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抵死不認的瘋子!
“孟總監,我真的從沒見過有哪個女兒可以那麽狠心的,你這麽說也沒有錯,畢竟你母親的病是不定因素發病,發病是需要吃藥的,如果及時的話是不會出現意外,可是那天就在你離開之後,你母親便被忽視發現已經休克了,如果說你當時進了病房或者你母親此時現在還活著。”倪清歡清冷的嗓音帶著一抹溫怒道。
她看著孟年心,這是覺得這個女人是蛇蠍。
“當時半夜,我母親從來不在半夜發病的,而且我當時也真的有東西要回去車裏取,如果時間能倒退,我當時肯定會走進病房然後關心我媽媽的。”孟年心說到這裏眼眶又紅了起來。
整個人哭的有些撕心裂肺,看起來尤為痛苦。
鄭威廉見狀心疼不已。
他扶著孟年心的肩膀,穩住她因為虛弱而暈厥過去,然後他抬眸眼神森寒的看著周薄言夫妻二人:“阿姨已經去世了,她在的時候你們就聯手起來欺負年心,要不是你們阿姨也不會氣的傷了身子,也不會病逝,你們現在在阿姨的靈堂還欺負年心,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鄭威廉似乎已經是看出了什麽端倪,但是他選擇依然站在孟年心這邊,與全世界為敵!
孟年心本身就裝的有些站不穩,但是聽到鄭威廉這樣護著自己,她強行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薄言,倪小姐,你們到底要逼我們一家到什麽時候!”
孟德亮一直在沉默。
周薄言見孟年心還在反抗,他便在示意Kevin。
Kevin將手機滑過。
第二個畫麵看的不真切,但是感覺有熒光再動,接著畫麵快進,那個熒光停止之後,整個房間亮了起來,護士還有醫生進到病房給李蘭娣做心髒複蘇。
“這個視頻監控是對麵住院部的走廊的監控拍到的,我想老師應該記得。師娘住院後佩戴了一個手環,那是醫院給病人記錄病情還有資料信息的手環,熒光紙在黑暗裏會有微微的熒光方便在夜裏注意到病人避免磕碰,在年心站在門口時的同一時間那熒光再動!”
周薄言話說完,孟年心整顆心徹底一緊,她感覺渾身冰涼,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孟年心恐懼的眼神看著站在那裏身姿筆挺的男人。
孟德亮感覺眼前一黑,他扶住輪椅沒讓自己倒下。
失望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女兒。
然後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孟年心的臉上。
“你個孽畜!那是你自己的母親啊!你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啊!”孟德亮幾乎是咆哮的聲音。
那一巴掌的力道很大,打的孟年心直接臉都腫的老高,不僅如此,整個身子都被打偏,要不是鄭威廉護著,她可能直接跌倒在地。
孟年心偏過頭,然後冷笑一聲,內心不僅沒有半點後悔反而更加心如死灰。
她冷冷一笑抬起臉來。頭發下,那張蒼白的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印,嘴角都溢血了。
“爸……這是您第一次打我,你以前從來都沒打過我,因為一個外人的話,你竟然打了我。”孟年心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
那笑容帶著幾分癲狂,怒瞪著的雙眸想要脫眶而出一般,猙獰駭人。
孟德亮喘著氣跌坐會了輪椅上。
“如果這樣你還不認的話,最後是我找到的一位法醫在殯儀館替師娘解剖的報告,雖然很冒犯但是我想老師你應該知曉真相。”
周薄言說完之後,Kevin將一份文件遞給孟德亮。
孟德亮基伸手去接,但是卻被孟年心撲上來直接撕碎。
她發瘋似的舉動看起來是那麽的心虛,孟德亮見狀,整個人失望透頂,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孟年心像是泄憤一樣將那紙張撕碎,然後厲聲喊道:“夠了!”
“周薄言你害死我媽媽還要來挑撥我父女的關係,你為了你身邊的這個女人真是夠狠毒的!她到底有多好,你竟然用這樣的手段替她開脫,你們不就是不想背下害死我母親的這個鍋嗎,我偏不讓你們如願!就是你們氣死的我媽媽!就是你們!”孟年心失控的怒指著倪清歡還有周薄言。
像個瘋子一樣。
她那尖銳的話語完全就像是一個迷了心智的女魔頭,試圖製造事情來麻痹自己,然後讓所有人看到她親手鋪墊出來的解決,混淆視聽。
孟年心的失控呐喊像是在逃避什麽。
周薄言冷睨這孟年心,冷厲的雙眸格外的駭人:“年心,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裝瘋賣傻嗎?你的母親不是夢中病逝,而是因為犯病突發窒息。”
此話一出,孟德亮剛才還一臉怒意的臉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氣一般,他倒在輪椅上,雙目空洞,隻是看著自己愛妻的冥照一個勁的默默流淚。
而孟年心自然是不依不饒,她從鄭威廉的懷裏掙脫出來,然後走到周薄言麵前。
卻被Kevin隔離攔在幾步隻外的距離。
“老師證據都給你準備了這件事你怎麽解決看您自己,至於你肚子裏的孩子,我想還有人願意負責,如果你肯的話。”周薄言那近乎涼薄的話讓孟年心徹底一敗塗地。輸的一敗塗地!
這些都是證據,是他為了翻身的證據,是找來控告自己故意害死自己母親的證據!
好狠毒的男人啊!為了倪清歡竟然這樣毀了自己。
“走吧。”周薄言牽起倪慕舟的手,一家三口沉默著往外走。
這場鬧劇,是孟家自己的因果,至於怎麽解決看孟德亮自己。
倪清歡臨走前看了一眼孟德亮,先是失去愛妻,如今真相大白竟然是自己疼愛的女兒害的自己一家人家破人亡。
沒有比這樣的事情更讓人絕望的。
因果報應,如果他們早點放下執念,或許事情不會這樣收場。
但是他們沒有,都在自己的夢裏,誰也沒有醒。
包括李蘭娣。
或者她自己到死也沒想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女兒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垂死掙紮卻漠然離去。
“爸,媽媽她本來就時日無多,你知道的,可能是我離開之後她忽然就發病了,媽媽離開了我也很痛苦,我也很難過,爸……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是殺人凶手。”孟年心幾乎是跪著走向孟德亮的。
門內,所有的醜陋被揭發,門外媒體記者被保鏢堵的沒有一人靠近,哪怕真相就在麵前,周薄言也攔在真相之外,將這一切怎如何處理,全部交給孟德亮。
這是他能為孟家做的最後一件事。
從此之後,他周薄言再無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