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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憑什麽不能打他?

  能夠完整的把蛋糕做出來,生日蛋糕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個時代沒有現成的奶油,隻能自己做。


  好在奶油的製作辦法並不難,沒有機械化和電氣化,比較耗費體力而已。


  牛奶不太好找,這個時候沒有奶牛,耕牛本來就不多,整個靈湖村的耕牛加起來,都沒有一掌之數,沒有生小牛,自然也沒有奶。


  所以隻能另辟蹊徑,用羊奶代替牛奶。


  羊奶就比較好找了,村子裏有好幾戶人家都養了羊,找到誰家的母羊生了小羊,去分一碗羊奶過來就是。


  想要打發奶油,雞蛋清必不可少。


  生薑在顧元元的指導下,把蛋清、蛋黃分離,把蛋清放入一個寬大的容器裏,用筷子打發。


  但蛋清的表麵浮起一層細膩的泡沫,加入一定比例的食用油,羊奶和糖,繼續打發。


  把羊奶和蛋清打發在一起,呈粘稠狀態,再繼續加入同等比例的食用油,羊奶和糖,依然是繼續打發。


  如此一連三次,把蛋清和羊奶完全打發,呈特別粘稠的狀態,筷子挑起來的時候不會滴落下去,自製的奶油就算製作完成了。


  吃進嘴裏又嫩又滑,又甜又香。


  生薑從頭到尾動手參與奶油製作的過程,隻覺得這個變化特別稀奇。


  她從顧元元那裏學到蛋糕和奶油兩種新品美食的製作方法,整個人興奮的不行,一開始對於給人為奴為婢,心裏尚且有一點抵觸情緒,如今早就消失無蹤了。


  她曾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假,但是她熱愛廚藝也是真。


  在家族傾覆,淪為罪奴之後,生薑渾渾噩噩,對生活提不起興趣。


  是廚房裏的美食,重新激發了她對生活的熱情。


  生薑現在巴不得顧元元能夠教給她更多的美食做法。


  不過,自從把蛋糕和奶油做出來之後,顧元元就沒在讓她做其他新的美食。


  倒然生薑覺得十分可惜。


  一轉眼,沈正淩進山已經五天了。


  村裏邊開始有些不好的言語傳了出來,說是深山裏危險,多少人進去了都回不來,沈正淩去了五天還沒有消息,隻怕凶多吉少。


  就連沈寶兒和沈正則兩人,都在外麵聽人說了這回事。


  沈寶兒是去洗衣服的時候,村子裏的婦人找她打聽消息,旁敲側擊的。


  沈正則是聽村裏一起玩的小孩說的。


  那小孩也未必有什麽惡意,但是這樣的話,聽在沈正則耳朵裏就覺得特別刺耳。


  沈正則十分生氣,跟小孩打了一架,被別人告狀告到家裏來了。


  那小孩的家人,非說沈正則把人打壞了,要讓沈家出湯藥費。


  然而顧元元用她堪比X光的眼神,把小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遍,也沒發現小孩哪裏受傷了,真的是身上連塊皮都沒破。


  就這樣,小孩的家裏還找上門來,開口就要一兩銀子的湯藥費。


  沈正則氣呼呼的說道:“才不賠錢!誰讓你開口亂說話的?”


  “說錯了話被打活該。”


  “你下次再當著我的麵亂說,我還打你!”


  小豆丁說的,還揮了揮胳膊,做出一副自以為特別凶狠的樣子,其實奶凶奶凶。


  顧元元忍不住失笑。


  這下小孩的家人徹底炸了,指著顧元元說道:“沈正淩媳婦,你們家到底怎麽回事?小孩子沒有教養,胡亂打人,做大人的也不知道好好教,反而縱容他。”


  “有你這樣教孩子的,就不怕他以後不學好,變成個混子嗎?”


  沈正則想也不想的說道:“是我自己要打他的,跟我大嫂沒關係,你別怪到我大嫂身上。”


  那小孩的家人顯然不是個好相與的,哪會把沈正則一個小孩放在眼裏。


  眼看沈正則這麽著急上火,反倒說的更起勁了:“怎麽就不能說了?”


  “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娘老子都不在了,自然要由你大嫂負起教養你的責任。”


  “你不學好,在外麵打人,就是你大嫂沒有教好,她必須負全部責任。”


  “別以為你們不承認,就可以把推脫責任。”


  沈正則還想說話,被顧元元攔住了。


  顧元元喊他:“正則,過來。”


  沈正則不情不願地挨到顧元元身邊,垂頭喪氣地說道:“大嫂,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這會兒他要是有條尾巴,估計連尾巴和耳朵一起都耷拉了。


  顧元元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說道:“沒有,正則做的很好。”


  “啊?!”沈正則整個人都驚呆了,還以為顧元元是正話反說,可是看她的神色又不像。


  那小孩的家人也跟沈正則一樣,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怒道:“沈正淩媳婦,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正則把我家金旺打了,你還說他做的好?”


  “你教孩子打人我管不著,但是沈正則打了我家金旺,這個湯藥費你們必須出。”


  “如果你不給,我就去找你們沈家宗族評評理,問問你們沈家,是不是從小就教小孩打人?”


  顧元元嗤笑一聲,抓著蠢蠢欲動就想替自己辯解的沈正則,慢條斯理的看向小孩一家,說道:“教小孩打人不是很正常嗎?”


  “你們家怎麽教小孩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是在我們家,我一直都讓兩個孩子知道,隻要占理,就絕對沒必要受氣。”


  “你們家小孩當著沈正則的麵,一而再再而三的詛咒沈正則的大哥,說他死在外麵回不來了。”


  “正則憑什麽不能打他?”


  “就憑你能教出這種,連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都不知道的孩子,你還好意思跟我談家教?還好意思說,我沒有把沈正則教好?”


  “是誰給你的勇氣呢?”


  那小孩的家人被他這最後一句話問懵了,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


  顧元元繼續到:“你說我們正則把你家孩子給打傷了,要一兩銀子的湯藥費?”


  小孩的家人說道:“你別不想給!打傷了人,付湯藥費難道還不應該?”


  顧元元笑了笑,特別不懷好意,說:“沒有不想給,打傷了人,也確實應該付湯藥費。”


  “隻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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