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坦坦蕩蕩護人

  劉氏被堵得說不話，隻顧著捂著胸口急促喘氣，一副體弱無害的嬌弱模樣，淚眼婆娑地看著雲慕江。


  “老爺……正卿大人何意，妾身當真不知。”


  雲慕江此時眉頭緊鎖，一時也想不明白這桃花脂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還沒問出口，隻聽見晏序道：

  “這由宮中分發到府上的桃花脂被人做了手腳，接著這會吸引毒蛇的毒物就被送到了五姑娘院中。不知此事，雲夫人可知情？”


  劉氏急忙搖頭狡辯：


  “府上得來的桃花脂怎麽可能有人動手腳，大人冤枉啊！”


  鳳殊站在堂下冷冷地看著劉氏，始終不發一言。


  見劉氏死不承認，晏序倒也不急，耐著性子拿出一項項證據。


  先是太醫院首席太醫驗明了桃花脂確實有問題，接著當日送布袋子到西風院的雜役被元昔押上來。


  那雜役是個瘦小的男人，哪裏見過這種大場麵，立即被嚇得沒了膽子，顫顫巍巍地跪著。


  他一看到劉氏，微微一怔，慌慌張張道:

  “老爺，大人明鑒！小人當真什麽都不知情，當日那布袋子確實是夫人讓小人送到西風院門口的，裏麵是什麽東西小人實在不知道！”


  這一句話，結結實實地打了劉氏的臉。


  晏序看向他，淡淡道：

  “怎麽說你確實是受了大夫人指使？”


  還不等那雜役回答，隻見劉氏猛地搖頭，拽著雲慕江的袖子哭喊道：

  “老爺豈能因為這下人的一句話就給妾身定罪？妾身久居後院，哪裏來的本事在桃花脂裏放毒又弄來毒蛇送到西風院門口去？！莫要聽信讒言啊!”


  雲慕江斥道：“那他說當日是你讓人把布袋子送到西風院又是怎麽回事？”


  “妾身確實有著人去給西風院送到東西，那不過是些花草雜物，都是平日五丫頭向府中管事要的，下人通報一聲，妾身便點頭由著他們送去了。那毒蛇當真與妾身無關啊！”


  這話越說越離譜，劉氏為了撇清關係，說話早已沒了邏輯。


  “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撇個幹淨？”雲慕江氣得臉紅了又黑，就差沒指著劉氏罵出來了。


  劉氏沒覺得自己的說辭有紕漏，梗著脖子道：

  “妾身為何撇清，老爺您還不明白嗎？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正卿大人偏袒五丫頭，此番定會與妾身過不去。


  如今意圖將這莫須有的罪名要往妾身頭上扣，妾身怎麽能不自證清白？”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若問心無愧，安會如此慌張？”晏序唇邊勾著一抹笑，眼底卻有些冷意，“還有，本官便是偏袒五姑娘，你又待如何？”


  話一落音，別說眾人，便是站在一旁默默看戲的鳳殊都驚愣了。


  真正見識過晏正卿真麵目的人都知道，此人看似好說話，實則絕對不好惹。別看他這會兒能對著你笑得清風拂麵，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算計得你掉完三層皮。


  雲慕江在大胤朝堂混了這麽多年，自然是知道這位正卿大人的厲害之處。可他卻從未見過，這般信誓旦旦偏袒一個人的晏正卿。


  活像笑麵閻王把平日用來算計旁人的城府和手段，坦坦蕩蕩地拿出來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