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本土儀式

  “奇怪……”結束了戰鬥，柏修斯看著麵前被炸的四分五裂的色孽惡魔屍體，並沒有戰鬥勝利的喜悅，反而始終皺著眉頭打量著腳下的屍體，似乎是有什麽問題在困擾著他一樣。


  至尊法師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分身，將身上溢散的黑暗能量重新封印，她才走到柏修斯麵前：“剛才那是……某種傳送法術？它為什麽要這做，在臨死之前把一個普通的人類傳送走，而不是讓自己逃走？”


  “我不知道，在我兩百多年的戰鬥經曆中我見識過無數的惡魔，但沒有任何一個惡魔會為了保護一個人類而選擇付出生命。”柏修斯搖了搖頭，神色很不好看。他雖然不知道奧菲利亞究竟有怎樣重要的價值讓這個色孽惡魔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證她的安全，但此刻她的逃脫卻是對這個世界而言，十分危險的一件事情。


  因為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再一次打開亞空間之門，召喚惡魔降臨在這個世界上。


  甚至於還有一種另外一種更糟糕的可能，那就是奧菲利亞被這個色孽惡魔送回了亞空間。


  如果奧菲利亞真的是被色孽惡魔送回了亞空間，那麽亞空間的惡魔將從她身上獲得這個世界的坐標，而這則意味著亞空間的惡魔知曉了這個世界；甚至這個世界的存在已經暴露在了邪神色孽的視線之中，即將迎來惡魔們的入侵。


  雖然在柏修斯原本的世界，惡魔之所以入侵物質世界最大的原因是兩個世界之間的聯係過於緊密，能夠使用靈能的人類的靈魂在亞空間中就是一個個顯眼的坐標，但這並不意味著惡魔在獲得一個新的世界的坐標之後，不會向這個世界發動入侵。


  永遠不要和惡魔講道理，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一群本質就是混亂和無序的家夥究竟在想些什麽，而且試圖去理解惡魔在想什麽的結果，永遠都隻有墮落一種結果。


  沒有從柏修斯這裏得到答案，至尊法師若有所思的摩挲著胸前的裝飾，柏修斯知道那就是神器阿戈摩托之眼，她似乎是在借用這件神器的力量窺伺著什麽。


  “或許他能告訴我們一些有用的信息。”至尊法師說著，抬起手指畫了個圈，一個人影從裏麵掉了出來，摔到了地上。


  柏修斯看了一眼這個人影，直接走到他麵前，伸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對於一個普通人類而言，身高三米以上、還穿著一身動力裝甲的灰騎士動作即便再怎麽小心，也和輕柔沒有什麽關係，更何況柏修斯的動作根本就隻能用粗暴來形容。


  “啊啊啊啊！”人影發出了一聲慘叫，柏修斯的動作險些捏碎了他的胳膊，不過這也讓這個人影清醒了過來，趕忙向柏修斯和至尊法師求饒著：“拜托請不要殺我！我隻是個宗教學者，我什麽也不知道！”


  “柏修斯，放開他吧，他沒有威脅。而且你快要把他的胳膊捏碎了。”似乎是覺得這個人隻是一個普通人，至尊法師示意柏修斯放開他。


  聽到至尊法師開口，柏修斯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隻是他依舊用十分提防的目光注視著這個宗教學者，手中的複仇女神戰戟雖然拄在一旁，但他隨時都可以用戰戟砍下這個自稱宗教學者的家夥的腦袋，而他也準備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就這麽做。


  “謝謝，謝謝！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對你們沒有威脅，請不要殺我！”宗教學者揉著自己險些被柏修斯捏碎的胳膊，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表情，一邊向至尊法師道著謝，同時也在強調著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灰騎士顯然不是一個擅長審問的職業，麵對惡魔他們隻需要知道怎麽能夠更高效的殺死它們就足夠了。至於對墮落者的審問和甄別，那是審判庭的審判官們的工作。在這些精擅拷問的審判官手中，即便是意誌再怎麽堅定的人，也會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吐露出來。因為審判官拷問的，不隻是**，還有靈魂。


  這種時候，柏修斯不免有些想念那群家夥，如果有他們在的話，自己根本不需要為情報而操心，不像現在這樣，需要溫言撫慰這個一看就和剛才的色孽惡魔有著必然聯係的家夥，好從他嘴裏掏出情報來。


  不過柏修斯顯然不會，也不適合去做這種事情。柏修斯那遠超常人的身高，與他身上那一套動力裝甲所帶來的威懾力，讓宗教學者顯然對他充滿了戒備和畏懼，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柏修斯也能夠分辨出從他嘴裏掏出情報是多麽麻煩的一件事情。如果讓他來做這件事的話，估計在對方吐露情報之前，就已經被不耐煩的他拆碎了。


  好在至尊法師很擅長說服別人，尤其是這個看上去隻是一個普通人的宗教學者。


  她似乎使用了一點點法術來安撫他的情緒，等宗教學者冷靜下來之後，她才向他問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你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


  “我和這件事沒有關係！我是無辜的！我隻是個學者而已！我是被綁架來的！”宗教學者強調著自己的無辜，不過他還是向至尊法師交代了事情的經過：“我是被綁架來的，隻是一個對宗教和惡魔的傳說有研究的學者。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麽想要召喚惡魔，所以把我綁架過來，讓我為他們召喚惡魔。我沒有辦法，隻能按照我的研究，為他們提供了一個我從古籍中複原出來的召喚儀式，但是我也不知道這個儀式居然真的能召喚惡魔！我真的不知道這一點！”


  宗教學者交代的事實讓至尊法師和柏修斯不由得麵麵相覷，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惡魔降臨，居然是因為眼前這個宗教學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確實很了不起了，居然能夠憑借自己的推測，真的召喚出惡魔來。


  想到這裏，至尊法師忍不住自嘲道：“我真想不到，那些凡人臆測出來的儀式居然真的能夠突破至聖之所的封印，將惡魔真的召喚到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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