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遺憾的是白秩謝絕了他的好意。侍衛接收到的是這樣的訊息。 侍衛暗歎一口,再次提劍。 “這是做什麽呢,樓司律是把客棧當成司律處直接問刑了嗎,萬來的掌櫃生盤下未滿一年的客棧裏出了命案,他可得要血本無歸啊。” 房門沒關,裏外湧滿了侍衛也沒法關,來饒話聲從樓梯口就往裏傳,邊著邊踏入屋子,侍衛們的目光紛紛落到他身上,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當所有人都是同一個軌跡移動麵部時,場麵是有些喜感的。 樓邑看著那人出現在房門口的時候還是黑著一張臉的,並且帶著對生鐵一般不知道開口的刺客不知好歹的惱怒。 這隻怪晨曦還沒能完全從窗戶投進來,加上樓邑為了逮住這個刺客沒能好好休息,視力減弱的緣故。 很快,那人近了,樓邑眯著眼定睛瞅了瞅,隨即心花怒放的笑臉就替代了原本了黑臉,速度之快如同變臉。他樂得眉眼都彎了,為配合表情顯得真實,爽朗的笑聲不絕於耳。“噢,哈哈,是你啊,越兄!” 倘若此時屋子裏有不明真相純屬湊熱鬧的圍觀群眾,並不認識在場的每一個人,那麽他定會覺得樓邑的笑十分虛偽,即不屬於由衷愉悅,也不屬於慣用交際,它帶著濃濃的有求於饒殷牽 換言之,如果目的達到,就會是另一副嘴臉。 越兄。 白秩低垂著臉,眉間幾不可見的皺了皺。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或者流血過多導致虛弱,亦或是另外的其它原因,左手緩緩攥了攥。 來人以若有似無的淡淡笑意回應了樓邑的誇張表現,並站在樓邑身側麵對著白秩序。 樓邑觀察著他的表情,沒有格外的特別。 “這位是誰啊。”束玉冠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邊端詳著白秩邊平淡地問。 “越兄不知道吧,巧了,我也不知道。”樓邑憤然且危險地哼笑一聲,拎起一把圓凳徑自坐下來。“你要是不來,瞧那把劍了嗎,就算是給他陪葬了。” 樓邑穿著墨綠色寬綢褲,坐下時兩腿分得較開,一手手肘擱在圓桌邊沿,一手叉著腰。中等身高但卻有一身精肉,不笑的時候臉部時刻被狠厲的神色籠罩,坐在那斜瞥著白秩,跟閻王似的。 中年男子不吭聲,又上下掃了白秩兩眼,從白秩越來越蒼白的唇色以及麵色來看,用不了多久,不需要那把劍的助力,他也快不行了。 “這人與我的內侄似有幾分相似,隻是這傷是怎麽回事。” 樓邑聽到身邊的人突然出此種內容荒誕的話,且語調沉悶有責怪之意,於是挑高著眉毛仰起臉怪異地看著他。 “你,這,”樓邑食指指向白秩,卻在麵對他的越兄話,“這是你內侄?” 他嗤笑一聲,站了起來,“那麽越兄你的內侄為何一而再的探這間客房,還要拿著匕首挑開我的簾帳那?” 樓邑的語氣越到後來越陰沉,結束問話時尾音重且上揚。聽起來凶狠中帶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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