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雲暄怎麽了

  鳳殊擔心雲暄真的惹上了什麽麻煩事，下床後拿了件披風披上就想出門。


  雲絮急忙將她攔下：“小姐您這是做什麽呀？”


  鳳殊咳了兩聲才輕聲道：“自然是去向父親求情。”


  不管雲暄惹了什麽麻煩，他幫了自己這麽多次，自己怎麽能坐視不管？雖說她一個庶女人微言輕，但去看看總比坐在這兒什麽都不做來得好。


  雲絮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她更擔心大病初愈的鳳殊：


  “可小姐您今兒才好了些，如今這般折騰萬一……”


  “無礙。”鳳殊打斷她，眼眸堅定，吩咐道，“快些，給我更衣洗漱，我必須去。”


  雲絮這下隻得把猶豫和擔憂全部吞進腹中，出去打水進來伺候鳳殊洗漱，而後又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


  待鳳殊看起來不再病氣沉沉後，主仆倆出發去了正廳。


  正廳和西風院有些距離，繞過好幾個長長的回廊後和幾個庭院，緊趕慢趕這才在一柱香後到了正廳。


  雲絮扶著鳳殊走進正廳，遠遠就看見雲老爺怒氣衝衝地來回走，時不時還指著雲暄鼻子罵：


  “逆子！逆子！”


  雲暄跪在他麵前，腰板挺得很直，鳳殊在遠處看著這少年郎的背影，覺得越發眼熟。


  她沒有多想，由雲絮扶著走進去，而後獨自一人走上前欠身請安，舉止妥帖有禮挑不出錯處。


  “雲舒給父親和大夫人請安。”


  雲老爺卻明顯怒火未消，隻瞥了一眼鳳殊道：


  “是你，你來所為何事？”


  鳳殊臉上難掩蒼白，眸色卻堅定猶如星辰明月，她先是看了一眼旁邊的雲暄，便在雲老爺麵前跪下。


  她微微垂著頭回答：


  “女兒為雲暄而來。”


  一旁原先淡定從容的雲暄眼睛都瞪圓了，裏麵滿是震驚。


  他看得出阿姐身子剛好，還虛弱得很，可她卻趕來向他求情……


  雲老爺冷哼一聲，眯眼打量了一下這個自己從未正視過的庶女，坐回主位沉聲開口：


  “你來為他求情，那你可知他犯了什麽事！”


  鳳殊緩緩道：

  “雲舒雖不知，但聽聞您要對雲暄用家法便甚為擔憂。您也知雲暄自幼身子不好，豈能受得住那家法？

  父親一貫嚴明紀法剛正不阿，可父親心疼雲暄也是闔府上下都知曉的事，您今日若為秉家法教訓了雲暄，來日雲暄吃了這苦頭，您又該如何呢？”


  這是鳳殊頭一回戴著雲家五姑娘的麵具說這麽多話，正廳內頓時一陣靜默，主位上的人更是盯著鳳殊打量了許久。


  雲老爺看著這個半年前剛被接回來的庶女，原先他對她並不關心，前些日子聽聞她受傷也不過匆匆去看了幾眼。


  至於她和大夫人劉氏鬧的那些事，因為有雲暄在，他也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本以為他這庶女當真就如傳言那般是個病弱膽小又無能的性子。


  可如今這仔細一瞧，他卻發現她雖瞧著蒼白虛弱，卻眼眸堅定，跪在他麵前仍腰板挺直，說話有理有據，倒頗具氣性。


  雲老爺開口道：“你這張嘴倒是伶俐，你為何不問這逆子做了什麽惹我生氣？”


  鳳殊聞言，轉頭看向雲暄，輕聲問：

  “雲暄，你到底怎麽了？”