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押入天牢
驟然聽聞穆朝陽此言,殿中的將領皆是神色一愣,不知道穆朝陽為什麽突然間發難。他們麵色漲紅,眼底閃著怒火,直直瞪著穆朝陽,連掩飾都不掩飾。
而夏侯卻麵色淡然。今日他奉命入宮,看似毫無防備,暗中卻安排了自己府中所有的死士,趁著穆朝陽的注意力都在他這裏,去地牢將夏筱筱救出來。
看此時穆朝陽的表現,夏侯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經得手,這樣一來他心中也沒什麽遺憾了。
夏侯他老來得女,一直疼愛夏筱筱,他在北境驟然聽聞夏筱筱被壓入地牢,立馬趕回京城。
前幾日他跟著顧曉曉去地牢探望夏筱筱,雖然沒什麽舉動,卻暗中記下了地牢的路線。雖然地牢複雜,但他多年征戰沙場,行軍布陣,早已經練就了過目不忘的本領。
從地牢回來之後他立刻將地形圖畫了出來,謀劃好了一切,就等一個契機。而今天就是他營救夏筱筱的最佳時機。
“夏侯好手段,不惜以自己和眾將領為餌來吸引皇上的注意力,果然是一代梟雄啊,不過夏侯真以為夏筱筱能逃得掉麽?”
顧曉曉涼涼地看著夏侯,隻一句話就讓眾將領轉變了態度。他們就算再遲緩,此時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夏侯坑了一把。
雖然他們都是夏侯的老部下,但麵對這種局麵,也很難再對夏侯盡忠了。
“皇後娘娘也是好心思,小女遇見皇後娘娘這樣的對手是她命不好,但縱使她犯了天大的過錯,我這做父親的也不能放著不管。”
夏侯歎了一口氣,他環視著周圍的將領。
“隻是對不起我的這些部下,皇上,臣願交出北境的兵權,隻求皇上能夠放過小女,善待臣的部下。”
夏侯向穆朝陽行了一個大禮。周圍的將領麵色頓時複雜起來,感動有之,憤懣亦有之。
穆朝陽冷笑一聲,他沒想到到這個時候夏侯還要繼續收買人心。
“諸位將領勞苦功高,朕自然會善待,這事本是應當,倒不用夏侯你拿來做人情。”穆朝陽看了一眼眾將領的表情,見他們已不似先前那般麵色複雜,心中微微滿意。
“至於夏筱筱,她所犯的罪行朕絕對不會姑息,今日夏侯若能僥幸將其救出,來日朕必將其緝拿歸案。”
穆朝陽麵色冷峻,顯然是動了怒。
夏侯麵色一暗,他知道穆朝陽不是那麽容易被說服的人,而他唯一的仰仗就是北境大軍,但說到底那也是穆朝陽的軍隊,他隻不過是個將領而已。
拿穆朝陽的軍隊去和穆朝陽談條件,這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啊。
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抱過能全身而退的希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出來夏筱筱。
他相信自己培養出來的死士絕對能把夏筱筱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從此隱姓埋名,哪怕是粗茶淡飯地度過一生,夏侯也是樂於見到的。
可惜就算夏筱筱能夠過上這樣的生活,夏侯也是見不到了。不一會兒他就被押入了天牢。
穆朝陽和顧曉曉則一同回到了寢宮。
“別氣了,這件事情使我們考慮不周,但誰能想到夏侯會來這麽一手,他征戰沙場數十年,本以為是一副冷血心腸,沒想到他還真是重視夏筱筱。”
見穆朝陽一臉陰鬱,顧曉曉知道他氣不過被夏侯下套,但相比於夏侯,夏筱筱委實不算什麽。
穆朝陽歎了一口氣,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算無遺策,誰曾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夏侯不愧是征戰沙場的老將,這一招金蟬脫殼實在是讓他無話可說。
“朝陽,眼下夏侯已經被關在了天牢中,不如先問出他與大燕勾結之事,到時說不定能順堂摸瓜找出夏筱筱的下落。”
顧曉曉腦中靈光一閃,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夏侯如果想要夏筱筱平安,就必然不能讓夏筱筱留在這裏,而夏侯與大燕有有著聯係,說不定他會把夏筱筱送到大燕。
穆朝陽眼中一亮,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有道理,我立刻下旨讓沿途的城池加強守衛,我就不信還真能讓她逃出去。”
穆朝陽微微眯起眼,當即叫來李公公下旨。
李公公退下後顧曉曉也喚來了宮人伺候穆朝陽洗漱。沐浴過後二人躺在床上,穆朝陽握著顧曉曉纖細的手腕,眼中滿是憐惜。
“曉曉,這段日子辛苦你了,眼下夏侯盡在掌握之中,等江南事情一了,我就陪你去泉山泡溫泉。”
顧曉曉微微一笑,她依偎在穆朝陽懷中,眉眼間滿是溫柔。
“朝陽,別再說這種話了,我並不覺得辛苦,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能閑下來的人,就算沒什麽需要我做的,我也會自己找事做,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穆朝陽撫摸著顧曉曉柔順的秀發,心中越發溫柔起來。
“對了,就快要到科考的日子了,關於主考官你可有合適的人選?”顧曉曉問道。
穆朝陽沉吟一番:“翰林院大學士張儉之為人公正,學識淵博,我覺得他可以。”
顧曉曉微微點頭,但她又皺起眉來。
“張儉之確實不錯,他為官多年一直潔身自好,但對於官場的彎彎繞繞也並不是很明白,他這樣的性子當主考官容易被人算計。”
“確實如此,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想該讓誰去給他當副手來保全他。”
顧曉曉略略思索,一時之間倒還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既能圓滑地應付官場,又能保持底線,官兒還不能比張儉之大。
難怪穆朝陽這幾日都愁眉不展,這樣的人物是真不好找啊。
“算了,曉曉你不要再為這些事情煩憂了,我會處理好,你好好養好身體,我還想要個小公主呢。”
顧曉曉麵色一紅,心中卻劃過一道暖流,她知道穆朝陽這是在體貼自己,於是她也就不再提朝堂之事。
而另一邊的夏筱筱心中卻滿是憤恨,她已經從死士口中得知了夏侯的計劃。此時他們正躲在京郊一處偏僻的茅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