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倪清歡的孩子不能留
情到濃時,兩人恨不得將彼此融入自己的血肉裏。
“薄言……我知道你心裏有我的,薄言,我愛你。”孟年林身子微微後仰,她一雙柔軟的玉手摟緊在親吻她脖頸的鄭威廉。
那細語呢喃就像是一盆涼水直接澆在鄭威廉身上,將鄭威廉所有的炙熱澆滅的一點不剩。
“薄言……要我,快!”孟年心摟緊他,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或許是太久的求而不得,她剛才明知是威廉,卻內心渴望的將他喚成薄言。
鄭威廉呼吸漸重,在她的催促下,鄭威廉心裏一橫,直接將孟年心抱起讓臥房中央的大床上走去……
翌日清晨。
未拉攏的窗簾縫隙滲透進來一絲暖黃色的晨曦。
房間裏,男女的衣服淩亂的散落一地,大床上,鄭威廉滿足的摟緊孟年心。
孟年心微微蹙眉,人未醒,但是身子卻動了動。
感覺到不適,她瞬間睜眸。
首先引入眼簾的是枕在腦後的一雙大手,孟年心感覺自己腰間也被一隻有力的胳膊壓著。
孟年心先是一驚,心裏一喜,那心髒像是按耐不住跳出嗓子眼的那般激動。
她慢慢回頭,內心渴望是心中所想。
但是轉頭看到鄭威廉那張臉的時候,孟年心內心的希望瞬間灰飛煙滅。
鄭威廉感覺懷裏的人兒動了動,他也醒了過來。
“怎麽是你!”孟年心摟著被子坐起身來。
“你怎麽在我床上!威廉!你……!”孟年心被眼前這一副景象嚇著了。
小臉滿是愕然。
一雙眼眸死死的瞪著鄭威廉,眼淚奪眶而出。
她為了周薄言一直守身如玉,昨夜是她的第一次,本以為是給了最愛的人呢,可是竟然是鄭威廉。
孟年心心裏無比的後悔。
“年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鄭威廉坐直身子,他已經打算好了,娶年心,因為他要了她的身子,所以一定會對她負責到底。
“不……我不要嫁給你,不……我們什麽都沒發生過,你快離開,你走。”孟年心崩潰的大哭起來。
她捂著自己的身子,那雪白的肌膚都是昨夜留下的痕跡。
鄭威廉昨夜沒醉,他知道兩人已經發生了那些親密無間的事情,他抱有一絲奢望,如果要了年心的身子,她會同意嫁給自己。
但是見她哭成這樣,鄭威廉心裏罵自己混蛋。
“啪!啪!”鄭威廉抬手給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是我混蛋!年心,對不起!”鄭威廉懺悔道。
孟年心記憶回籠,昨夜似乎她也有一些越界,被薄言傷害了之後她氣憤又落寞,因為不甘心,因為被怒氣衝昏了頭,好像是她自己主動的。
可是當下,孟年心不可能嫁給鄭威廉,但她了解威廉,是一個處處為了她著想男人。
見他自責,孟年心眼淚掉的更凶了。
“威廉,你別這樣,不……不是你的錯,你很好,是我不能嫁給你,我心裏裝著薄言,我怎麽能嫁給這麽好的你,這對你不公平。”孟年心哭著說道。
她拉住鄭威廉的手,哭著搖頭。
那一顆顆的眼淚滴落在鄭威廉的手背上,灼傷著他的心髒。
“不,我不介意,年心,我願意娶你,我愛你,我不介意你心裏有別人。”鄭威廉立馬說道。
可是孟年心搖搖頭,聲淚俱下:“可我不能這樣做,哪怕我們已經如此,可我不能這樣做……我……”孟年心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鄭威廉明白過來。
她愛薄言,自童年便愛。
鄭威廉心裏在這一刻恨透了周薄言,可是也懊惱,如果自己在周薄言之前出現,那麽現在會不會是自己心裏所想的結果呢?
“威廉,你別恨薄言,在你還沒走進我生命中之前,是薄言一直保護我,如果我最先遇見的是你,我也會愛你如此。”孟年心將周薄言撇清,將責任追究在了鄭威廉身上。
這讓鄭威廉無奈,因為緣分的確如此。
薄言早他兩年出現在年心的生命裏,鄭威廉恨透了自己的時機。
“那現在……”
“沒關係,我們依然是最好的朋友,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孟年心算是將鄭威廉吃的死死的。
一句話隔開了他跟鄭威廉的關係距離,就算他們睡過了又怎樣,這將會是孟年心以後拿捏鄭威廉更好的秘密武器。
她裝作不在乎,但是鄭威廉這樣偏執又深情的人不可能當做視而不見。
他要了她,她不追究,他內心肯定很煎熬,隻會對她加倍好。
“威廉這件事隻能我們兩個人知道號碼?”孟年心將眼淚擦幹,然後看著鄭威廉輕聲說道。
鄭威廉抬眸見她那雙哭紅的美眸,內心糾結,但還是點了點頭。
“嗯。”
孟年心心裏舒了一口氣,然後拿起大床浴袍裹在身上。
“我先去沐浴,你先走吧。”孟年心道。
她起身下床的模樣,沒有帶半點情愫,幹淨利落,用背影對著鄭威廉。
鄭威廉凝視著那抹倩影,然後也起身下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回到隔壁房間。
然後交代人將昨夜的監控抹掉。
浴室裏,孟年心站在花灑下,氨氮的霧氣裏她身影朦朧。
忽然她走到洗手台的鏡子前,將鏡麵上的霧氣擦掉,暗淡的霧氣裏,那美的楚楚動人的小臉上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倪清歡,明明我比你更早遇見薄言,憑什麽你成為他的妻子,替他生孩子,而我什麽都得不到。
她還為此失去了自己最想要留給薄言的清白。
既然事已至此,那麽她一定會讓倪清歡付出代價。
孟年心沐浴完之後,穿上浴袍給鄭威廉打了一個電話,她知道他現在對自己愧疚難當,要是讓他現在替他辦事,一定是最好的時機。
“威廉,我不想讓倪清歡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孟年心輕聲道,那嗓音帶著有幾分嬌嗔,像是在撒嬌一般,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感覺可怕至極。
“好。”鄭威廉沒有詢問,也沒有勸阻。
她說不讓,那便不能留。
“我來安排。”鄭威廉暗啞著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