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章挖洞
錢野求饒道:“饒命,饒命,救我,救我,我身上還有蠱毒,蠱毒!”剛才的食髓之痛讓錢野心有餘悸,這蠱毒還在他身體裏此時雖沒發作,但隨時都有可能。
曲天義冷著道:“這事也不能全怪你,那個司馬小六實在可恨,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錢野連聲稱謝:“多謝曲爺,多謝曲爺,可是蠱毒該如何解呀!”
烈日生起,熱風鋪麵,曲天義冷笑道:“這個簡單,殘刀有門秘法可以治你的蠱毒。”
錢野聽到這一下子興奮起來道:“那有勞曲爺啦!沒想到殘刀組織居然這麽厲害,如此邪惡的蠱毒都有辦法解救,小的好了必定誓死追隨絕無二心。”他隻顧著興奮沒看到曲天義冰冷的臉。
曲天義蹲下身子手放在錢野的背上道:“廢話就不要說了,你全身不能動說明蠱蟲必定附在你的脊椎之上。”
錢野聽得此話心中大喜,因為剛才他的痛處確實全部來自脊椎,看來曲天義說能解蠱毒絕非空話,忙道:“沒錯兒,小的雖然修為低微,但也通些毒物之術,這些蠱毒入體便盡皆附在在下的背脊之處,當時在下還能動得,便用了亡草毒將其封住不讓其蔓延開來。”
曲天義微微點頭道:“不錯,歪打正著,亡草毒確實能克製部分蠱毒。現在我就幫你把毒取出來。”
錢野忽然想到一件事,這曲天義身上沒有藥草和行針該如何取毒呢?於是問道:“不知道剛才說的秘法需要什麽藥草靈丹嗎?”
曲天義微微搖頭,手開始在錢野的背上一寸一寸的摸索起來,似在拿捏什麽尺寸。臉上浮現出不以為意的笑:“什麽都不需要,隻要我一隻手就夠了,我現在就給你把脊椎取出來。”
錢野嚇了一跳忙攔住道:“曲爺您可不要開這種玩笑啊。”
曲天義嘿然而笑道:“沒有開玩笑,我和你說過這是殘刀的秘法,隻要腦袋在不管取走你什麽零碎你都不會死。你應該見過怪老八了,你看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錢野想到蠱毒的那份痛苦,又想到怪老八缺胳膊少腿的怪異容貌,他選擇了後者疑慮的問道:“這脊椎可是大件,取走了你們再給我做個新的?”
曲天義搖了搖頭但是錢野趴在地上並沒有看到於是他又追問道:“曲爺,您到是說話呀!”
曲天義道:“若是從前那倒是可以,但是現在不行了。”
錢野聽明白了曲天義的意思但是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什麽意思?”
曲天義道:“你還有用,但隻要會說話就可以了記住這一點。”
話音方止,錢野就是一聲慘呼。
一條鮮血淋漓的脊椎骨被隨意的丟棄在沙漠上,脊椎上滿是血汙,但風沙灼熱瞬間就凝固了,白色小蟲在幹癟的血汙處爬出,密密麻麻的向四周擴散,但是沒行多遠就如鮮血般變得幹癟失去了生命。
頭頂的禿鷹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在一聲淒厲的尖嘯後俯衝而下將頸椎叼走做了食物。
錢野已經昏死過去,曲天義用一隻手自腰間拿出一個瓷瓶,牙齒揭開蓋子往錢野空空脊椎上撒了些藥粉。血瞬間止住住,人不停的抽搐起來。
做完這些曲天義將錢野往身上一扛消失在風沙之中。
漫漫的黃沙有人走進去,有人走出來。不論是進還是出那都預示著一個故事的開始。
沒有結局,所有的故事都不會有結局。故事之外還有故事。
楚三刀在挖洞,他雖然不是老鼠但也不影響他會打洞。
他一上午在直煙驛站周圍打了七個洞,六個直上直下底部能看到濕沙子的洞。他不是為了找水更不是為了躲藏。
他隻是想給自己留一個後手,為他走進直煙驛站還能安全的出來。
洞將直煙驛站圍住,最近的一個離直煙驛站有四裏遠,所以必須挖的深這些洞才有效。
他知道直煙驛站此刻一點都不太平,不僅不太平而且堪稱凶險。因為剛才司馬小六從窗戶跑出了的時候他看到了,司馬小六鬼鬼祟祟又得意的臉讓他知道裏麵肯定有人吃虧了。
而後來曲天義扛著錢野出來的時候他也遠遠看到了。曲天義渾身的血汙預示著直煙驛站內必有惡戰。曲天義慌亂的步伐讓楚三刀暫時放下了手裏的半塊石頭。
楚三刀需要想一想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小子,你這是練得哪一門的功夫?”
一個聲音在楚三刀背後響起,楚三刀一驚。此人是誰修為為何如此之高,自己居然沒有發覺。不過此人應該並無惡意,若是有惡意的話現在自己早就躺在自己挖的坑裏了。所以楚三刀沒回頭故作鎮定道:“當然是挖坑的功夫。”
“那你這是打算坑誰呀?”
楚三刀將沙子扔到坑邊借機看來人,隻見那人麻布衣衫臉上堆笑一副店小二的打扮,楚三刀猛然想起這人就是鬼鬼祟祟從直煙驛站跑出來的那位,於是道:“想做賊又沒有賊的機巧,所以挖幾個洞一會自己好鑽。”
此人正是司馬小六。
司馬小六蹲在坑邊手搭涼棚看了一眼直煙驛站問道:“有人追出來嗎?”
楚三刀問道:“追誰?”
司馬小六道:“追我後麵跑出來的那位。”
楚三刀又掘了一捧沙子扔出道:“沒有。”
司馬小六臉現疑惑道:“你在擺陣?”
楚三刀倒也不避諱邊幹活邊道:“沒錯,七門陣。”
司馬小六道:“八個門的陣我倒是聽過不少,這七個門的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可不吉利啊!”
楚三刀道:“確實不吉利,因為沒有生門。”
司馬小六一笑道:“你好大的口氣呀!這陣法還能沒有生門?沒有生門豈不違背道法自然的天道,違背天道何處勾引天地之勢啊!”
楚三刀哈哈一笑道:“哈哈,兄台不必多問,山人自有妙計。”
司馬小六道:“有意思,有意思,你這個小子真有意思,楚三刀原來還是個狂人,失敬失敬!”
楚三刀聽到自己的名字也沒有錯愕,表情依舊淡然,因為自己的畫像都貼出了被人認得也不是什麽怪事,於是反問司馬小六道:“我剛才看兄台鬼鬼祟祟的跑出來,怎麽不跑的遠一點,不怕裏麵的人出來拿你?”
司馬小六道:“曲天義他們都沒追,追我做什麽,我在這等個人。”
楚三刀淡淡的哦了一聲。
司馬小六本就話多自問自答道:“等我兒子。”
楚三刀接道:“江湖凶險兄台還拉家帶口嗎?”。
司馬小六嘿嘿一笑往洞邊湊近道:“我兒子叫陸摘星,我叫司馬小六。”
兒子跟爹怎麽還不一個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