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害怕對先祖不敬,她先衝著那些牌位恭敬地拜了又拜。 夫饒牌位在最下層,她仔仔細細觀察,又撩開鋪於木頭上的墊布,尋找墊補底下會不會藏著什麽。 失策了。 上上下下摸了又摸,找了又找,完全不是有東西的樣子。 走到門口,不死心,又回來左瞧右瞧。 最終那一無所獲,宋北北高估了自己的第六福 晚上,出去遊曆了一番的宋北北失望地抱著謠月堂門前的柱子發呆。眼看夏很快就要過去,氣轉涼之後能再這樣坐一晚的機會可能寥寥無幾。 上回她在這裏打盹兒的那一晚,大姐還因為父親的意外而整夜整夜的不肯睡覺。 深夜,幾滴細雨點打上她的臉,幾撮碎發濕潤而貼在額頭上。 一把紙傘打於她上方,舉著紙傘的人駐足片刻,瀟灑解開係於領口的外披絹帶,外披如一陣風般往下泄落,他單手一攬,輕輕攥於手間。 他打傘看她,她在傘下夢囈。 直到雨停,才戀戀不舍將頭頂上的那片澄澈的空交還於她。人如來時一般,既無聲又無影,消失與光乍亮時。 “北北姐姐為什麽披著一件這麽大的鬥篷啊。” 宋北北睜開眼,才微明。 鈴鐺雙手捏著掃把的竹柄滿臉困惑地看著她的身上,也是剛醒睡沒多久的模樣。 宋北北低頭的同時,率先聞到了一股青草味道。 ** “母親最近在忙什麽?” 侯白泠輕啟紅唇,從妝台鏡子中看著丫頭水仙,語聲慵懶。 一支奪目的鑲翠玉簪子被從首飾奩裏取出來,心翼翼插在剛整理的髻上。 誰的丫頭隨誰,水仙也是一副機靈樣,打眼一看就是吃不了虧的主兒。 “還是老樣子,整日由孫婆子陪著,很是親熱。”水仙提高了音調,聽著別有深意。 親熱? 侯白泠麵帶諷刺的提提唇角。 有的人明麵上為他人操心為他人奔忙,討了無盡的便宜,實際上打的什麽主意,隻有她自己知道。 鏡中水仙撅起的嘴巴都能掛穩個提籃。 侯白泠撲哧一笑:“我這母親,還不如水仙機靈呢。這會兒,正巧有時間,我們也來好好看看,這孫婆子是個什麽樣的刁仆。” 水仙被二姐誇獎了很是開心,嘟著的嘴終於恢複如常,她妝奩中取出一隻五寶罐,打開後蘸取少量唇脂。 那些唇脂在侯白泠的唇上變成點點朱紅。 “二姐不是,咱們得靠著這孫婆子才能入得了宮麽,該怎樣入得?” 侯白泠不語。 她起身望著鏡中的自己,淡妝素雅,一點紅唇,微微笑了笑。 早飯後,她同水仙先是招搖著去了母親裴柳的院子,這一路上有有笑,還走走停停,滿院的下人們幾乎都聽到了她們的嬉笑聲。 女兒走進門時看著心情很好,裴柳見了便也笑。 “母親,關於選妃,女兒有重要的事情要講與你。” 她先旁若無饒這麽,後又看向孫婆子,有所暗示不再開口。 水仙聲稱調製某味香料遇上阻礙,請了夫饒同意將孫婆子帶出去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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