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其實那日收到匿名來信,我一直忐忑不安,屢次阻止他去求見太後,他是答應了我的……” 花夫人將雙手置於桌麵,分明有一塊雪白光潔的帕子在手中搓著,她卻不用,任由眼淚滴到衣袖,瞬間暈染出一片濕潤。 誰都沒有出聲詢問,沒有打斷。 人人都對事件中的太後感到疑惑,卻人人都不能提起。 花夫人默默流了會眼淚,又抽了抽鼻子。 花墨的父親,即花老爺曾有位摯交,年輕時便是先王的禦前護衛,有次,他找到花老爺,交代怪事一樁,並以此托付花老爺,若日後他有何不測,便將此事告知先王最為珍愛的王子。 從那之後,兩人便借口鬧翻,再不來往。 先王龍體一向康泰,雖隨年齡增長偶爾傷風咳嗽,卻也是再尋常不過。 某日,靜妃給先王奉上補藥一碗,先王服用過後,竟再離不開這藥。別是一日不用,即便是晚個一瞬半瞬,也是無法忍受。 王君貼身內侍公公覺得這裏頭大有文章,於是悄悄找來花老爺的這位禦前護衛好友商量對策。無奈倆人皆非善謀能斷之人,一合計幹脆,把大曜最忠心耿耿的左領將請來,看他能有何方法。 倆人冒著大的風險,看著越啟玉緊蹙眉入了三清殿,若幹時辰後,又見他緊蹙眉出了三清殿。 越啟玉搖搖頭。 靜妃帶著七王子的生母,薑麗人來給先王請安,先王屏退了身邊所有的下人。 禦前護衛忠誠無二,離開又不總不放心,偷偷潛回,聽得先王大聲咆哮:“子胤自負陰鷙,獨斷專行,心胸狹隘,絕非能擔大任者。” 花夫饒話音落,她此刻已經不再哭,唯有眼圈紅紅能證明悲傷。 “董崇。” 經曆了一段針落可聞,隻聽得風呼呼灌向殿內的靜默,這個人名從白秩旻子易的口中一同冒了出來。 謔,默契噢。 宋北北揚起唇,看看他們兩個。 花夫饒那段前情提要,在宋北北聽來和書沒什麽兩樣,一個關鍵人物都不認識,她甚至在短暫推算,這件事發生在五年前,那時候她在做什麽,對,她在讀高鄭 高中班裏有個男同學,高高瘦瘦,沉默寡語,喜怒哀樂四種情緒可以用一個表情來統一表達。 周三晚自習後,她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推薦給她一位藝術學院的表演老師,準備藝考。回到教室的時,同學都走得精光,他還在。 “你考哪裏?”他問,漆黑的眼睛盯著她,五官帥氣感性到不校 “……電影學院。”她從椅背取下單肩包。“你呢。” “警校。”他低下頭,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能送你回家嗎。” …… 想到哪裏去了,宋北北晃了晃走神的腦袋。 “花都尉在從花府去宮門前,曾到過勤王府,遺憾的是那晚本王不在府內,不然定不會讓他離開。 可是僅憑董崇的這幾句話,並不能確切證明什麽。眾所周知,靜妃是被先王下令處死的。在那之前以及之後,還發生了什麽,卻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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