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離開之後,倩倩趕忙走上前去,語氣也擔心極了。“小姐,怎麽能這麽快就放她走呢,萬一她反悔了怎麽樣!”
夏筱筱冷哼一聲,她現在倒希望阿靜反悔。
在她的眼裏,顧曉曉絕不是那麽簡單的人,如今阿靜這麽容易就向她這倒戈,不免讓夏筱筱有了一絲疑慮。
她甚至開始懷疑這是不是顧曉曉的陰謀,就是為了抓她的現行。
“倩倩,你真的覺得阿靜會這麽快就上鉤?”
這畢竟是謀逆之事,毒害皇子,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就算夏家的戰功在顯赫,也抵擋不住這種罪名。
倩倩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以她對阿靜的了解,確實不是那麽快就容易妥協的人,可她方才的模樣看起來也不像是假裝的。
“小姐,我們可要想些法子來試探試探阿靜?”
話雖這樣說,但倩倩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試探,也想不到什麽合適的法子。
夏筱筱沒有說話,如今她的心裏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她看了一眼倩倩淡淡說道,“既然阿靜已經來了,那就把霓裳給放了吧,一直關著她難免引得旁人懷疑。”
若是在這皇宮中有誰能從阿靜的口中試探出些什麽來,那恐怕就隻有霓裳一人了。
她們二人從前關係最好,也最為了解對方,如今夏筱筱也隻能指望霓裳了。
霓裳剛到,還沒來得及謝恩,夏筱筱便問道,“霓裳,你覺得阿靜有可能背叛顧曉曉嗎?”
聽了這話,霓裳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阿靜這麽快便會投靠夏筱筱。
從前她與阿靜相熟時,關係確實不錯,可阿靜極為善妒,絕不允許她與旁人有這麽好的關係。
如果沒有小蓮的存在,阿靜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顧曉曉,可有了小蓮,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以阿靜的性子,她很有可能為了趕走小蓮,不擇手段。
“小姐,阿靜今日可是來過了?”
夏筱筱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霓裳,“你這不是廢話,不然我又怎麽可能放你出來?你放心,等所有事情辦妥之後,我自然會保證你家人的安全。”
倩倩擔心霓裳那倔強的性子不願意低頭,連忙拽了拽她的袖子,小聲提醒道,“霓裳,你還是快些給小姐出出主意吧,小姐都快火燒眉毛了。”
她很清楚,繼續這樣下去,不僅是夏筱筱沒有好日子過,她們所有人都會跟著夏筱筱一起掉入地獄。
那倒不如陪著夏筱筱爭一爭,說不定還能博一個未來。
霓裳不願搭理倩倩,她總覺得把自己的家人關起來這注意,很有可能就是倩倩從中謀劃的。她直接甩開了倩倩的手,冷冷的說道,“我自然會幫小姐出謀劃策,不需要你教我。”
“小姐,以我對阿靜的了解,她很有可能是因為善妒,所以才會轉而幫助我們。隻是等小蓮離開之後,阿靜就再也不可能幫我們做事了。”
霓裳說完,低下頭去,她的心裏是不願做這些醃臢事的,但是為了她的家人,她無可奈何,也沒有辦法。
“看來這阿靜還是可信的,小姐,我們要不要快些把她給請回來?”倩倩的神色有些著急,生怕阿靜反悔了似的。
倒是夏筱筱,一臉的悠閑,“此事不用著急,阿靜若是真的想趕走小蓮,不用我們找她,她自然會主動來找我們。”
她的一番話,讓倩倩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幾日夏筱筱琢磨著兵書,也確實比從前多了些謀略。
可方才她明明若告訴過阿靜,若是有什麽動作,會派人主動找她。
既然這樣,阿靜又怎會主動前來呢。
倩倩糾結了半天,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還是讓霓裳去把阿靜找來吧。日子久了,我怕阿靜反悔。”
“我說了,我要阿靜主動前來,她若是等不及,自然會來找咱們。”
說到底,夏筱筱還是有些不信阿靜,更何況,她還想在這場交易中占領主導地位,自然要讓阿靜主動來找她。
若是真如霓裳所說,阿靜是個無比善妒的人,那想必她們等不了幾日,阿靜便會主動前來了。
想到這,夏筱筱望了一眼霓裳,日後她用得到霓裳的地方還有許久,自然不能虧待了霓裳的家人,不然她又怎會忠心耿耿為自己做事呢。
“倩倩,把偏殿給霓裳的家人住吧,反正我這宮裏冷清,也沒人前來。”
按照道理來說,隻有皇上才能決定這偏殿由誰居住,可夏筱筱如今已經成了皇太妃,幾乎沒人會來她的宮中探望。
再加上她的那些宮女,都是跟著她一起摸爬滾打上來的,自然不怕有人泄密。
如今能安排霓裳家人居住的地方,也隻有偏殿最為合適了。
聽了這話,霓裳的鼻子一酸,她從未想過夏筱筱會安排自己的家人住進偏殿,那可是天大的榮幸啊。
若是說從前霓裳對夏筱筱還頗有不滿,那如今她已經對夏筱筱心服口服了。
這些日子,她隻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家人,她的父母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要被關在如此陰暗的地方。
可以後就不同了,她的父母可以住進偏殿,吃住她也可以照顧著。
霓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朝著夏筱筱跪了下去,感謝道,“霓裳不知如何感謝小姐的大恩大德,日後小姐隻要有用得到霓裳的地方,盡管開口。”
夏筱筱一邊讓霓裳起來,一邊在心中冷笑,果然不出她所料,霓裳最為在乎的還是家人,隻要能控製住霓裳的家人,不怕霓裳不為自己所用。
她原以為以霓裳的腦子,能看出來她此舉的目的,可是沒想到在自己最為在乎的事情麵前,每個人都會變得如此愚笨。
處理完了一切,夏筱筱也有些乏了,“好了,你們今日都下去吧,我要一個人看會書了。”
這幾日,她除了研究兵書以外,就沒做過別的事情。皇天不負有心人,今日也算是看見了一些成果,霓裳也如她想象中那般真的臣服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