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程楠進宮
打定了注意，顧曉曉也沒有心情繼續吃下去了，他們一行人也就跟著程楠去了他的房間。
進了屋子之後顧曉曉才發現，這間屋子幾乎都能比得上宮裏的寢殿了，那兩個侍衛進屋之後更是止不住的驚歎。
坐定之後，顧曉曉才發現程楠的桌子上擺放了不少藥物，那些藥材並不難見，配在一起很難達到奇效，也不知程楠究竟會拿它們來做些什麽。
見顧曉曉一直打量著自己的桌子，程楠也有了幾分好奇，“看你這模樣，也懂些醫理？”
顧曉曉還沒來得及搭話，小蓮便在一旁滿臉驕傲的說道，“那時當然，我家小姐最厲害的就是製毒，在這方麵幾乎沒什麽人能比得過我家小姐！”
在她看來，顧曉曉就是整個京城中製毒最厲害的人，就算是程楠也不可能比她家娘娘更厲害。
聽到這話，程楠瞥了顧曉曉一眼，眼神也沒了方才的不屑，“原來顧小姐這麽厲害，不如就在我這裏露一手吧，剛好也讓我見識見識顧小姐的本事。”
顧曉曉原本不想這麽張揚，可她能看得出來，這程楠明顯就是個醫癡。若是她製出的毒能引起程楠的好奇，說不定能對之後的事情有所幫助。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說完，顧曉曉琢磨起桌上的這些藥材來。
從前她製毒的時候多少會用到一些稀有的藥材，可她在這找了半天，程楠的桌子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名貴的藥材。
看來他還真是嗜錢如命，在醫術這方麵都舍不得大方。
程楠見她半天沒有動靜，忍不住打趣道，“可是沒有名貴藥材顧小姐就製不了毒了？可要我拿些稀有藥材來給顧小姐？”
聽他這麽說，顧曉曉反而不想要那些稀有藥材了。隻有她拿這些尋常藥材製出來的毒，才會讓程楠好奇。
自從她住進皇宮之後便再也沒有製過毒了，手法多少都有些生疏了，但藥理的書她一直都沒落下，之前不製毒也是為了腹中的胎兒考慮。
選定了幾位藥材，顧曉曉開始搗鼓起來，小蓮與一旁的兩個侍衛眼神裏也全是好奇，就連程楠都有些想知道顧曉曉究竟能拿這幾味藥材做出什麽來。
被這四人圍著，顧曉曉也有些心理壓力，尤其是這程楠，幾乎是在打量她的每一步。若是被他猜到了用途，她這毒製的也就不算成功了。
幾番周折之後，顧曉曉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她故意選了幾味無用的藥材，又多花了些功夫去處理它們，來轉移程楠的注意。
他不是要琢磨自己每一步的目的是什麽嗎，那顧曉曉就要讓他捉摸不透。
此番行事之後，程楠的眼神裏終於多了幾分疑問，顧曉曉也盡量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準備主要藥材。
不到半個時辰，顧曉曉的毒已經提煉了出來，這毒的藥性雖然不猛，但能用這些藥材做出來已經實屬難得了。
看完這毒藥，程楠立馬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丫頭是在戲耍自己，方才好幾個步驟都是無用的。
“你這丫頭，竟做那些無用的步驟來戲耍我。”這話聽起來雖然有些刺耳，可程楠的表情裏卻多了幾分欣賞，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心思的人可是不多啊。
說完，程楠用手指沾了些顧曉曉製的毒，放進了嘴裏。
他這舉動把小蓮嚇了個半死，但顧曉曉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試毒本就是無比常見的事情，她從前也試過不少毒藥，才有了如今的這身本事。
程楠原以為這毒藥見效很慢，可沒想到剛服下去他就流了鼻血。
“小姐，這是不是就成功了？”小蓮拽了拽顧曉曉的衣袖，語氣裏也有些不確定。
可顧曉曉很清楚，她成功了。
程楠之所以會直接試毒，也是因為對輕視了這毒藥，看他那窘態是事先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這幅模樣。
“我這毒製的你可還滿意？”說完，顧曉曉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了程楠。
這人不僅看上去邋遢，整個屋子都找不到一張手帕，那模樣狼狽極了。
程楠擦了擦鼻血，臉上的表情也尷尬到了極點，“你這毒著實不錯，也算是出乎我的預料了。你算是難得一見的人才，若是願意，以後可以跟著我學學藥理。”
程楠活了四十年，從未想過收徒，也沒想過要把自己的這身手藝留給旁人。可方才見到顧曉曉製毒的手藝之後，程楠突然覺得自己後繼有人了。
他之所以一直不找徒弟，也是因為一直沒有遇到什麽好苗子，剩下的那些技藝不精的也壓根入不了他的眼。
顧曉曉倒是很想跟著程楠學藥理，可她今日來的目的可不是拜師的，她想要知道的是事情的真相。
“程郎中，你製的藥害死了我腹中的胎兒，你還想讓我認你為師嗎？”
聽了這話，程楠抓了抓後腦勺，他怎麽把這事給忘了，這樣算來他和這顧小姐是有深仇大恨在的啊。
“害死那孩兒的不是我，是給你下毒的人。就算我不做這服藥藥給她，她也能在別處找到。可我的藥性溫和，也是對你的傷害最小的。”
見程楠現在處於劣勢，顧曉曉也沒心情同他瞎扯，她開門見山的說道，“隻要程郎中願意幫我作證，我定不會責怪程郎中半分。隻是要指證的人位高權重，程郎中定要做好準備。”
聽了這話，程楠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好奇，他打量了顧曉曉幾眼，輕聲問道，“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尋常百姓家的女兒，不然位高權重的人為何要花這麽大的價錢來害你呢？”
說完，他沒等顧曉曉作答，又接著說道，“隻要你願意跟著我學醫理，我自然會去給你作證。對了，五百萬兩也是一分都不能少的。”
說到底，程楠也是個俗人，他還是想將自己的本事留下來，留給後世的人。
顧曉曉聽了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她本就想跟著程楠學醫理，更何況他開的價格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