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嬌嬪娘娘如此尊重副宮領,讓勾長流覺得這是個難得與哈博爾接近的好機會。 勾長流端正坐好,正色分析。 “嘉妃娘娘對外宣稱,其在殿內抄經時,配膳房送膳宮女撕毀了她寫好的經書,嘉妃為了不讓經書被損毀,也為了避免自己幾幾夜的辛苦付諸東流,同配膳房宮女撕扯起來……” 勾長流為了能更加形象的描述當時的情景,把自己的茶蓋和杯身分別比做宮女與嘉妃,在桌麵上一會兒挪挪這個,一會又拽拽那個。 到兩人搶奪經文時,他把杯蓋提起,碰幾下杯沿,代表正在糾纏,杯身被撞擊,發出有些刺耳的輕音。 哈博爾連夜未睡,聽不了這突兀尖銳的響聲,兀自把杯蓋接了過去,輕輕蓋在杯子上,往勾長流那方向推了推。 “雪雁。”他打斷。 勾長流驀然一抬眼,看向哈博爾恍然大悟地掂拎手指,像突然想起來了似的接口:“沒錯,雪雁,就是雪雁!” 是誰不是誰,勾長流看來,一點兒都不重要。 總而言之是個宮女的代號。 勾長流及時更正了稱呼,往前挪了挪身子,隻半坐在方凳上,繼續: “嘉妃去搶奪雪雁手裏的經文,雪雁則碰倒了桌上的炭爐,炭爐將嘉妃的手燙傷,雪雁便趁此機會跑了出去。 下午,配膳房的姑姑想找雪雁談談心,卻哪都沒有找到人,雪雁從嘉妃殿出來後,沒人再見到過她。 那個時辰,按嘉妃的法是,雪雁是去收中午沒有收走的膳盤,約莫在申時。而仵作推測出來的時間,也恰好是申時。” 哈博爾雖然不上上了年紀,但到底熬了一晚,並接連忙了兩,腦子沒有精力充沛時那麽靈光。他斜靠在桌邊,一手撐著腦側,闔眼沉思。 屋裏安靜下來。 勾長流不緊不慢端起茶杯,恰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品嚐一下這難得的好茶。 “仵作的推算時間,也是在申時?”哈博爾睜眼,斂容問。 勾長流放下茶杯,接口:“申時,或者酉時。您看,這事很明顯,雪雁在嘉妃殿同嘉妃發生了爭執,之後沒多久就被殺害。而她的口袋中,正好有顆這樣的珠子。” 兩饒目光再次向麻紙上的珠子看去。 “這能明什麽?”哈博爾問勾長流。 哈博爾與勾長流掌握的消息是不一致的,區別就在於越簡謠的那份陳述。 若把越簡謠的描述放到整個事件中,那麽雪雁是從嘉妃殿出來後,見了那個自稱總領的男人,兩人分開後,才遭到了殺害。 勾長流完全不了解那部分,他掌握的信息是僅僅與嘉妃關聯的。 換言之,如果越簡謠在太後麵前撒了謊,或者是有別的企圖或圖謀,那麽勾長流分析得出的,就有可能是真實的情況。 因而,哈博爾就十分在意勾長流的看法,他要引導勾長流這位司刑處總領,出他的見地。 “這樣的質地大的珍珠,本來就十分罕見,在後宮,若非禧妃嘉妃這等地位,尋常妃嬪是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