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並不想這樣
總覺得什麽都是心安理得,這就是屠明朗,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周圍的一切,包括她的拒絕,似乎在屠明朗心裏,也會默默地認為,這是她的欲迎還拒局。
司念念打從心底裏並不想這樣。
她笑了笑,整理好自己混亂的心虛後,對屠明朗緩緩說道,“你這樣做,我會誤解為,你對我……對我……”
“對你什麽?”屠明朗追問道。
似乎覺得現在這樣的司念念有趣極了。
他的臉上帶著司念念難以察覺到的壞笑,突然之間,他發現自己的獵物,已經不知不覺地進入他為她專門而設的牢籠之中了。
司念念沒想到屠明朗還能這麽興致勃勃地逼問她,她頓了頓,然後又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最後才鼓起勇氣,對屠明朗說出自己心底的猜測,“我會覺得你對我有那麽一點點意思。”
那麽一點點的意思,這是司念念能感覺到的。
她隻能這麽說了,要是那一點點被她說成很多很多,那才是她真的在想入非非了。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麽說,一下沒忍住想笑起來,然後屠明朗的笑聲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沉默了下來 。空氣中突然靜默得有些害怕。
司念念隻想趕緊離開,但是,她被屠明朗抱得緊緊地,怎麽敢離開呢?
又怎麽又機會離開你?
司念念隻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把自己推入了一個更加絕望的境地。
現在就這樣沉默著,在屠明朗這個男人的懷裏睡過去,她一定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剛才才會說出那樣大言不慚的話來,很明顯的,屠明朗的沉默在司念念看來,就是一種無形的怒火。
她真的很熱,想要離開這裏啊。
哪裏知道,屠明朗忽然很溫柔,很溫柔地在她耳邊說了句,“不對,司念念。”
“啊?”
司念念驚呼一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不想讓自己在屠明朗麵前敗得太難看,現在離開是離開不了,那就隻能好好地聽天由命,睡覺 吧,也許睡一覺之後,事情會出現不一樣的轉機也不一定。
司念念在心裏是這麽安慰自己的,但是現實是,她想要的轉機卻遲遲沒有出現,反而變成了一種將她推向更加絕望而又不可知的深淵。
屠明朗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又很自大地說了句。“但是,司念念,看在你最近表現得不這麽好的份上,作為懲罰,我允許你對我有那麽一點點的意思,懂嗎?”
懂嗎?
這個男人怎麽還可以這麽理直氣壯地問出來。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麽說的時候,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世界上有沒有什麽藥,能讓自大的人吃了變得謙虛,那麽她一定會不折手段地讓屠明朗吃下去。
“不懂。”司念念直接回答。
她本以為這樣的回答,會讓屠明朗生氣,那麽屠明朗一生氣了,就一定會讓她離開,那麽她……她的機會就來了,著不正是她想要的麽?
司念念想得是這麽美好,但是到了現實生活中,那就是屠明朗竟然將她報得緊緊的,然後在她耳邊說著一些更加會讓她誤會的話,“以後,你就會慢慢懂的,司念念,現在,睡覺,好不好?”
好不好?
這是在屠明朗,屠大總裁在征求她的意見嗎?
司念念覺得當然不是,屠明朗從來不會征求她的意見,而是用一種看似溫柔的方式,在威脅她,要是她不準備睡覺 ,那麽他就不能保證不會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
司念念當然是在聽見屠明朗說這句話的時候,弱弱地回答一聲,“嗯。”
以退為進嘛。
她和屠明朗來日方長,不差這一晚。
不差這一晚的。
司念念這麽想著,很快地閉上眼睛。
這一晚上,司念念沒有有想象中的失眠,而是睡得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早上,太陽照在司念念的臉上,她這才慵懶地睜開眼睛,昨晚真的是做了一個美夢,也至於她現在睡眼朦朧的臉上,都還有一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笑意。
然而……然而昨天非得逼著她睡覺的某個男人似乎就並不這麽想了。
司念念下意識往旁邊看了一下,屠明朗不在。
等她環顧四周,定睛一看的時候 ,某個男人正一臉嚴肅地坐在床的對麵,用一種審視犯人的眼光看著她。
“早。”司念念尷尬地衝著屠明朗笑了笑,這樣一個早上,似乎看上去並不怎麽美好。
“早,司念念。”屠明朗說道。
司念念敢從心裏肯定,屠明朗一定是想要殺死她。
那眼神中的不是殺起,難道還能是什麽。
司念念戰戰兢兢從床上起身,躡手躡腳往打算往旁邊揍過去,哪裏知道屠明朗忽然叫住了她。
“站住。”
“啊?”
司念念一臉的生無可戀,她不知道屠明朗這一大清早的又在發什麽瘋,怎麽還又不讓她走了。
司念念心裏麵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那就是,屠明朗這麽忽然叫住她,絕對沒有什麽好事情。
“過來。”屠明朗有命令道。
司念念覺得而自己在他麵前,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阿貓阿狗。
現在她這條阿貓阿狗會看形勢,自然不會決絕這房子的主人對她的命令。
她低頭,緩緩地走到屠明朗麵前,然後用一副好像是她又做錯的表情看著屠明朗,問道,“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有什麽事情嗎?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麽理所當然的問出來,心裏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她為什麽一夜無眠的原因嗎?
還是在不懂裝懂,想要戲弄他?
屠明朗想到這裏,忽然一把拽住司念念的手。
司念念一個不注意,一不小心就落入屠明朗的懷中。
真的是?
她真的沒有想要這麽主動的,但是現在的事實證明,事情的發生好像就是她在勾引屠明朗這個男人一樣,現在她就算是有千千萬萬張嘴也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