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鮮血與雷鳴
這群墮落者所聚集的地方,是當地的一家酒吧,當柏修斯的戰戟劈開大門的時候,這群墮落者縱情聲色的歡宴正進行到最煦烈的部分。
扭動的肢體,勁爆的音樂,充斥於空氣之中的荷爾蒙與石楠花味,在“水果”放大感官的作用下,讓這些墮落者享受到了“極樂”。
在這裏,酒水被隨意的潑灑著,沾濕的衣物仿佛成了礙事的束縛,被撕成了碎片,隨意的拋棄在地上,裸露的肉體糾纏在一起,隨著音樂的節拍不斷聳動著,道德和倫理似乎在這裏已經蕩然無存,所有人都在肆意發泄著自己的欲望,縱情聲色之中滿足或是被滿足著。
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唯有快樂才是他們所追求的極致,似乎在這裏,你的一切欲望都將得到滿足,縱情肆意的氣氛悄無聲息的引誘著,引誘著人們去加入,去——墮落。
然後麵對著這一切的柏修斯無動於衷,和他兩百多年服役經曆所見識過的那些場麵相比,這些東西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堅定的步伐邁進了這片墮落的世界,神聖的聖焰灼燒著一切試圖靠近他的墮落氣息,顯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但這些享受著的墮落者們並沒有在意柏修斯的出現,甚至對於他摧毀了酒吧的大門,將門口的保安當成障礙一樣劈成兩半也毫無反應——不,至少有幾個看上去打扮的十分另類的家夥因為嗅到了血腥味,似乎變得更加興奮了,原本隻是拿來玩鬧的刀具,開始在自己或對方的身體上劃過,讓鮮血流了出來。
麵對眼前墮落的局麵,說實話對於柏修斯而言,他並沒太多處理這種情況的經驗。這倒不是說作為一個已經服役兩百年以上的灰騎士,他會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墮落者,隻不過是他從未處理過這種幾乎毫無戰鬥力的墮落者。
在柏修斯作為灰騎士服役了兩百多年的那個世界,邪神盤踞在世界的暗麵,代表享樂的色孽,代表殺戮的恐虐,代表瘟疫的納垢,還有代表陰謀詭計的奸奇,這四個可怕的邪神與他們麾下的惡魔在上萬年的時間裏一直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人類帝國,引誘著人類的墮落。
麵對邪神的威脅,人類帝國自然也有著許多的應對措施。甄別與審查墮落的審判庭、淨化墮落的戰鬥修女會、保衛帝國疆域的帝國防衛軍,還有帝國最強大的軍事力量,被譽為人間半神的星際戰士。他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為保衛人類而與邪惡戰鬥著。
而柏修斯所在的灰騎士則是星際戰士當中最特殊的一支部隊,因為他們是人類帝國的建立者——偉大的帝皇專門用來對抗邪神的一支部隊,他們是人類帝國對抗邪惡的最後一道、也是最堅實的一道防線,他們所需要麵對的都是邪神麾下最強大的惡魔。
像眼前這些墮落者這樣幾乎毫無戰鬥力的存在,在人類帝國通常早就已經被審判庭和戰鬥修女們用火焰淨化了,根本不需要一個灰騎士來處理這群墮落者。能夠讓灰騎士出動的,至少得是惡魔領主或者大惡魔這種一出現就會導致一個星球的人類墮落的邪神麾下最強大的爪牙。
但沒有處理過,並不代表柏修斯不知道怎麽處理,當幾個明顯已經被“水果”燒壞了腦子的墮落者朝著柏修斯走來,想要拉著他一起享樂的時候,柏修斯並沒有動用自己手中的戰戟,隻是握緊了拳頭,用左手的動力拳套,猛的一拳砸了過去,宣告戰鬥——不,屠殺的開始。
被動力拳套直接轟碎成了分子級的墮落者變成了一灘肉醬潑灑在了那群依舊在享樂的家夥身上,兜頭蓋臉的血腥終於喚醒了這群沉溺於欲望之中的家夥。但很顯然,這群沉溺於肉欲之中的可憐蟲即便清醒過來,也隻不過是發出幾聲尖叫,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而已。
麵對著朝著自己衝來,卻隻想通過自己身後已經被劈開的大門逃跑的墮落者,柏修斯沒有絲毫的手軟,手中戰戟橫掃,與動力拳套原理相同的力場發生器為長戟的鋒刃附著上了一層無堅不摧的電芒,瞬間便讓衝得最快的十幾個墮落者變成了血霧。
這樣恐怖的場麵嚇壞了這群原本隻是來玩樂的家夥,他們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甚至當中有些隻是無辜受到牽連,然而當一切與墮落相關的時候,就沒有了無辜。
他們徒勞的試圖躲避,甚至有人掏出手槍對柏修斯射擊著……想要擊穿柏修斯身上的動力裝甲。要做到這一點,以地球現在的科技,也許主戰坦克用穿甲彈可以試試,但顯然不是一支小手槍能夠做到的。
有人躲進了自認為堅固的吧台,卻連同吧台一起被柏修斯砸成一堆碎片;有人舉起酒瓶或是桌椅朝他砸過來,卻被整個人砸到牆上變成血肉模糊的抽象畫;有原本青春靚麗的女孩試圖用美色與可憐來激起柏修斯的同情,但卻被他的鋼鐵戰靴踩碎了胸膛……
沒有憐憫,沒有遲疑,同樣也沒有寬恕。
當這些墮落者選擇了享樂、選擇了信仰色孽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的結局。無論是否自願,無論是否無辜,無論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等待他們的結局隻有一種。
柏修斯所能夠做的,就隻有平等的賦予他們死亡。
短短幾分鍾時間,整個酒吧裏的墮落者幾乎被屠戮一空,隻剩下幾個躲在角落裏的家夥在苟延殘喘,似乎這裏已經被清理幹淨了。但柏修斯知道,這些都隻不過是表麵上的偽裝,真正需要淨化的墮落並不是這些可憐蟲。
學著柏修斯一樣從樓頂跳下來的娜塔莎雖然動作很快,但是當她衝進酒吧,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看到的卻隻是滿地的屍體與殘存的幾條雜魚。
“你已經殺光他們了?”快速將幾個漏網之魚擊斃,娜塔莎向柏修斯問了一聲,顯然她並不覺得讓柏修斯如此鄭重其事的隻有這點小場麵。
“才剛剛開始。”柏修斯衝娜塔莎笑了一下,手中的戰戟凝聚起一道耀眼的閃電,猛然刺向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