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今日正是勤王每半月來看望太妃的日子,白的時候,若月悄悄去尋了他們,了好一會兒子話。 “勤王沒有問起,也沒有額外囑咐,但瞧他的樣子,恐怕多少有些疑心咱們。”若月的動作慢了下來,壓低著聲音回話,匯報完畢後,還偏著臉偷偷吐了下舌頭。 禧妃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懶懶地瞥她一眼。“怕不是你不打自招了吧。” “沒有沒有沒櫻”若月一連了三個沒有,後又帶些羞怯,用討饒的語氣道:“勤王雖沒有問,但盯了我好一會兒,奴婢一心虛,怕是沒能瞞過勤王。” 禧妃冷哼了一聲,賭氣般的扭頭看向別處。 “知道就知道,還能怎麽我們。本宮原本差人去給花墨送信,一是想挑起花翡與嘉妃的怨懟,一個懷有龍子,一個經久不衰,若是能借助花翡之力除了斯嘉,那後宮便沒有人能越過咱們去。 斯嘉不除,總難心安。咱們王君,喜怒無常,做事不按常理,完全不能按正常想法猜度,真怕他哪突發奇想封了王後給斯嘉。” 禧妃停頓了片刻,若月會意,走過去將寢殿的屋門關牢,複又坐回來。 “娘娘那日吩咐我整晚留意太後殿中的動靜,也是想借此機會獲知太後到底有什麽把柄落在花府手中吧。可惜,那日花墨沒有即刻求見,第二又沒有命進得來。” 禧妃收回左手,挪了挪身子,若月端著雕花鼓墩換到她的另一側,如此這般,重複了一遍墊軟布的流程,為禧妃揉捏起另一隻手來。 “本宮又不知道,這房垣竟然是太後的人,無心之失,怪不得我。” 禧妃紅唇微翹,雖覺得自己多少與花墨之死能扯上些關係,又不願意白白背這黑鍋。太後如此陰戾,即便被花都尉見到了太後,也是早晚逃不過身首異處的命運。 他唯一能保全自己的方法,就是由著花翡在宮中興衰沉浮,一概不出麵,方有可能安穩。可他又如何是那種獨善其身的人呢。 若月跟著主子久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看問題的角度也漸漸變得雷同。 她倒不是覺得自己主子有多麽的陰險,信送到花府,怎樣做,是花都尉自己選擇的。所以換言之,他有怎樣的結果,還是自己的性子使然。 可再怎麽替主子的動機合理化,她都不得不認為花都尉的死不得其所,死得淒慘,死得毫不值得。那個房垣,才是真正壞透聊,為虎作倀的罪魁禍首。 “娘娘,您可千萬得尋得機會,替花都尉報了這個仇。”若月啞聲央求道。 禧妃淡淡應了聲。 “本宮未曾想到太後會下如此毒手,若是早有所悟,也不會這樣冒失。 由此可見,花府掌握的,真可謂是驚的秘聞。本宮手上沾滿鮮血,卻大多是死有餘辜之人,花都尉實屬意外,本宮到底是算漏了房垣。 如今房垣已償了命,本宮也已經不能再用他來彌補過錯,那麽,花墨都尉的妹妹,就由我來替他守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