,隨後張狂的大笑起來:“這麽快就慫了?我還覺得你是個人物。可惜了,之前我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蘇漾聳聳肩攤開手:“無所謂啊,我現在問你一句話,賠不賠錢?”
這句反問顯然出乎了八字胡的預料,愣了一下後,跟幾個手下對視一眼,露出好笑的神情:“小子,你找我碰瓷來了?我要陪你什麽?”
蘇漾立刻手指小巷,掰著手指如數家珍:“第一,我的車子被你們弄髒了,洗車費要算。第二,我的助理全身衣服被你們濺髒,買衣服的錢要算。第三,我的愛犬可是從曰苯買來的純種秋田,現在被你打斷了腿,這個賬也要好好算算。”
車?
八字胡還真沒注意,老城這邊的燈光本來就少,光線也是黑暗,再加上有蒙蒙細雨,一輛奢華的豪車硬生生被他給忽略了。
猛一看見那麽一輛加長的林肯停在巷子裏,側身半麵斑斑點點,頓時眼神收縮,有能耐買得起這種車子的可不是一般人。眼前這兩個年輕人至少也得是哪家的富二代,頓時嚇了一跳。
因為現在的年輕人都挺有意思,尤其是二代們,可以買各種各樣的豪車在大街上秀,卻很少去買加長版的這玩意。因為既不好開也不好秀,多傾向於商務,而且這東西開起來都不敢甩尾,一甩就翻,速度也不敢太快,各種掣肘讓這款豪車在年輕人群裏並不多麽受歡迎,如同勞斯萊斯的幻影之類,屬於成熟中年人的裝逼款,跟他們是沒多大關係的。
所以看見這車子之後,八字胡第一反應就是這倆小子偷了自己長輩的車出來,是屬於自己沒車的類型。
這在富二代群體裏麵屬於家教比較嚴格的那種,老頭比較低調,也不願意讓孩子拋頭露麵,所以好不容易能出來裝逼一回,兩個年輕人看起來都比較興奮。
自以為看穿了他們,八字胡咧嘴一笑:“不知兩位公子高姓大名,我胡老八在省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咱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給個台階,互相踩著下去了,就算這兩位看中了姓張的丫頭也無所謂,今晚就給他們了:“如果攪了兩位的雅興,我在這兒道個歉,我明天再來。”
出乎他的意料,兩個小年輕似乎並不打算給他麵子。蘇漾搖了搖頭,還是用過去平靜的口吻道:“車子賠錢不多,但是我兄弟這身衣服可是從‘魚上天’花幾百萬買來的,隻要沾了泥水就等於廢了,這個你要賠。還有我家心愛的大黃,他是我最喜歡的朋友……”
說到這兒突然邁步走向那毆打大黃的家夥,出乎意料的舉動讓所有人愣了下,也讓拿著鐵棍的手下露出陰狠笑容。
胡老八在聽到一身衣服幾百萬的說法後就沉下臉,這兩個小子明顯是在碰瓷,瑪德,竟敢坑到老子頭上來了。當即冷笑著對拿鐵棍的手下道:“二蛋,悠著點,別把人打壞了。”
二蛋眼睛一亮,知道老大在暗示自己,當即嘴角泛起冷笑,手裏的鐵棍也舉了起來。可隨後眼前一花,手裏一空,鐵棍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那個年輕人手裏,都不知道他怎麽這麽快來到跟前的,隨後蘇漾毫不猶豫的揮舞鐵棍敲在了二蛋的小腿上,發出清脆的“哢嘣”聲。二蛋瞬間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張口尖叫。
蘇漾手裏鐵棍直接點在了二蛋的臉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眼裏沒有任何溫度:“如果你敢打擾鄰居們休息,我就把你四肢都打折,你可以試試。”
二蛋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眼裏麵全是驚恐,卻強忍著劇痛不敢發出聲音,額頭瞬間全是冷汗。
太可怕了,這年輕人身上突然散發的氣勢比殺神還可怖,讓他不自覺的咬住了嘴,天啊,這種殺氣是怎麽來的,他毫不懷疑自己若再張口,年輕人所說的話一定會變成現實。
臥槽!!胡老八身邊的其他手下怒了,紛紛擼起袖子衝上去,旁邊一直壓抑著衝動的朱北河終於跳了起來,一腳蹬在一個手下的臉上,鼻梁塌陷的聲音伴隨著那人的慘叫,遠遠的飛出去撞在牆上,翻著白眼抽搐過去。
“抄家夥!”
“瑪德,弄死他們!”
手下們也怒了,紛紛掏出匕首分成兩隊衝向朱北河與蘇漾。
朱北河哈哈大笑,抓住兩個人的手腕往回一擰,匕首直接紮在了他們自己肩膀上,鮮血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