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找出贓物
“公主,奴婢也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奴婢知道,皇後娘娘一直是很信任公主的,如今也隻能求助皇後娘娘了。”
雅楠抓著顧安安的手,緊張極了,她很明白,若是李公公此時帶著人無比囂張的走出來,那無疑就是宣告了安平公主的死期將至。
顧安安衝著雅楠點了點頭,她知道,如今能幫自己傳遞消息的也隻有雅楠了。
隻是顧曉曉真的會來幫自己嗎?她從前做了那麽多的錯事,顧曉曉真的能既往不咎?
顧安安不知道答案,可她後悔了,看著雅楠跑出去的背影越來越遠,顧安安的心也被慌亂給填滿了。
若是她從沒害過顧曉曉,若是她從沒做過對不起自家姐姐的事情,如今她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結局。
說起來,都怪她咎由自取。
顧安安也想明白了,若是這一次顧曉曉還願意出手相助,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的道歉,求得顧曉曉與趙氏的原諒。
從前她仗著自己深受父親寵愛,不知做了多少壞事,那時的她身居高位,根本不懂顧曉曉與趙氏吃得的苦。
如今身份調換,她好像變成了從前的那個小醜,那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也隻有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那些日子到底是多麽的難熬,顧曉曉的以德報怨,更讓她感覺內疚。
想到這裏,顧安安忍不住落了淚,站在她一旁的宮女們都心慌極了,沒人注意到自己的主子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就在這時,李公公也萬分得意的走了出來,看見哭得梨花帶雨的顧安安,他笑著說道,“安平公主,和我們走一趟吧,剛好也能和皇上解釋解釋,這是個什麽東西。”說完,李公公從身後的人那裏接過了一個小小的藥包,那藥包便是陳戾拿來陷害顧安安的東西了。
顧安安剛一抬頭,便很確定這不是她宮中的東西,一切果真如雅楠所說,是有人故意陷害。
“李公公,這不是我宮中的東西,你帶來的人有問題!”
聽到這話,李公公的臉色也暗了下來,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質疑他。
這下,他也沒了方才的客氣,“安平公主還真是好機靈,居然想把事情賴到老奴的身上!來人,既然安平公主不願意自己走,那你們便帶著她去見皇上吧。”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好幾個人上前把顧安安也架了起來,顧安安想要掙脫,卻又沒有那麽大的力氣。
一時間,她突然想到了城郊的那晚,與這些人的肢體接觸隻讓她覺得無比的惡心。
從前侯府的那些丫鬟也開始瘋狂地扒那些人的衣袖,想要把顧安安給拯救出來,可她們從未習過武,又怎麽可能比這些人力氣大呢。
無奈之下,她們隻能看著顧安安被人架走,卻又無能為力。
等李公公帶著顧安安走到勤政殿時,顧安安已經沒了往日的風采,整個人也披頭散發起來,她掙紮了整整一路,卻仍然被這些人架得死死的,就如同那晚一樣,她無論如何都逃不過這些魔抓。
穆朝陽等了許久,聽到動靜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可當顧安安衣衫不整的被架進來時,穆朝陽還是有些後怕,趕緊讓這些人放開了顧安安。
他倒不是對顧安安有所憐惜,隻是怕他的曉曉知道了之後著急上火。
“隻是讓你們把人給請過來,怎麽弄成了這幅模樣?先把安平公主帶下去梳洗吧。”他剛說完,幾位宮女便扶著顧安安走了出去。
穆朝陽的眼神重新落回了李公公的身上,他知道,若是沒查出些什麽,李公公定不會像這般囂張。
“說吧,可是找到了什麽證據?”
他剛說完,李公公便將東西呈了上來,臉上還有抑製不住的興奮,“皇上,我們在安平公主的宮中發現了這包可疑的草藥,交給陳太醫檢查後確定,這就是害死小皇子的毒藥。”
見他這開心的模樣,穆朝陽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隻一眼,便讓陳戾覺得這大殿中的氣溫下降了不少。
難怪從前夏筱筱對穆朝陽如此癡情,這氣場,恐怕是他這輩子都不會有的。
如今證據確鑿,穆朝陽倒起了些疑心,顧安安就算再蠢,也不可能把這藥包放在宮裏,等著他們去查。
“這藥包在哪找到的,位置可隱蔽啊?”
陳戾聽到這話便很清楚,穆朝陽是壓根沒信這搜出來的藥包,看來想要陷害顧安安,確實比他想象中的難上了很多。
李公公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穆朝陽會問這種問題,這藥包其實並不是他搜出來的,不過他知道,是在花盆中發現的。
“回稟皇上,是小鄧子在床邊的花盆中發現的,想必是安平公主遺漏在了那,一時間忘記了。”
李公公的話讓穆朝陽覺得更奇怪了,雖然他想找出幕後真凶,把那人碎屍萬段,可也不想就這樣匆匆定罪,冤枉了清白之人。
“陳太醫,你可覺得此事有些奇怪?畢竟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若是換成你,可會這麽不小心?”
他剛說完,陳戾便直直的跪了下來,“皇上,微臣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絕不敢謀害小皇子啊!”
他這反應倒是讓李公公一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穆朝陽不過就是隨口一問,這反應未免也太誇張了。
可大殿中的氣氛本就詭譎,許多人隻當陳戾這是急著表忠心呢。
穆朝陽眉頭緊鎖,好像也發現了什麽奇怪之處。
突然間,他開始覺得顧曉曉說的話很有道理,也許顧安安根本就不可能是幕後真凶。
還有這陳戾,他口口聲聲的說曉曉的身體從前沒什麽問題,可若是他也參與了整個計劃,誣陷顧安安,豈不成了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起來吧,朕不過就是隨便問問,你又何必如此緊張。朕知道,你是太醫,絕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陳戾聽完,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可心裏還是止不住的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